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仲敬】論大罷免的失敗




實際上在沒有憲法法院可以裁決的情況下,臺灣的憲法法院權力也不大。現在的重要性之所以顯得突出,實際上是民進黨執政以後的結果,尤其是賴政府想要事實遵守程序的結果,於是事實都透過憲法法院來解決。 在憲法法院自身處在癱瘓的情況之下,無法繼續提名的情況之下,行政權就只能單方面作業了,因為立法院是沒有辦法倒閣的。結果就是,有些政務癱瘓,有些政務就由行政院單方面決策來決定了。如果要發生糾紛的話,憲法法院也沒辦法裁決。

在國民黨方面,起作用的是地方上的土司派系。他們沒有在中央作業的經驗,而他們自己過去在年輕時代養成行為模式的政治生態是比較偏遠的地方的生態。那些地方就是比較窮山惡水、出刁民的那種情況之下,法治不大健全。而且也不像是在中央,即使在法治不健全的情況之下,大人物也需要講究門面。結果就像是,地方軍閥入京以後,京城士大夫要篡位、要奪權,都必須把禪讓的程式做得漂漂亮亮的。而地方軍閥進了京以後,就毫不猶豫地採取了野蠻殺伐的做法。這就是國民黨現在的狀態。這種狀態跟現在他們所處的時代氣氛是不合拍的,所以肯定會引起內部派系的更多衝突。在政局癱瘓、事務停滯的情況之下,需要爭奪利益的豪強派系必然會很快分裂。 行政權處在消極的狀態之下,但是它仍然擁有最重要的槓桿,就是分配。
財政上,臺灣跟印度一樣,中央對地方的財政撥款佔比重超高,用財政撥款的利益就可以挑起地方上豪強的內鬥了。 而下一輪的地方選舉已經迫在眉睫,各派豪強之間即使是在中央勢力很強大的情況之下,也是很難擺平的。在中央自己沒有辦法控制財政資源、而行政權又可以借機擺爛的情況之下,內部的矛盾必然會急劇增加。所以,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採取消極措施,不必急於採取行動。

憲法法院的癱瘓主要是對行政權有利的,因為行政權是積極主動的權力,它不需要司法權的積極支援,就可以運用大量的漠視權力繼續進行工作。對於立法權來說是不利的。立法權不經過行政權的配合,所做出的所有決定都是空亂性質的。實際上,立法院癱瘓憲法法院,造成的實際結果是解放了行政權。行政權可以不管不顧地採取單方面行動,而不會受到任何制裁的。 像國防預算之類的東西,它影響的是十幾年以後的狀態,而不是現在的狀態,所以也不必超前從事。正確的做法應該就是,不急於採取什麼措施,也不急於修補局面。 因為對方的策略就是拆臺,如果他拆臺而你負責補臺的話,那麼麻煩就在你這一方面了。如果你就直接撒手踢皮球的話,那麼問題就回到對方那一方面了。反正行政權可以維持最低限度的運作,同時還能夠挑撥離間、藉機報復、製造困難。

中央透過財政給地方製造困難的難度是非常低的。尤其是在預算案被掀起的情況下,需要緊縮預算的情況下,利用緊縮預算就可以達到大部分的目的。然後保證一些基本的政治操作,避免宏圖偽劣和大規模的改革,執行一個消極政府的策略,然後把消極政府造成的所有麻煩都推到對方手裡面去。 由於土司是只管地方利益的,所有地方集團和其他地方集團之間都是不和的,都是依靠中央的強勢權力才能夠維持體面的。 一旦中央的強勢權力衰退,豪強之間就一定擺不平。而白區黨雖然有錢,但是它是只管大政方針的。 同樣,具體的地方利害往往就是推薦子弟,我的子弟希望得到某些位置,你的子弟得不到之類的,沒有是非,只有利益之間的衝突。 白區黨也很難站隊,而且也不可避免地支援了一派,就必須跟其他的派去結怨。增加投入,只會使局面變得更加複雜和困難。 所以,癱瘓政務,孤立白區黨,利用豪強鬥爭打擊跟白區黨合作的派系,就是現成的做法。 白區黨的真正用處就是利用形式民主或者任何政體表面上和實質上的差別。表面上看是數人頭,爭取誰的票數最多。 (8:34) 但是實際上,像所有的政治鬥爭和戰爭一樣,打的是極少數精銳部隊。白區黨的真正的功能就是選擇認定極少數敵人,挑撥離間,孤立極少數敵人。 (8:53) 儘管我也是極少精銳少數,但是把大多數中間勢力挑撥出來,讓中間勢力跟敵人的矛盾,比如說讓李季生跟蔣介石的矛盾,大於李季生跟共產黨的矛盾。 (9:08) 同時,爭取另外一些中間勢力,考慮到蔣介石的緣故而不反對自己,比如說爭取白宮洗,暗兵不動,或者是對極少數敵人可能運用的盟友,比如說陳賢之類的,挑撥離間,讓他們在關鍵時刻暗中不動。 (9:31) 形式上,比如說我們只有三層,而國民黨有七層,但是國民黨當中堅決跟我們作對的蔣介石派只有一層,國民黨勢力其他的六層派系,有的像白宮洗那樣,專門跟蔣介石作對,顧不上我們,有的像李季生一樣,跟蔣介石的矛盾更大,乾脆就倒向我們,有的像陳賢一樣,本來會跟著蔣介石打我們,但是被我們白區黨做了一下工作,就暫時反了下來,實際上退出了戰鬥。 (9:58) 形式上是七層的國民黨打我們三層的共產黨,但實際上是我們三層的共產黨打一層的蔣介石,其他的六層勢力在各派鬼胎的關鍵時刻都沒有起到作用,等到這一層的蔣介石被打倒了以後,其他各派被我們各個擊破也就不太困難了。這是白區黨真正的操作。 (10:21) 對付白區黨真正操作的重要性和正確做法是什麼呢?白區黨真正操作的就是要孤立極少數敵人,但是這極少數敵人的選擇是很成問題的。 (10:36) 極少數敵人是誰呢?意識形態上的臺獨頑固派,難以妥協的臺獨頑固派,還是足以阻礙統一的任何山頭,這兩者是完全不一樣的。 (10:59) 如果是指最強硬主張臺獨的派系的話,那麼事情是很好辦的。最強硬主張的,比如說建國派,本身就是孤立的,在民進黨內也是少數。 (11:10) 如果以這些人為目的的話,那麼實際上應該採取的做法就是團結包括民進黨主流派的大量山頭,把攤牌時間無限制向後推。 (11:23) 但是白宮黨採取的不是這個策略,它採取的是一個更加複雜而困難的策略,就是說不僅是要消極地反對建國,而且還要反獨。 (11:37) 反獨和反建國不一樣,反獨就包括維持現狀的獨立而不正式建國的獨立戰略,這樣的話就要涉及到很多在中華民國冷戰體系中擁有既得利益的山頭惡。 (11:52) 這樣會使自己的敵人大幅度增加,這是反獨工作難以獲得進展的關鍵所在,就是因為共產黨的獨的定義不是建國,而是事實獨立。 (12:07) 這樣一來,就把大量的山頭推到自己的對立面,使得白區黨不能利用建制派的力量,而是跟建制派自身也處在敵對狀態。 (12:20) 最後一步就是現代社會的這種政策。它是一帶一線策略的直接結果,就是強調走基層青年路線,把長期以來從共產黨那裡撈到的很多好處,但是辦事卻非常不利,總是遭到失敗的國民黨中央撇在一邊。 (12:40) 但是,這樣做的副作用非常大。國民黨的傳統體制就是,土司不是真國民黨,就像是陳賢和劉湘這些地方軍閥不是真國民黨一樣。 (12:52) 他們只是迫於形勢在國民黨上臺以後,為了避免像北洋軍閥一樣被正式打垮而勉強加惡的國民黨,以便在國民黨內部求生存的地方利益集團。 (13:08) 傳統上講,他們對國民黨的決策機構根本沒有發言的餘地,只是撿了一些體制核心不要的零食,在那裡面被容忍,屬體制外圍。 (13:23) 但是在國民黨自身衰變的情況之下,整個黨國體制瓦解的情況之下,他們卻變成了唯一的倖存者,唯一能夠給國民黨保住江山的像盧秀燕或者閻家這樣的人,幾乎全是地方派系,不正宗的國民黨。 (13:46) 從國民黨自己的角度上講,地方派系全都是本土人,沒有一個是渡江門第和王歇豪門。就憑這一點,我們要利用你,但是卻不能讓你掌握核心權力,是一個基本政策。 (13:58) 但是搞到最後,經過了N多次選戰以後,我們的核心人員全部折損光了,剩下的就只有你們。 (14:04) 這種局面就像是,蘇聯的精英本來是國際主義者,像諸葛亮在《出師寶》中所說的那樣,糾合各州的精英,現在打來打去,最後只剩下一州本地人了,外來的精英折損最重。 (14:22) 結果讓斯大林這個憑藉本土土鱉幹部上臺,國民黨的情況也就是這個樣子的。 (14:28) 良辰之變的結果是,土著動蠻領袖上臺,而渡江王歇黯然失色。但是形勢既然已經是這樣的, (14:38) 而中國方面的政策是因為要調整政策,反省過去花了很多錢、效果很少的那條路線,要把資源集中到能夠起作用的那條線上。 (14:55) 結果實際上起到了白區黨跟渡江王歇根據階級親和力結盟,轉向白區黨跟能夠把持地方政務的豪強土師結盟的那條路線上來。 (15:12) 本來所謂的階級親和力就是,比如說你是黃埔軍校畢業的,我也是黃埔軍校畢業的,共產黨高階將領和國民黨高階將領全都是黃埔同學,彼此之間都有階級親和力。 (15:23) 雖然後來打起來了,那很大程度上是同一個集團內部的分裂,所以他們是有階級親和力的。 (15:31) 而他們跟臺灣本土人、跟馬步芳的部下或者跟劉湘的部下之類的,那就缺乏階級親和力了。 (15:41) 所以到關鍵時刻,像陶石嶽這樣的國民黨將領,能夠讓國民黨勝利是最好的。 (15:47) 但是如果不能讓國民黨勝利的話,與其讓地方勢力上臺,我們完全陌生,還鎮壓過地方勢力上臺,還不如直接投共,搞國共聯合政權。這就是共產黨統戰能夠實現的一個重要原因。 (16:01) 國民黨中央派在能夠得勢的時候是最堅決地攪共力量,地方派反而沒有那麼堅決。地方派只關心自己的利益,如果共產黨不在自己的跟前,而在華北的話,那麼劉湘是滿不在乎的。 (16:18) 而國民黨中央派在能夠統治全國的時候,是會比劉湘更積極地攪滅華北的共產黨,而劉湘反而不積極,甚至可能通共。 (16:28) 但是反過來,在共產黨得勢、國民黨積極可為的情況下,情況卻恰好相反。國民黨中央派會看到,如果加入了共產黨,在共產黨體制當中內還能夠當老二。 (16:42) 就像是大明朝士大夫投靠了大清以後,雖然當不了老大,但是還是可以做大官,當老二。 (16:48) 如果投靠了劉湘、馬步芳或者東夫這樣的地方勢力的話,不要說是老二了,你連個門客的地位都混不上。 (16:58) 地方派系沒有那麼多資源給你,還要養自己的子弟,你現在就是個要飯的人。 (17:05) 不要說別的,前車之鑑,吳佩孚就是這樣。吳佩孚本來是主張中國統一,但是失勢以後,不得不到四川軍閥或者其他軍閥那邊去要飯。那這種下場,你還不如乾脆投向新朝,在新朝做個大官來就好了。 (17:20) 所以在國民黨失勢的時候,雙方的地位恰好顛倒過來。共產黨失勢的時候,它在華北動不了劉湘的地盤,劉湘感到它的威脅很小,所以它比中央派更有可能透過。 (17:34) 但是,共軍得勢而南下的時候,就要動四川軍閥自己的地盤,所以這時候四川軍閥反而會拼命,而國民黨中央派在這時候反而會投共。 (17:44) 因為在四川軍閥那裡,它找不到位置。投了共以後,自己的部隊就收編為解放軍。解放軍裡面有六、七成都是國民黨部隊,中央也能做大官。 (17:54) 而地方軍閥就算是投了共,你在中央也很難做大官,你的品質就天生就低。於是在最後關頭,反而是馬步方這種人要拼死抵抗。 (18:03) 而國民黨中央軍一旦確定蔣介石不可能當未來的總統,而毛澤東註定是未來的主席的話,就紛紛投共,準備分別當新朝的開國元勳了。 (18:16) 在臺灣就是這個樣子的。論階級親和力,是渡江門第跟在中國而不在臺灣的那些老正男人的門第,才是統戰的最佳物件。 (18:29) 共產黨最熟悉他們,熟悉他們的需要,熟悉他們的弱點。而且他們在中國方面還有很多三親六戚當年沒有走的,可以作為溝通的渠道。 (18:43) 而且他們害怕本土人當權的動機,是他們投共的主要原因。 (18:53) 但是,共產黨並沒有能力幫助他們重新統治臺灣。而對於他們來講的話,侯友宜上臺跟賴清德上臺是差不多的,都是自己的失敗。 (19:07) 但是對共產黨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對於共產黨來說,侯友宜上臺跟賴清德上臺的差別太大了。 (19:17) 如果王羨門第自己阻止不了賴清德的話,那麼我們支援侯友宜或者支援傅崑萁而把你們拋開來,論功行賞都是必然的。 (19:26) 就像是共產國際最終落到斯大林手裡面,而斯大林最終拋棄了王明,選擇了毛澤東,斯大林那句話叫做勝利者是不受責備的。 (19:34) 這個意思就是說,王明再怎麼巴拉巴拉巴拉,說毛澤東不是工人階級,是個小資產階級激進分子,根本不是共產主義者,但是這個冒牌貨能夠為我們取得勝利,而你們這個正牌卻不能取得勝利。 (19:49) 不能取得勝利的正牌有什麼用呢?我作為一個現實主義者,我為了蘇聯的強大和生存的強大,連共產國際都可以解散,願意為英美當亞歷山大沙皇,替他們去打希特勒,以便把東歐的土地分給我們。 (20:08) 你王明只有一點理論,立不下功勞,難道你還不會比德國共產黨更珍貴嗎? (20:14) 列寧當時可是把德國共產黨當神仙那樣崇拜的,而實際結果卻是我不得不連德國共產黨都放棄了,你算老幾呀。毛澤東能夠勝利,那就只能讓毛澤東上了。 (20:24) 同樣道理,如果國民黨只有土司才能夠守住江山,那我們只能跟土司上。但是跟土司就有一個重大問題,就是土司製造的地方派系和它相應的矛盾是白區黨所處理不了的。 (20:43) 這樣做,依託土司的結果是嚴重削弱了國民黨中央的力量,使得白區黨在臺灣社會背離了白區工作的基本原則, (20:55) 就是要在所有肯定是佔絕大多數的異己的事情當中選出極少數主要敵人,孤立極少數主要敵人,動用其他的力量去牽制和打擊極少數敵人,最終摧毀極少數敵人。 (21:14) 而跟地方派系結盟的結果就是,地方派系的敵人會變成我的敵人,我的敵人反而會越來越多、越複雜,盤根脫節,難以控制。 (21:26) 實際上,中國在巴基斯坦就是這種狀態。跟秘魯支解放軍的矛盾,主要就是因為中國跟巴基斯坦合作。 (21:33) 而巴基斯坦搞這些專案,也是為了擴大在秘魯支地區的權力。但是因為你幫助了我的敵人,你就會變成我的敵人,這種定律就會開始出現了。 (21:42) 像蘇聯在阿富汗一樣,會陷入盤根脫節的矛盾中而無法自拔,需要的投入會越來越大。 (21:57) 比如說,土司不會在乎國防預算,他在乎的是地方利益和終於推開了過去的門第,由邊緣人變成了化世人這樣的得意之感。沒有白區上士,他們很難做到這一點,所以他們必須給白區上士一點回報。 (22:18) 回報呢也是廢而不廢的。不是我的東西,我拿出來當然是不在乎的。列寧可以放棄沙皇的東西,因為那東西本來就不是他的。沙皇自己肯定是捨不得的。 (22:31) 土司可以在國防預算方面做出重大讓步,而鎮瀾反而很難,因為鎮瀾的根底就是軍情繫統。 (22:40) 軍隊和防土軍和情報機構以及他們的蛋糕是國民黨中央系渡江門第或者說是難民系的人員最在乎、最照顧的,那是他們真正的自己人。 (22:59) 但是對於地方派系來講,對於國民黨土司來講的話,土司跟民進黨一樣,完全不在乎這些,甚至可能比民進黨更不在乎。 (23:07) 民進黨自從執政以後,中華民國化的程度很高。因此兩相比較的話,值得諷刺的就是,對於閻家或者是傅家來講的話,國防預算搞成什麼樣幹我屁事。 (23:23) 就我原來的利益結構和關係來講的話,在國防預算方面我是抽不到油水的。拉法耶特或者是諸如此類的任何採購方面,我都撈不到油水,我是心裡缺缺的。如果白區黨要打的話,打掉它,我一點都不可惜。 (23:41) 而蔡英文和賴清德因為自己是當家人,所以儘管黃埔軍不是民進黨原來的嫡系,也還必須維持他們。同時,為了美中關係以及對抗中國的緣故,還需要像以前的蔣經國一樣。 (24:03) 按照政治傳統來講的話,應該是國民黨極力增加軍事預算,而反對黨和民進黨因為跟軍隊沒有傳統關係而主張減少軍事預算才行,而現在的地位卻顛倒過來了。 (24:17) 出現一種正男反而能夠從中華民國化的民進黨那裡得到更多好處,而在國民黨的土司手裡面反而只能吃虧的荒謬狀態。而這種狀態就造成了一個新統戰聯盟的機會。 (24:34) 同時,對於白區黨來說的話,這是一個很不好的現象。白區黨主要的問題在於,它的工作目的是混亂的。如果它的目的只要求反對臺灣建國,其他問題慢慢拖,拖到下一屆也沒關係的話,它基本上是贏定的。 (24:54) 它可以運用中華民國建制派的所有力量來打擊建國派,但是它不是,它要打擊四十臺獨派,而且還以機會主義方式。 (25:04) 照共產黨黨史的話就是,立三路線,在條件不成熟的情況下多次誤判局勢,希望提前或者擴大促統的時間,高估了打擊四十臺獨的力量,使自己遭到不必要的失敗,損失不必要的力量。 (25:26) 打擊四十臺獨,必然要疏遠建制派的力量。要跟國防預算作對的話,直接得罪了親美的中產階級和傳統的南軍。 (25:43) 這些人的很多山頭因為這一點,就不光是在意識形態方面,而在實際利益方面,因此會輕賴反覆,賴清德能夠給我們更大的蛋糕,而傅崑起的方案要奪走我們的蛋糕。 (26:01) 在意識形態和實際利益發生矛盾、歷史傳統跟實際利益發生矛盾的情況之下,第一階段就是含淚投票,第二階段是政治疏離,第三階段就是像賓州羅斯福民主黨集體投靠川普那樣的許可權背叛。 (26:19) 所以,這就給了民進黨一個拉攏正南軍、拉攏反對國民黨土司當家人的地方豪權和派系,形成一個蔣經國式的不講臺獨、只講反共的新統戰聯盟的機會。 (26:43) 現在起作用的就是這個新統戰聯盟。這一點,我們要從各派系的實際運作上來分析。 (26:52) 從文宣上來講,國民黨現在講的是守護小多山,而小多山這句話是由規劃人提出來的,而不是由傳統的受到壓迫的臺南老鄉提出來的。 (27:06) 也就是說,賴清德的政策比蔡英文的政策還要更過分一點。他認為,臺南老鄉的鐵票是怎麼也跑不掉的,你們含淚投票也會投我,所以你們別無選擇。 (27:20) 而我們統戰,統戰的就是,過去是國民黨的鐵票,現在感到國民黨不再是反共的國民黨了,而是共產黨的分支了,然後現在我們沒有主人,沒有保護人。 (27:34) 像羅斯福民主黨感到克林頓民主黨不再是他們自己的人了,最後投到川普手裡面一樣,我來做這個川普。 (27:43) 現在我是中華民國的守護者,只有我能給你們軍事計算,我能保護臺灣。我來做過去蔣經國做的那些事情,而你們要像投靠蔣經國一樣拋棄國民黨投靠我。 (27:57) 當然,文宣策略是表面的。實際上,你此人拿了多少山頭,那要做具體的選舉計算。 (28:03) 另一方面就是搞本來就有的地方派系分化。民進黨在比如說推出無黨派人士之類的方式來分化地方派系的選舉策略已經用過很多次了,現在也是在大規模運用這種策略。 (28:19) 在政黨聯盟當中,往往會出現兩個大黨勢均力敵的時候,為了爭取小黨支援,讓小黨領袖出任首相,儘管大多數閣員由大黨來擔任,以這種條件來把小黨爭取過來。 (28:37) 所以,民進黨現在用小多山這種選舉策略,就是要把他們要爭取的物件——鎮瀾軍捧出來,而讓自己的鐵桿子使者稍微再委屈一下這種策略。 (28:51) 跟西方政壇中間的大黨讓小黨當首相,以便形成新的選舉聯盟策略是基本上似的。 (29:03) 假定白區黨執行統戰的目的,是比如說在2028年以前因社會混亂而造成內戰可以裡應外合地攻佔臺灣的話,那麼現在這種狀態就是白區黨的失敗,而且也是一個路線錯誤。 (29:25) 為了軍事佔領臺灣而進行統戰,就要把爭取選票放在次要位置上,把注意力專注投在能夠打仗的那些少數,而不是能夠投票的多數上面。 (29:39) 能夠投票的多數,就像是在立憲會議證明的那樣,不能打仗,而只有少數的極左派和極右派能夠打仗的情況之下,中間的大多數,社會民主黨、社會革命黨和立憲民主黨全都像雲煙一樣不值一錢。
2025-07-29 10:33 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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