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一場

而她就這樣離開了
沒有多餘的情緒
不帶些許的表情
轉身
走進了登機艙
心中頓時間的千言萬語
再也沒有機會能夠
親口當面說出
這是我再次造訪這分離與相聚的交界
但這次將不再確定未來
是否能夠再碰面
隨著手扶梯的上升
那熟悉的身影
如一階階的梯
成比例消失在我眼簾
而我的周圍模糊了
我走進了化妝室
找了個最偏僻的空間
短暫地住了進去 之後
哽咽
等車回台中的那幾分鐘
抽著煙 看著吐出來的霧
可能是我昏了
那煙的形狀好像她的輪廓
風一吹 灰飛煙散
直到眼前不再被籠罩著
我才醒來
一切已然清晰
高速公路上 我注視著起飛的翼
幻想著她
是否也向下眺望這張貼近窗的臉
回到了房間 仍殘留著她的味道
而我瑟縮在床的一角
複習著關於我和她的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