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奇幻科幻] 節錄水球前三章

水球
作者 冬晨庸龍

 歷史洪流
  如果就現今主流學派的觀點,人類大約在距今四十萬年前就已存在於地球上,稱為「智人」,主要從事狩獵和採集維生、繁衍。大約在一萬年前進入了農業社會,從此不用再和其他動物一樣為了填飽肚子到處奔波,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生活。直至三、四千年前,人類才出現了比較像樣的新月沃土、印度、中國這傳統上認定的三大古文明及稍後認定的中部美洲文明,但是人類科技上的大躍進,卻是在近兩、三百年來才發生的事情。
  公元2022年仲夏,新型冠狀病毒已肆虐地球上的人類兩年半、俄國與烏克蘭戰爭方興未艾、美國和中國兩強相爭、物價高漲、貧富差距擴大等等,世界正處於一種詭異的浮動狀態。
  臺灣,新竹。
  陳維新自從大學物理所碩士畢業後出社會找工作,好不容易進入人人稱羨的知名半導體公司,幾年後的現在卻開始對這份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工程師生活感到非常厭倦。
  即使陳維新從大學以來在校攻讀的是物理,但是他從小除了喜歡物理,對於歷史也很感興趣,買的課外讀物不外乎都是物理或歷史的書籍,考慮就業的問題,最後大學選擇了物理系就讀。
  「40萬年、1萬年、0.025萬年」陳維新想著,「咦?這不是f(x) = 10000*[40^(1-x)]嗎?」在炎炎夏日星期天午飯過後的下午,陳維新躺在房間地板上,昏漲的腦子亂得很,竟然把人類文明的進展和數學上的指數函數聯想在一起。
  就在昏昏沉沉之際,「鈴~」手機聲突然響起,「喂,小安,什麼事?」「你要過來?」「好啦!待會兒見。」打電話來的是好友沈博安,兩人的認識是從大二時上的一門中國文學通識課開始...
  那年在課堂上,互不認識的二人坐在一起聽課,檯上老師正講解著詩經中的「關雎」篇。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宨淑女,君子好俅。... 」
  「這老師程度真差!亂講些什麼!」陳維新喃喃自語 。
  「咦,你也覺得喔!」被旁邊沈博安聽到了並順著話說。
  顯然陳維新被身旁這聲回應嚇了一跳,正轉頭看著對方時,只見沈博安快速舉起右手。
  「咦,這位同學,有什麼問題嗎?」
  「老師,我旁邊這位同學覺得您講的內容有些問題。」沈博安說完看著陳維新示意他回答。
  「這該死的混蛋!」陳維新心裡咒罵著,然後硬著頭皮說:「老師,君子好俅的好是唸三聲而不是四聲,好俅是好伴侶的意思,應該不是說喜好追求。」
  只見站在講台上的老師臉上漸漸漲紅,像是喝了一大杯的金門高粱酒,靜默一下後,突然高聲大吼:「你們兩個出去!現在!」「老師,沒必要這...」沈博安話還沒說完,吼聲又來:「馬上出去!」嚇得兩人趕緊奪門而出,課堂上其他學生也顯得尷尬不已。
  快步走了一段路以後,陳維新停下腳步,喊了前面的沈博安說:「同學!你搞什麼!這下子我的營養學分要飛了。」
  沈博安停下腳步回頭詭異笑著說:「哈哈,沒關係,我也當了。」「這老頭真沒風度,糾正他生那麼大氣。」「你別生氣了,這種學分拿了也丟臉。」「我是電機系三甲學生沈博安,你可以叫我小安,我們就算交了個朋友吧!」
  正在氣頭上的陳維新突然有些愣住,但禮貌上還是說出:「陳維新,物理系二年級。」「算了,事情發生也沒辦法挽回了,就這樣吧。」
  後來沈博安又在重修的電子學課堂上遇到陳維新。
  「啊,學弟,真巧,又在這遇到你。」沈博安趁著下課時間跑去跟座位上的陳維新打招呼。
  陳維新抬頭一看,疑惑地說:「咦?喔,你是上次通識課那位學長?你也修這門課喔?怎麼課堂上都沒有看過你?」
  沈博安略顯尷尬搔著後腦勺說:「嘿嘿,我這門課是重修,前面我都已經懂了,所以就沒有來聽課了。你呢?怎麼跑來修我們電機系的課?」
  「喔,我想這門課以後對我要進修或出社會找工作應該有幫助,所以才選修。」
  「哇靠!你可真用功!」
  此後,沈博安無論翹課找人幫忙點名或是要借作業抄,總是請陳維新幫忙,陳維新也不以為意,有求必應。兩人竟就這麼日漸熟稔了起來...
  沈博安倒是很快就到了,一進門,手裡拎著好幾罐冰啤酒。
  陳維新懶懶地問著:「沒事來我家幹嘛?」
  「我看你最近好像很煩躁,所以特地來陪你解解悶啊!」說完打開了一罐啤酒並遞給了陳維新,「喏,給你。」
  陳維新接過了冰啤酒,喝了一大口,像嗑了藥似的兩眼緊閉,露出無比滿足的表情,久久沒有任何動作。
  「唉,小安啊,你真了解我,這冰啤酒來得正是時候。最近都睡不太好,常常作怪夢。」
  「這實在不像你,你這種神經大條的人也會睡不著,真的是很奇怪。」沈博安邊說邊喝著冰啤酒。
  「不知道,可能是工作倦怠症吧。總覺得現在工作千篇一律,無聊至極。但又不知道不做這個還能幹嘛?」陳維新依舊閉眼喝著冰啤酒緩緩說著。
  「你這叫無病呻吟,很簡單,找點刺激就可以治好了。」沈博安斜眼微笑看著他。
  兩人就這麼聊到晚上,隨便在家吃了些東西後,沈博安就帶著陳維新去他常去的夜店狂歡,試圖讓陳維新忘記這些煩心的事。說也奇怪,這晚之後,陳維新睡不好的情況還真有改善,即使想要離職的事仍在心上縈繞不去。
2022-06-17 2:58 發佈
二、 現實或幻覺
  隨著炎熱的夏天過去,陳維新浮躁的心情似乎也較為收斂。
  這天下班回家,由於加班較晚,已在公司解決晚餐的他,只想趕快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大頭覺,準備應付隔天冗長又高壓的工作。
  「嘩啦~嘩啦~」「這熱水沖刷下來就是爽快!」陳維新心裡想著,正當把臉迎著強大水柱準備再去除一天的疲憊時,水柱接觸臉部當下,腦袋突然一片空白,緊接著強烈的溺水感襲來,窒息的感覺令他快昏厥過去...
  陳維新正以天空往下的視角看著一條大船,這條大船極大,約一個足球場長、三分之一寬,高約四層樓。此船在混濁的洪水中載浮載沉,磅礡的大雨已經不知道下了多久,大船甲板上站著一個男人,身體早已濕透,心事重重的看著一切。
  此時從甲板下走上來了一個女人,即使撐著傘,也無法阻止大雨打在身上。她走到男人身邊,以輕聲卻紮實的聲音說著:「這雨下得太大了,你站在這邊這麼久,會生病的。下去艙裡休息吧!」
  男人溫柔轉頭看著這女人,他的妻子,慢慢說著:「這雨下了四十天有吧!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此時,一個大浪突然向兩人打了過來,陳維新正想大聲警告他們...
  「嘩啦~嘩啦~」洗澡的水柱把快昏厥的陳維新又沖醒過來,也不知已過了多久,只得趕緊沖完澡,便上床睡覺去,這夜也就這麼過了。
  幾天過後的早晨,由於前一日的加班,導致陳維新如往常般的賴著床,當鬧鐘第二次響鈴時,自知再賴床將會上班遲到的他只能精神恍惚從床上下來起身拉開床邊的落地大窗簾,一瞬間陽光照射了進來,眼睛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照射,人又暈眩了...
  陳維新又以身處天空的角度往下看,只是這次離地面非常非常遠,嚴格說來,幾乎是從太空中往地球看。只見地球上的地貌和他所知道的完全不同,突然間,從地面襲來強光,之後一塊似乎在大西洋上的陸地開始劇烈晃動,陸地上瀰漫著煙霧。接著他快速移動到印度洋上空,這裡也有著一塊煙霧瀰漫的陸地強烈震動著。最後他又移動到太平洋上方,只見靠近太平洋偏南的一塊很大的陸地也搖晃著,但是他很確定這不是澳洲大陸,而這塊大陸比另外兩塊大陸的煙霧還大,大到甚至遮住震動著的陸地。
  陳維新感受到比之前看到大雨、大洪水和大船更劇烈的震撼,他說不上來,但是這一點都不像幻覺,一切都是那麼真實、那麼具體。
  在下意識快速關上窗簾以後,陳維新發現自己正呆站在房間裡,但是他仍然確定剛剛看到的並非幻覺,而那種震撼感也還深深留在腦海中。
  這天下班後,陳維新直接到了常去的居酒屋,準備跟沈博安聊聊自己的精神狀態。
  「請問幾位?」服務生客氣地問著。
  「我找人,喔,在那!」
  看著已經在座位吃著串烤配啤酒的沈博安,陳維新笑著快步走去。
  「喲,什麼事幹嘛這麼急約我?」沈博安邊嚼著肉邊說。
  陳維新坐定後先對著帶路的服務生說:「請再給我一瓶啤酒,謝謝!」
  「小安,我就不跟你說廢話了。上次我跟你說睡不好,後來去夜店玩一玩以後真的改善了!」待服務生走開後,他迫不及待說著。
  「唔,唔,那很好阿!」沈博安心不在焉邊啃著肉串邊回答。
  「可是...我現在變成會有看到幻覺的症狀了,不...甚至那些不是幻覺也說不定。」
  「蛤?你到底在說啥?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是不是每天千篇一律的重複同樣工作所以感到厭煩,想解脫又不能解脫,心情鬱悶導致看到幻覺了?」
  陳維新若有所思說:「你也覺得是幻覺?你有沒有方法?」
  「嗯...」沈博安暫時還沒有想到解法。
  陳維新拿起啤酒喝了一口,邊看著沈博安搔首想法子。
  突然,沈博安用力拍了下桌子說:「會不會是中邪了,還是試試民俗療法?我有認識一個師父,聽說蠻厲害的,幫你安排一下?」
  「靠,你知道我不相信那一套的。但是實在無法解釋,說是幻覺也太真實了,你知道嗎?現在在我記憶中那些都是真實發生、我親身經歷過的,太奇怪了!」
  「欸!你平常不是都不相信這種怪誕之事,所謂『子不語怪力亂神』啊!」沈博安試著平撫他的情緒。
  「哈哈!你解釋錯了,『子不語怪力亂神』是『子不語』,逗號,『怪力亂神』。意思是孔子不說話了,恐怕心力分散會擾亂心神。」陳維新突然精神一來開始講解起論語。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國學你也稍懂,但是這不是重點好嗎?你這毛病要怎麼治阿?開玩笑歸開玩笑,我是有熟識的心理諮商師,看你要不要去看看。」
  陳維新攸攸地說:「先不用,如果這樣,我先去看看精神科醫生好了。」
  「也是可以,先看看醫生怎麼說,搞不好你是瘋了,要趕快關到精神病院。」沈博安故作正經八百說著。
  「去你的!」陳維新笑笑說著。
三、 理性與感性
  在看過精神科醫生、拿了些藥吃以後,已經一段時日沒有產生幻覺,陳維新也漸漸忘記那二次產生幻覺的事情了。現在他最煩心的事情還是在對於目前的工作完全沒有熱情的問題上。他認真考慮了離職的問題,但是離職以後他要做什麼呢?這點他尚未有完整的想法,也沒有把握後續能做什麼。
  「奇怪,這實在不像我。為什麼會猶豫不定?」陳維新內心總覺得似乎還有什麼事在等著他去做,但是卻也說不上來是什麼事,現在的工作雖是雞肋,但是若在以前,應該還不至於讓他如此煩惱。
  他決定出去走走散散心順便吃中飯。
  距離他住處附近不遠有個公園,假日中午總是有很多人在那公園野餐,公園周邊則是熱鬧的商圈。今天天上的雲稍多,太陽在雲間進進出出,所以並不感到特別炎熱,加上秋日的微風吹拂,甚至有些涼爽。就這麼慵懶地晃過公園,看著公園裡野餐的男女聊天、玩牌,小孩互相追逐嬉戲,陳維新頓時感覺放鬆不少,也不禁停下腳步閉上眼睛感受這一切。
  「同學、同學!」身後突然有人叫著他,聲音很細很柔和,陳維新張開眼睛轉過身略為低頭看,一個約莫160公分、綁著長馬尾、眼睛大大有著白皙皮膚的年輕女孩正叫著他。從她身上印有北極熊的綠色T恤和手上拿著幾張圖卡來看,他知道應該是動物保護團體之類的工作人員要對他「曉以大義」了。
  「不好意思,耽誤您一些時間。」女孩微笑著說。
  「開始了!」陳維新內心想著。
  「我們現在正在督促政府制訂限制山林開墾法案,如果您方便的話,請幫忙連署,與我們一起共同支持該法案,只要在這邊留下您的資料就可以了。法案主要內容可以看這裡。」女孩繼續熱心解說著。
  「可以啊,可以借我筆嗎?」
  「喔、喔,筆在這兒,不好意思。」
  陳維新很快就連署好了,女孩接過連署書和筆後連聲道謝:「謝謝你,這裡還有一些文宣,有興趣你可以看一下,祝你有個美好的一天!」陳維新拿了文宣微笑點頭示意後便轉身繼續往商圈方向走去。
  「鈴~鈴~」深夜時分,陳維新電話響起,「唔...」「這麼晚了誰打電話來阿」睡得正香甜而被吵醒的陳維新抱怨著。「喂~你好...」「對,請問什麼事嗎?」陳維新問著。
  「啊,這邊、這邊!」一個女子的聲音喊道。
  只見陳維新快步跑到那女子身邊氣喘吁吁說:「現在怎樣了?」
  「真的很抱歉,這麼晚了還把你吵醒找來幫忙!」原來是中午請陳維新幫忙連署的女孩遇到了麻煩。
  「在上面!一直沒下來!」女孩焦急說著。
  陳維新抬頭往上看,一隻灰黒色的貓伏在一棵榕樹的樹枝上。
  「喵~喵~」貓粗啞而急促的聲音對著女孩一直叫著。
  陳維新安撫著女孩說:「沒關係的,牠能自己上去就表示牠也能自己下來。我們再等一下,真不行再想辦法把牠弄下來。」說完示意女孩退後不用離樹那麼近,然後兩人便一起走到較遠處等待。
  女孩稍稍放寬心後對著陳維新說:「晚上帶牠出來走走,沒想到突然一隻野狗衝出來狂吠,我們被嚇到了,我不小心鬆開手貓咪就跳走了,結果那野狗追上去,貓咪就爬上這棵樹了。」「我想說這麼晚了也不知道找誰幫忙,想到中午看你穿著拖鞋出現在這公園,應該住附近,就趕緊回去看了一下你連署書上資料找你幫忙,真是不好意思。」
  「哈哈,沒關係,只是真巧,資料剛好派上用場。妳也住附近嗎?」
  「嗯,我最近剛搬來租屋在這附近,中午也是我第一次在這找熱心人士幫忙連署。沒想到竟然麻煩你...」
  話未說完,那貓倏地已從樹上跳了下來,女孩見狀趕忙上前蹲下伸出雙臂讓貓跳到胸前再抱住牠。
  陳維新看到事件圓滿結束,微笑著說:「看起來是沒有什麼事了,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欸,等等,這麼晚了還找你來幫忙真是不好意思,我想改天再請你吃飯吧。」「先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李惟惟,木子李,惟一的惟,心字旁。」女孩笑嘻嘻說著。
  「哈哈,沒有幫到忙也可以被請吃飯喔,真好,不過不用了吧,真的沒有幫到什麼忙。」
  「光是要你來公園就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所以這一定要請。已經太晚了,先這樣吧,晚安囉~」李惟惟說完便抱著貓離開了。
  「再說吧,晚安!」陳維新聳聳肩說著。
  幾天後的深夜,李維新加班完後經過住處附近的這個公園,心血來潮便走入裡面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這天晚上萬里無雲,附近商圈的燈光已暗去大半,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天空,更顯光亮。陳維新望著明亮的圓月,感受深夜的寧靜。不久後,眼前圓月的亮光突然暈開,漸漸佔據了整個視野...
  陳維新正站在一個四周滿是起伏不平坑洞的地方,地面由一些灰黑色的岩塊和細沙所構成,仔細看看那些細沙,綿密至極,為他所不曾見過,突然沙塵在無風的狀態下揚起,遮蔽了他的雙眼...
  亮光又縮回正常圓月的樣子,「靠,怎麼又來了!」陳維新心想幻覺又出現了,一樣是發生過的記憶,只是這次不是發生災難的記憶,純粹是想起了去了某地。他實在不知道這地方在哪裡,以他物理學系的背景,他直覺認為這應該是在地球上火山口附近或什麼乾燥地區吧,但是沙塵沒有風吹就揚起?「這不科學阿!」「真的是幻覺?」本來想到公園放鬆的,沒想到反而來這麼一下,心情更煩躁了。「不行!」跟前兩次線索過於模糊不同,這次地點特徵明確,為了了解是不是幻覺,陳維新決定查證到底。他想到了一個以前很熟、目前在NASA(美國國家航空暨太空總署)工作的物理系學弟,「他那邊資訊多,或許可以查出是什麼地方。」心裡想著的當下,也順便把手機拿了出來,「顏子攸!在這裡!」從通訊軟體的聯絡人找到了學弟的名字。
  「子攸學弟,好久不見,我是維新學長,最近還好嗎?想問你個問題,你知不知道地球有什麼地方是到處起伏不平、一堆坑洞,地面則由灰黑色的岩塊和細沙所構成,細沙極細,還有,這些細沙可以在無風的狀態下揚起。如果知道是哪裡的話,再告訴我吧!還有,如果有空要回來的話,千萬先告訴我,可以去接你,然後找個時間吃個飯敘敘舊。」寫完便將這段訊息發了出去。
  很快在白天工作空檔陳維新看手機的時候,顏子攸已回覆了訊息:「維新學長您好啊,時間過得好快,沒想到我們已經這麼多年沒見面了。因為我的專長並非地理地質學,所以不敢亂給您答案,會再問問相關專家看有沒有知道的,不過,硬要我說的話,您描述的很像一個地方,只是這地方不在地球上,而是在月球。如您所知,月球背面的環境就是如此,至於沒有風卻把塵土吹起,那是因為月塵受陽光激發後同種電荷相斥的結果。有時間回去的話再跟您長聊,祝事事順利!」
  看到訊息的陳維新猛然一驚,「對啊,我都一直把地點鎖定在地球上,沒有想到別的星球!沒錯,的確是月球!」在簡短打了些感謝和寒暄的文字以後,匆匆約了沈博安晚上見面。
  晚上下了班,陳維新趕忙前往上次他們倆相約的同間居酒屋。
  「這邊、這邊!」沈博安吆喝著。等不及陳維新坐定位,「又什麼事了,臨時把我找出來!」
  「大老闆!我知道你日理萬機!所以覺得萬分抱歉!」陳維新開玩笑著說,然後坐了下來。
  「老沈,上次你說有熟識的心理諮商師,可以介紹一下嗎?」陳維新故意戲謔叫著他老沈。
  沈博安一聽,急忙回說:「你不是吃了藥已經好了,是又要幹嘛?」
  陳維新將後來第三次的神遊和學弟回覆的事情告訴了沈博安,然後說:「我現在滿確定那些事物應該是真實存在的,老實說,我想了又想,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所以想說他們心理諮商師不是可以催眠或什麼的來引導出病人的潛意識,所以想試試看能不能多知道些什麼!」
  「神經病!你不是學科學的,相信什麼催眠的喔!」
  「你就幫我聯絡啦!不用說那麼多廢話啦!」
  「說真的,你要不要辭去工作休息一段時間?如果想要工作,可以來我公司上班阿,應該對你目前的身心會有些幫助!」沈博安轉為正經地說。
  「哈哈哈!你公司?那是你老爸的吧!你要把你老爸的資產敗光喔?」
  「靠,我現在很認真在學習經營公司好嗎?應該不會這麼快敗光啦!哈哈!」
  懷著點希望的陳維新很快跟沈博安介紹的心理諮商師約好了諮商的時間,只是在諮商過後,並沒有什麼前世今生的新發現,心理諮商師仍然認為是工作壓力引起的幻覺症狀。可儘管心理諮商的結果沒有什麼收穫,陳維新某種程度上還是認為那些神遊不是幻覺,至少不完全是。他認為絕對是有什麼原因導致自己會那個樣子,他想找出事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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