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Red Notice
「請問是陸警官嗎?這裡有您的包裹,請簽收。」
「好,謝謝。」陸苡政在單據上簽了名,接過包裹;是從里昂寄來的。
陸苡政拆開外頭的包裝紙,裡面是一個黑色的盒子,上面貼著 「Top Secret」,是極機密文件,可想而知盒子裡頭的東西有多麼重要;陸苡政走進辦公室把門鎖上,才打開黑色盒子,裡頭放了一封信、幾張紙和一些照片。
"Hi, Jerome,
This is Anna. The package is the information about "Shroud killer," which including the investigation and photos of the crime scene. The case has already been the Red Notice, and I suggest that before you go into the case, you'd better to seek advice from whose specialty is theology or history. Good Luck!"
「雖說是官方通知,但Anna這傢伙的口氣為什麼這麼幸災樂禍……」陸苡政看著信上的內容,皺著眉頭自言自語。盒子裡面有一些文件,上面用英文記載著「Shroud killer」的犯案紀錄以及現場的照片,其中一張非常醒目的,是基督教的聖物--都靈裹屍布。
「怪不得Anna叫我要先去找神學或歷史學背景的人。」看到都靈裹屍布的照片也能猜到七、八成,大概是和宗教謀殺有關。
陸苡政是國際刑警組織的成員,目前正在調查一宗連續殺人案,犯人被稱為Shroud killer,意即「裹屍布殺手」,據調查結果推測,犯人是將死者先迷昏後,再用利刃像割腕一般將四肢都割破,並用類似麻布的東西緊緊包裹住,令其緩慢流血致死。現在已查出的死亡的人數有五人,但這些人不論在年齡、外型、職業、教育程度,甚至是交友狀況,都沒有任何共通點,所以也無法判斷犯人如何挑選被害人;唯一相同的是,被害人最後都是在教堂被發現。
一切看似沒有章法,實際上卻隱含著一種秩序。
這是陸苡政的結論。
陸苡政將資料放進自己的公事包中,便離開警局驅車前往聖母大學。
「聖母大學」是一座以教授神學為主的大學,主要的科目除神學外,就是文學、史學、哲學、藝術、音樂等六種,校地並不算寬廣,可是卻有一座可以媲美聖索菲雅大教堂的教堂;此外,校內四周除了畫作就是雕刻品,眾所皆知的就有達文西的「人體比例圖/維特魯威人」、「最後的晚餐」,米開朗基羅的「最後審判」、拉斐爾的「雅典學院」、羅丹的「沈思者」,以及一些天使如米迦勒、加百列的雕像等,算是藝術結合宗教氣氛濃厚的地方,光是這些東西的維護,每年就得花掉不少錢,幸好這間學校的校友即使畢業後不從事神職,通常都是非富即貴,可以慷慨捐款、回饋母校。
陸苡政到德國時曾來這裡旁聽過一學期的歷史課,對這裡印象深刻;聖母大學雖然不是什麼有名的學校,甚至比起一般的公立大學也只是一所排名後段的學校。不過,正因為他是少數以神學為主的學校,即使學校排名不如那些明星大學,還是有很多家長會想把孩子送來這邊唸書,尤其是有宗教信仰的家庭。陸苡政當時上的是古蕾德教授的「宗教歷史」,既然是宗教謀殺,那找古蕾德教授的意見對案情絕對會有所幫助。
陸苡政通過連接校門口的長廊,在盡頭右轉來到歷史研究所辦公室。
「請問古蕾德教授在嗎?」
「呃,您要找院長嗎?請問您有沒有預約?」坐在院長室門口的女子正在塗指甲油,連頭也沒抬。
「沒有,不過請你轉達教授,說陸苡政找她,我想教授會願意接見我的。」
「沒有預約的話可能不行喔,院長的行程相當忙碌……」
標準的公務員,有事當沒事,沒事就裝忙。
雖然陸苡政並不是很想用刑警的身分去威嚇別人必須做什麼,如果是平時,他可能真的會摸摸鼻子走人、下次預約好再來,不過眼前的情況實在不容許他跟這位「紅指甲小姐」這麼好聲好氣,他從外套的內袋掏出證件,「這位小姐,我是刑警,現在有重大命案需要請古蕾德教授協助,如果妳不想被控訴妨礙公務的話,最好現在就進去通報。」
那女子瞥了證件一眼,「如果您沒有預約的話,恐怕無法與院長見面。」仍然是一副不在乎的口氣。
「……」陸苡政實在無言,既然用嘴巴講沒用,「那就不勞煩您通報了。」陸苡政乾脆直接走進去,這舉動倒是把那女子嚇得從座位上彈起來。
「這位先生,您不可--」女子隨即追上陸苡政;陸苡政已經打開門並且往房裡走去「教授,」
一名滿頭白髮、戴著眼鏡的女人正站在書櫃前,似乎是在找尋什麼,「啊,」女人轉頭看向陸苡政,「是Jerome啊,好久不見啦!」她正是古蕾德。
「院長非常抱歉!我剛剛有跟這位先生說沒有事先預約不能隨便闖入的!」
「沒關係、沒關係,」古蕾德笑笑,「蘇西小姐,非常感謝您的盡忠職守,他是我以前的學生, 沒有關係的。」
「是,院長!」
「蘇西小姐您可以先出去,在我還未跟我的學生談完前,如果有人要找我,就請他們晚點兒再來,順便幫我帶上門。」
蘇西點點頭便轉身走出院長室,「坐吧Jerome!」古蕾德看著陸苡政說,「怎麼突然來找我呢?」
陸苡政隨便找了一張沙發坐下,「老師好久不見,是這樣的,我剛接手一件奇怪的案件,想請老師給我一些建議與幫助。」
古蕾德露出驚訝的表情,「警察也需要歷史學家的幫助嗎?真是希罕。」
「有些事情,警校是不會教的。」陸苡政苦笑,「這是一樁宗教謀殺案,相同的犯案手法已經連續出現五件,所以我們推估應該是連環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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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故事,人物的話,大家如果有注意,就會發現他們在女死有客串過XD
但這篇正在寫,所以貼的速度就不會這麼快了:(
希望大家會喜歡^^
「不是的,」陸苡政搖搖頭,「老師您知道都靈裹屍布吧?」
古蕾德點點頭。
「我們有一個兇手,不,也可能是一群,仿照裹屍布上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死狀犯案,被害人都是被割斷手腳放血致死,最後在教堂被發現。」
「真是可怕……願主保佑,」古蕾德在胸前畫了十字,「他們是在教堂被殺害的嗎?」
「還不確定……但可能是在別處被殺才搬到教堂去的。」
「但是,這跟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陸苡政從公事包中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從中揀了幾張照片,「雖然有點血腥,但還是得請老師看看這些照片。」
桌上攤開三張照片,第一張是名被殺害的女性,跪在受難耶穌像前做出禱告的姿勢,手腕與腳跟處都有一道深深的血痕,皮膚呈現青紫色,仔細看的話可看到一條細細的銀絲照在女子的脖子、往上竄去;第二張是一個手部的特寫,從袖口可以看得出來應該是一位神父,手腕的地方很明顯可以看到被重複劃了好幾刀、刀痕斑駁、深淺不一,在傷口底下可以看到一排好像被烙印的小字,但因為字太小加上皮膚遇熱後腫脹,無法看出到底烙了什麼;第三張則是腳踝特寫,在後方的阿基里斯腱被切斷,周邊的肌肉組織縮成一團,旁邊用利器刻了好幾個十字架的符號。
「這……兇手實在殘忍……」古蕾德看著照片搖搖頭,又在胸前畫了一次十字。
陸苡政小心翼翼的將照片收回紙袋裡,「這個案件是Red notice,而且是德、法兩國同時發出的通報。」
在國際刑警組織裡,各國會利用紅、綠、藍、黑四色進行通報、尋求協助,紅色通報則是層級最高、且內容最為緊急嚴重的案件,甚至兩個國家同時向國際刑警組織針對同一案件尋求協助,也很罕見,這也是為什麼原本應該待在里昂本部的陸苡政會到德國的原因。
古蕾德教授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雖然我不清楚Red notice,但兩國同時通報給Interpol,想必是真的很嚴重了。」
「是的,」陸苡政將身子往前傾了一點,「所以需要老師您從旁協助,用專業的知識幫助我們找到犯人。」
「這……」古蕾德面露難色,「Jerome,雖然我很想幫你,但不瞞你說,這學期歷史所有很重要的活動,可能抽不開身,但我可以推薦一個人選給你。」
「嗯?」
「叩、叩、」
「啊,說人人到。」古蕾德笑著站起身,走向門口,「進來吧,神無月同學。」
陸苡政轉身看著門口的方向,辦公室門被推開,進來了一位長髮披肩、穿著日本道服的女孩子。
「教授。」女孩向古蕾德行了90度的鞠躬禮。
古蕾德上前拉起神無月的手,「神無月,我來跟妳介紹一下,這位是Jerome,我以前的學生、現在是位刑警。」
神無月對著陸苡政點頭,「您好,初次見面。」
「妳好。」陸苡政看著眼前的女孩,腦袋閃過的是漫畫《犬夜叉》裡的巫女桔梗。
對,就長得像漫畫裡的桔梗一樣,又長又黑的頭髮加上一襲道服,陸苡政在心裡偷偷驚嘆著,沒想到真的有人會長得跟漫畫人物一模一樣啊……
「教授犯了什麼罪嗎?為什麼會有刑警在這裡出現呢?還是所上發生了什麼殺人案?犯人出現了嗎?」 神無月連珠砲似的問個沒完,好像對犯罪這類的話題很有興趣。
「沒有的事。」古蕾德笑出聲,「是這位刑警先生需要一個人協助調查一宗謀殺案。」
「是真的嗎?」神無月驚呼。
陸苡政在一旁默默的觀察著,神無月語出驚訝,但眼睛卻閃著光芒,如果推測無誤……
那麼神無月肯定是個怪人。
而且,他不想跟怪人共事。
「咳、嗯……,」陸苡政作態的清清喉嚨,「老師,既然您很忙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了,我會請中心那邊在幫我找找其他的在地學者。」陸苡政欠了身,就要往門外走。
「你這是瞧不起人的意思嗎?」
沒想到先開口的人是神無月。
「咦?」陸苡政詫異的停下腳步,「呃……不,我、我沒有……」
神無月一個弓箭步向前、逼近陸苡政,他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小步,想他一個堂堂的警官,竟然被學生給逼得快「走投無路」,實在丟臉!
「對警官要有禮貌啊,呵。」古蕾德瞧了兩人一眼,「神無月同學主修的是基督教歷史,已經發表過不少期刊論文,也獲得很多教授的讚賞,最重要的是神無月同學的畢業論文題目也是研究都靈裹屍布。」
古蕾德說了關鍵字,讓陸苡政重新檢視這個看起來有點怪里怪氣的女孩,看起來不過才二十出頭的黃毛丫頭,竟然是個學術界後起新秀,這倒讓陸苡政有些尊敬了。
「神無月同學已經不需要修課,所以是有很多時間可以跟著你東奔西跑;也當作我私心,我就快要退休了,神無月同學是我的『閉門弟子』,我希望最後一篇指導論文可以做一個完美的結束。」
「呃……」明明是他來求人,怎麼變成別人求他?
但換個角度想,有個隨時可以詢問的字典,好過他每次辦案都要跑回學校來,「那好吧,既然老師您都掛保證了,相信這位同學的素質應該不至於太差,」陸苡政若有所指的瞥了神無月一眼,神無月倒是沒什麼太大的表示,一副相當有自信的表情。
「神無月同學真的很厲害,是我見過少數在基督教歷史上有相當造詣的學生。」古蕾德頓了頓,「當然,你也是我見過最厲害的旁聽生。」
陸苡政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今天似乎有點出師不利,希望接下來查案可以順利一點。
「看你的樣子,也是亞洲人吧?你也是日本人嗎?」
「我是台灣人。」
「欸,國際刑警平常都在做什麼啊?」
「工作很危險嗎?」
「應該很拉風吧?」
「可是,車子怎麼這麼破啊?」
陸苡政帶著神無月從學校離開,在回警局的路上,神無月就像好奇寶寶一直問個不停,陸苡政揉揉發疼的太陽穴,越來越覺得答應教授是一條不歸路。
「嘛,國際刑警的本部應該很好玩吧?」
「我說,」 陸苡政緩緩開口,「妳再多問一個字,我就把妳丟下車。」
「呿!」神無月不甘願的努努嘴,「刑警了不起?」
「妳!」
「怎樣?」
「鈴鈴……」一陣鈴聲打斷了劍拔弩張的兩人,是神無月的手機。
「唔,差點忘了。」神無月拿著手機,對著鏡頭做出祈禱的姿勢,「喀嚓喀嚓」連續自拍了好幾張。
陸苡政瞄著她,一臉不解,「妳在幹嘛?」
「嗯……夾檔……送出、好了!」神無月把剛才的照片以簡訊的方式發送,「我在幫人祈福消災啊,看不出來嗎?」
「這樣也行?該不會妳還有什麼到府除靈的服務吧?」陸苡政想到他在電視上看的日本節目。
「那當然,在德國沒有神社,所以有些同鄉會請我用這種方式為他們祈禱,像是考試順利之類的,畢竟德文跟我們的語言差很多。」神無月笑嘻嘻的說,「我這有提供國語、中文、德文、法文的祈福版本,警官你也需要嗎?看在教授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個八折!」神無月向他舉起手,把小拇指往下彎、比了「八」,「但如果是要除靈的話,就比較貴囉!」
「不必了。」陸苡政看著正前方,沒好氣的繼續開車,返回斯圖加特市警局。
「嘿!你看報紙了嗎?上頭版了喔。」一名男子揚了揚手上的報紙,首頁上斗大的標題寫著「議長之子被殺害!」底下一行紅色的字標著:裹屍布殺手的第五號犧牲者。下一個會是誰?
男子一頭短髮染了相當醒目桃紅色、鼻子上掛著金色的鼻環,臉撲得死白、還畫了又粗又黑的眼線,綠色的POLO衫配上深咖啡色的寬鬆五分褲,看起來相當滑稽。
「嗯。」另一名坐在他對桌的男子,拿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看著窗外的行人,反應冷淡。
相較於桃紅短髮男子,他就顯得很普通;一張素白的臉上掛了副黑色粗框眼鏡、棕色的頭髮隨意的紮了一束馬尾在後,穿著藍白色格子襯衫、牛仔褲,腳踩著一雙咖啡色的皮鞋,斯斯文文、打扮像是個中學老師。
「喂,」桃紅短髮男子放下報紙,雙手隔著咖啡桌抓著男子的肩膀,「我在跟你說話,專心點好嗎?柯芬。」
柯芬把頭轉向他,「華生,我有在聽。」仍然是一副漠然的語氣。
打扮樸素的男子叫做柯芬,而五顏六色的則是華生,他們兩人是沙冷大學藝術系的學生。
華生把手放開、坐回位子上,「算了,反正『Pride』已經被終結了,接下來呢?」他用手在靠近脖子的地方比劃,翻白眼做出死掉的表情,還怪笑了幾聲。
「我有我的打算。」
# # # #
兩周前
柯芬跟華生背著畫架、手提工具箱,在月台準備搭乘前往紐倫堡的ICE。
「柯芬,你真的把麥斯那傢伙騙到紐倫堡去了?」華生問,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嗯。」柯芬點頭,雙眼不時的巡視著周遭。
「那傢伙怎麼可能這麼好騙?是麥斯耶!」華生吐吐舌頭,手上的車票快被捏爛。
麥斯是薩爾布呂肯市議會議長的兒子,仗著自己老爹有權有勢,就在學校裡胡作非為,姦污了不少從外地來的女孩子;這些從其他國家來的女孩,別說是靠山,報個案警察也不見得想理,加上又是議長的兒子,根本都是做做筆錄就沒事了,最後有個女孩受不了精神壓力,從學校樓頂一躍而下,搞得人盡皆知,雖然很快就壓了下來,但事情鬧開了,沒有學校願意收他,議長只好靠關係把兒子送到附近斯圖加特市的大學。
只是,麥斯根本沒學乖,在斯圖加特大學又故技重施,強暴了一個亞洲女孩,原本還有點緊張、但後來發現根本沒人會舉報他,被強暴的女孩後來再看到他竟嚇到失禁,更別說去告訴教授這件事。
於是,麥斯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不但在學校成群結夥、老師也不放在眼裡,加上父親天高皇帝遠,也管不到他,就任肆無忌憚、任性妄為。
兩周前的一個傍晚,學校一隅,一名金髮男子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逼近一個亞洲女子。
「麥、麥斯同學……,請你……請你不要過來,這件事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亞洲女子手裡抱著成堆的教科書,上衣已經破爛不堪、露出纖細的腰枝,下半身只剩穿了一半的內褲,膝蓋磨破了皮,血跟塵土隨著組織液凝固在小腿上,她用生澀的法文對著金髮男子說。
這個才剛強暴完她的男子,議長之子麥斯。
麥斯伸手圈住她,嘴巴湊到她的耳朵邊,「我知道妳不會告訴其他人,」麥斯伸出舌頭舔了她的耳朵,「因為,我不會讓妳有機會的……」倏地,他掐住女子白晰的頸子、施力,教科書掉了一地,女子掙扎、雙手雙腳劇烈的晃動著,她抓住麥斯,在他的臉上留下深深的指甲痕。
「啪」的一聲,麥斯奮力的甩了女子一巴掌,「妳這婊子!本來只想嚇嚇妳,竟然還敢掙扎!看我掐死妳!」頭一次被反擊,麥斯怒不可遏,由單手變成雙手,狠狠的握住女子的脖頸,女子雙眼暴凸、舌頭掛在嘴巴外頭,劇烈搖晃的手腳沒幾分鐘就緩和下來,女子頭一偏、沒了生息。
麥斯嚇得鬆開手,女子就像軟爛的鬆糕垂落在地。
「喂、妳、妳少裝死嚇我……快、快點起來喔!」麥斯忐忑,踹了女子幾腳。
女子仍然一動也不動。
「媽的!」麥斯低咒了聲,苦惱的抓著頭,在屍體旁邊來回踱步。
他殺人了。
以前再怎麼玩,他從來沒弄死過人,現在倒好,玩出人命來,麥斯緊張的搓著手、冷汗直流,一邊忙著注意四周有沒有別人經過,渾然沒發覺有人正站在暗處看著他。
是柯芬。
柯芬躲在暗處,抿著唇,嘴角撐起成了一道漂亮的弧線。
裹屍布計畫,啟動!
「要騙他還不簡單。」柯芬看著錶,ICE還有五分鐘才進站,「我先去買杯咖啡,你要嗎?」
「好啊!我要Double Espresso,謝囉!」華生笑嘻嘻的比了二的手勢,諂媚的伸手接過柯芬的工具箱,「辛苦你了!我幫你拿。」
柯芬白了他一眼,便轉身走到附近的攤位買咖啡。
華生站在月台候車線,左顧右盼的,忽然背後「碰」的一聲,不知道誰撞上了自己。
「嘿!哪個不長眼的?」華生轉過頭,是一個中年男子,臉頰紅通通的,像是醉了。
「唔……」中年男子搖搖晃晃的靠近華生,伸手推了華生的肩膀,「你……我……別擋路……廁所……廁所在哪裡?老子我……要吐了!」
華生放下工具箱,舉手就是扎實的一拳、砸在中年男子的臉上,引來旁人的關注。
中年男子摀著臉,頓時醒了大半,「哪來的野蠻人!竟敢打我?警察呢?叫警察來!」
「老兄,是你先撞我又推我,還好意思叫警察?你知不知羞恥啊?」華生抬起手,準備又一拳。
「夠了。」拳還沒落在中年男子臉上之前,柯芬已經一把握住華生的拳頭,「這位先生抱歉,雖然我朋友打了你一拳,但是你先推他的,萬一他沒站穩,很可能就落軌了,我想要找警察來你也不見得比較吃香,不如就這麼算了?」柯芬雖然說得委婉,但語氣裡卻是不容拒絕。
「我……哼!算了!小子,算你運氣好,看在你朋友這麼明理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中年男子也怕吃虧,烙下話後就悻悻然離去。
柯芬面無表情的看著華生,把手中的咖啡給他,自己又蹲下身來拿了另一杯咖啡和自己的工具箱,「希望你下次行動前先經過大腦想一想;我已經說過很多次,拜託你不要因為你的怒氣壞了大局。」
沒錯,他們現在是要前往紐倫堡行兇,並不是去玩,萬一因此惹上警察、引起注意,難保以後可以順利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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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故事更新速度可能無法這麼快了+__+
因為我還在寫Orz希望我可以寫快點
有沒有什麼機器可以把腦袋想的直接輸到電腦上?這樣我就不用花那麼多時間打字了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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