出發前看了氣象報告,未來幾天都是好天氣,因為打算釣通宵,連帳篷也沒租,反正是夏天,只帶了幾件長袖衣物,想說睡石頭上就好,有過溪釣經驗的人都知道,溪釣幾乎整天都會吃餌,當然清晨和傍晚釣況還是最佳,下午遇到一位當地居民,他說幾年前只消兩個鐘頭就可以釣到足以炸一大盤的量了,我釣到幾尾20公分級的在數年前都屬於一般的體型.有次在01看到有網友po出他的釣遊照,他釣了可以裝滿好幾個冰箱的苦花,吃不完的全部帶回去,我衷心的希望他可已全部放生,吃魚只短暫的滿足了口腹之慾,但我們的子子孫孫卻只能在教科書裡才能看到石斑,苦花,三角姑,溪哥等台灣原生魚類了
不知不覺中,天色逐漸暗了下來,我趕快換好夜釣用的電子浮標和照明器具,興致勃勃的迎接黑夜的來臨,夜釣釣獲的體形確實比白天來得大,其中一尾居然大到我用兩隻手同時拉竿還無法將魚拉出水面,最後是魚鉤被拉變形因而脫鉤,之後的20多年,我再也沒有機會釣到這麼令我驚喜的大魚了,釣到大約8-9點時,魚似乎不吃餌了,手電筒的燈光也變得有些微弱,於是我就把手電筒的電池換掉,我才驚覺整個山谷已完全被黑暗吞噬,天空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星光和月光,此時我才體會到什麼叫伸手不見五指,那是我一生中經歷過最黑暗的環境,我向四周望去,期望有住家或路燈可以帶給我一點安全感,但我突然想到,白天的時候我不斷的往上游尋找釣點,現在我已遠離人煙至少1-2公里了,天空之所以如此黑暗,應該是佈滿了雲層,我只希望別下雨才好.
魚訊隨著時間進入午夜而更加沉寂,周圍除了蕭瑟的風聲偶而還傳來不明動物的叫聲,雖是七月得盛夏,山中的氣溫在深夜中下降得很快,沒有帳篷加上不時有蛇類爬到腳邊,只有孤獨和寂寞伴著我,令人徹夜難眠,有了這次的經驗,我決定以後還是不要單獨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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