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唉呀!痛!」
翻過身去抱他撲了個空,左邊的臉頰卻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扎到,戴起眼鏡,看了床頭的鬧鐘,原來已經十點半了,子揚應該早就上班去了。
「是什麼東西扎到我了…」曉晴的嘴裡犯著嘀咕,邊翻著是什麼東西扎醒了她的懶人覺。
然而,她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張大嘴巴,一對不敢相信的眼神,凝視著那隻不是她的耳環,無辜的躺在她的枕頭邊。
外遇、出軌、劈腿、偷吃、腳踏兩條船,這些不曾想過又不堪入目的字眼,就這樣一個一個的貼在她的眼鏡上,讓曉晴想不看到都很難。
「另外一隻耳環呢?你給我出來!」
顧不得愛乾淨整齊的個性,曉晴翻了枕頭、掀了床單,就是要把另一隻耳環找出來,但,背叛就是背叛,一隻耳環和一對耳環有什麼差別呢?只是怒氣衝上了頭,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罷了。
無力的坐在地上,曉晴抱著膝蓋掩頭痛哭了起來,這麼多年來的付出到底是為了誰,當初不顧父母反對堅持到台北跟他同居是為了誰,答應會照顧她一輩子的人是誰,現在把女人帶回家睡的人又是誰?
「說不定那是今天要送妳的情人節禮物」耳邊響起了這個聲音,但這個木訥又節儉的鄉下小孩,連買朵玫瑰花都說貴的人,怎麼可能會買耳環送她,而且她沒打耳洞的,憑著女人的第六感,耳環不是屬於她的!
「在這裡…」另一隻耳環在地上看到了,曉晴拾了上來,食指和姆指捏著耳針的地方轉啊轉,心裡疑惑著,這是那女的不小心掉的嗎?還是故意示威?或者是第三者想藉這對耳環正名?
淚眼矇矓的曉晴,獨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特地趕在情人節前一天結束上海的公差飛回來,換來是這種結果,想到自己昨晚和子揚還在這張床上做過那檔事,一股噁心的感覺從胃裡湧了上來。
雖然這段感情得不到家人的祝福,雖然知道跟子揚沒辦法走到白頭,對感情執著的獅子女來說,這些問題從來不是她放在眼裡的,如今打敗她的不是唱衰她和子揚的家人,而是背叛,一對背叛的耳環。
「髒死了髒死了髒死了髒死了髒死了」,這張床到底有幾個女人躺過,她的枕頭有幾個女人睡過,不想去想,偏又去想,這就是所謂的犯賤嗎?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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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該在家裡等他回來,還是一走了之?」曉晴心裡矛盾的盤算著,希望這只是一場誤會,但又害怕等到的答案不是她能承受的。
「應該是一場誤會,先洗把臉冷靜一下」走進了浴室,進行著很自然的盥洗動作,順手打包浴室的垃圾,這些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動作,卻讓曉晴在短短的時間內遭受第二次的打擊。
衛生護墊!倒出來的垃圾裡有用過的衛生護墊,而且不是她慣用的牌子。
這下子,誰來說情都沒用了。
是該結束的時候了,只是不知道這一天會來的這麼早,也沒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束。
打包了簡單的行李,關上手機,那對耳環依然無辜的躺在枕頭邊,曉晴順手將它放到口袋。
「讓那個女的慌張一下也好」
關上了大門,抬頭看了一下門牌,這個住了三年的住址,今天要跟它說再見了。
「這次我走開,再沒有話要說出來,我不想再期待走下去,還能多精彩!」
對面的鄰居門裡傳來丁噹的歌聲,曉晴沒來由的往對面的大門用力的踹了一腳!
「唱什麼爛歌啦!」
進了電梯門,看見鏡子裡映出的是一張歷經背叛的臉,曉晴再也忍不住,蹲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了出來。
這種哭聲,任誰聽了都會心酸…
二月十四日的台北街頭,吹著穿過大衣的寒風,曉晴提著行李,走在飄著細雨的人行道上,商家們的廣告宣傳上寫著情人節快樂的標語,情侶們個個牽手摟腰的,看在曉晴眼裡,既是嘲笑,也是諷刺。
曉晴進了一家有無線上網的咖啡廳,點了一杯Cappuccino,打開了筆記型電腦,打開了電子郵件,打開了瀏覽器,就是沒打開MSN。
現在的她,還不知道能找誰說,只好進聊天室看哪個無聊男子願意聽聽她的遭遇。
暱稱:背叛的耳環,性別:女
「安安!給約嗎?」
「安!援嗎?」
「午安!情人節找不到人陪嗎?來個一夜情如何?」
世上無聊男子何其多,尤其是精蟲上腦的無聊男子,難道男人為了上床可以連基本的尊嚴都不顧嗎?
是不是我的男人也跟這些男人一樣,只要有機會,就想找個女人上?
曉晴嘲笑自己,剛剛是誰說要找無聊男子的,想不到現實中的無聊男子比想像中的還更無聊。
「算了,逛逛拍賣吧!」
左點右點的,這個商家的商品列表裡,竟然有一個耳環跟口袋裡的挺相似的。
曉晴從口袋裡拿出了耳環,仔細的比對著。
沒錯!就是它,一模一樣的耳環,內文還寫著獨家販售,而且有過一個人得標!
「人肉搜索!」
心裡不願意再掀開這個還沒結痂的傷口,但手上的滑鼠卻做出違反意志的事,曉晴這時候終於了解,什麼叫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
曉晴把這位得標者的帳號反白,貼到了搜尋引擎裡,出現了這位得標者部落格的超連結。
「該點下去嗎?這對耳環的主人,偷竊我床的人,會是誰呢?長什麼樣子?」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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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曉晴鼓起勇氣,顫抖的食指按下了滑鼠左鍵,進入了這對耳環主人的部落格。
「那天我在你的外套口袋找到一把鑰匙,我想它是屬於總是讓你不歸的地址,我並想不知道一切怎麼開始,我只想聽聽你對我何時停止」
第三者的部落格竟然放著受害者的歌曲,到底誰才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
(我愛他,我恨她)
(在我面前恩恩愛愛的,是故意刺激我嗎?)
(不要臉的女人!)
咒罵的標題,上鎖的文章,充滿怨氣的部落格,就像住了一個怨婦靈魂的鬼屋,一股寒意從曉晴的腳底竄到了頭頂。
「相簿也上鎖了」,曉晴輕輕摔了一下滑鼠,解開謎底就只差這一步。
「看密碼提示」,曉晴隨便打了asdf,密碼出現錯誤,密碼提示:你的生日。
是子揚的生日嗎?690115,錯!曉晴鬆了一口氣,至少子揚不是這些文章中的男主角,但謎底
還是沒有揭開。
「算了!回家等子揚解釋吧!」曉晴正準備收拾電腦,腦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19800115」,解開了!曉晴心裡忐忑不安,再次伸出顫抖的食指,按下去。
相簿裡都是一群人出遊的照片,每張照片曉晴都很熟悉,因為她自己也有一張,而每張照片都有共同的特點,就是所有人的眼睛都被貼了海苔,連曉晴也不例外,只有子揚跟部落格女主人沒有遭殃,而這個女主人,是跟她同年紀,從小學到大學都跟她念同一間學校的好姐妹,曉晴的堂姐,鄭如芸。
最不堪入目的一張照片,讓曉晴徹底崩潰,如芸光著上半身,棉被蓋到了鎖骨,子揚側躺在她的身邊,一樣沒穿衣服;而這張照片的註解還寫著「我成功了!」。
「這是我的姐姐…姐姐,我的姐姐跟子揚竟然做出這麼噁心的事情…嗚…嗚…」曉晴摀著嘴巴強忍哭聲,但紅豆般大的眼淚,早已淋溼了電腦的鍵盤。
晴天霹靂,傾盆大雨,可惜這場戲無法像午後雷陣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曉晴用同樣的密碼把所有的文章一一解開,從頭到尾看了一次,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喂!姐啊!我在麥斯卡咖啡館,妳要來坐坐嗎?我們姐妹很久沒見了。」
「是啊!我昨天剛回來,老闆放我兩天假。」
「我就坐在二樓,你樓梯上來就看的到我了。」
「好!待會兒!」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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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姐妳來啦!咦?妳剪短髮啦?」曉晴強壓著情緒,準備面對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戰爭。
「是啊!好看嗎?跟妳一樣的俏麗短髮哦!」如芸捧著腦袋後面的頭髮,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配上這對耳環應該更好看吧?」曉晴從口袋裡拿出了早上扎醒她的耳環,放在桌上,推向如芸。
「這個部落格也是妳的對吧?」曉晴把筆記型電腦轉向如芸,螢幕上停留的是那張最不堪入目的照片。
笑臉面對曉晴的如芸,剎時表情僵硬,停頓的笑容有如布袋戲裡的丑角人偶,笑的相當不自然。
「妳是怎麼知道這個部落格的?妳為什麼知道密碼?」
這是哪門子的第三者?被發現了不但不退縮,還反問女主角是如何發現的!
「小姐妳的Latte」服務生小妹端上了如芸點的咖啡,嗅到了這桌客人不尋常的氣氛,急忙離開到都忘記桌上的點菜單要畫掉已經上的餐點。
「如果不是這對耳環,我還不知道妳有一個我不知道的帳號,網路世界走過必留下痕跡,那個擋救護車還比中指的博士生就是這麼被找出來的。」曉晴輕輕啜了她點的Cappuccino,繼續著她準備好的台詞。
「妳就此打住,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大家還是姐妹。即使妳跟子揚發生了這麼噁心的事,我原諒妳,我再說一次,妳收手,我當做不知道!」
「噁心?子揚連跟我做愛時都喊著妳的名字,天底下有什麼比這個更噁心的事!」
曉以大義,換來的是更令人震驚的結果!這真的是她的姐姐如芸嗎?一路扶持的姐姐,怎麼會從她口中講出這麼齷齪的字眼!
「本來我今天是要寫前晚發生的事,既然妳都知道了,我就在這念給妳聽:我剪了妳的髮型,我麻煩子揚出來幫我付酒錢,我請他喝酒,我下了藥,我送他回家,我換上了妳的睡衣,我讓他把我當成妳,我跟他上床,這樣聽的懂嗎?」如芸就像一頭睡醒的母獅,僵硬的笑容瞬間變成含著血腥味的怒吼,對著曉晴露出血淋淋的尖牙大口。
「閉上妳的髒嘴!妳是我姐姐耶!我認識二十幾年的堂姐,我有做過什麼對不起妳的事嗎?我們一起扮家家酒,一起寫作業,一起參加聯誼,妳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曉晴一時還沒意會,這個一路扶持的姐姐,在這杯咖啡喝完之後,可能成終生不來往的仇人。
「妳對不起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比我晚兩個月出生,把我從么孫女的位置拉走!」
這是什麼理由?出生時辰又不是曉晴能決定的,硬要把這個原罪套在曉晴身上也太勉強了。
「我只要考試輸妳,就會被我的爸爸妳的伯伯奚落,姐姐考輸妹妹!」
「圍爐時妳可以坐在阿公阿嬤旁邊,我就不行!」
「為什麼姐姐贏妹妹就是應該的,妹妹贏姐姐就是丟臉,我明明就只有大妳兩個月!」
「我以為跟妳考上同一所大學就能跟妳並駕齊趨了,想不到妳竟然搶了我要的男人!」
「叔叔跟嬸嬸都反對妳跟子揚交往,妳還學電視劇私奔,還跟人同居!妳要不要臉啊妳!」
在知道前天晚上是如芸佈的局之後,曉晴其實心裡踏實了不少,嚴格說起來,子揚並不是真正的犯錯,誰會去懷疑女朋友的姐姐?但面對如芸二十幾年來不曾對自己說過的怨言,總是要想一個下台階,大家以後還是要見面的。
「我會跟子揚說明一切,我也會原諒他的,我還是剛剛那個要求,妳停住,我不計較,我會盡力去彌補妳在大家庭裡面得不到的關愛,我們要不要繼續當姐妹由妳來決定。」
「是這樣嗎?」如芸站了起來拿了包包,嘴角露出了一絲的詭笑。
「妳難道沒發現,為什麼垃圾筒裡沒有用過的保險套嗎?」
如芸背上了包包,對坐在椅子上的曉晴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
「妳子宮內膜異位,全世界只有我跟鄭曉晴知道吧?子揚是獨子,如果他跟他的爸媽知道了,而我又剛好懷孕了,妳說會怎樣呢?這個畫面妳自己去想像吧,我可是都畫好了,先這樣,看妳是要自己離開子揚還是等我對全天下的人說妳不能生小孩,妳自己選吧!再見囉!」
曉晴傻了,準備好的台詞只念了兩三句,這個殘局該如何收拾,就算如芸沒有懷上子揚的小孩,她懷孕機率極低的事早晚也會讓子揚知道;這個出乎意料的結果,讓曉晴,無言了。
耳環依然無辜的躺在咖啡杯旁,這是它的主人第二次忘了帶走它,每一次這對耳環的出現,對曉晴都是一次嚴重的打擊。
「喂!子揚啊!我如芸,你現在忙嗎?我有事要跟你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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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曉晴隔著玻璃窗,看到如芸不知道在跟誰講電話,有說有笑的,想到自己身上的缺陷,被自己最親愛的姐姐拿來當作鬥垮她的工具,眼淚不禁再度流下。
如芸掛上了電話,一台車隨即停靠在她的面前,這台車,是子揚的車!難道如芸剛剛打電話給子揚,是打算在曉晴面前來個大攤牌?
「曉晴妳聽我說,不管妳有什麼缺點我都可以接受,不管妳父母親多看不起我我都可以克服,但妳的生育問題對我們的感情是個很大的阻礙,所以我決定結束我們的感情,跟如芸在一起,我對她不能不負責。」子揚與如芸進了咖啡館,冷冷的站在曉晴的面前,冷冷的說出這一段話。
「不,不是這樣的,現在醫學很進步,我相信我的肚子可以為我們生一個小孩的,不然,不然我們去領養好不好,我姐姐的事我會請我伯伯出來處理,你是被我姐姐設計的,我相信你不會背叛我的,好不好?我們好好處理這件事好不好?不要這麼輕易說分手好不好?」
憔悴的臉龐,哀求的語氣,要獅子座的女人放下自尊還真不容易。
「妹妹啊!妳就死了這條心吧!子揚,今天我們去哪裡過情人節呢?」如芸挽起了子揚的手,拉著子揚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曉晴,對不起…」
「不,不要這樣…不要!不要!」曉晴想站起來拉住子揚,但身子卻像被無形的繩子綁在椅子一般,站不起來。
「子揚!子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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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妳醒醒啊小姐!」
「我…我…」曉晴揉了一下雙眼,看了一下四週,原來剛剛的畫面是一場惡夢,自己正坐在香港往桃園的飛機上。
「您不舒服嗎?您臉色不太好」空服員親切的關心她,旁邊的乘客有人竊竊私語,有人發出了喫笑的聲音。
「我沒事,妳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好的,麻煩您稍待一下。」
曉晴拉起了毛毯蓋住了臉,一來穩定一下自己的情緒,二來是為了躲避旁人的眼光,幸好這只是個很真實的夢;曉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之前是打算能跟子揚在一起多久就多久,現在的她,不管多辛苦,都要為子揚生一個小孩。
「喂!子揚,我下飛機了,你在哪?」
「你在出口是吧?好,我就快到了!」
曉晴出了通關,三步併兩步的跑向子揚,緊緊的抱住他,依偎在他的懷中聽著他的心跳聲,世界上沒有比這種擁抱來的更真實,更幸福!
「子揚,我愛你!」
「怎麼了,出公差受了什麼委屈嗎?」子揚稍微拉開了兩個之間的距離。
「后!你是不會對我說一樣的話哦!」曉晴沒好氣的搥了子揚的胸脯,這個男人就是這麼木訥,而曉晴就是愛他的木訥。
「別玩了!趕快上車回家吧!」
在桃園往台北的路程上,牛毛般的細雨灑在車子的擋風玻璃,小小的空間裡充滿著幸福的味道,對小倆口來說沒什麼比這更浪漫了!
「子揚,我問你哦!如果我沒有你想像中的完美,你會嫌棄我嗎?」
「大姐,天底下有誰完美啊!」子揚覺得這個問題真好笑。
「算了!你這個呆頭鵝!問你也不會懂。過倆天你陪我去婦產科好嗎?有些事我要請醫生來告訴你。」
「妳懷孕啦?那幹麼去婦產科,應該是先回家跟妳爸媽說一聲吧?」
「跟我去就對了啦!還有,我好久沒吃你煮的菜了,你今晚做飯給我吃!」
「好!那妳可以先睡一下嗎?妳的臉色不太好。」
「嗯!你小心開車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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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了!
「我想吃蛋炒飯!」曉晴抱著子揚親吻一下他的額頭。
「好,妳先去洗澡,等等洗完就好了」
進了房間門,看著自己的溫馨小窩,曉晴覺得只要能跟子揚在一起,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還來不及開燈,曉晴像小孩子似的撲向他們的床,把頭往枕頭裡鑽。
「哎呀!好痛!」
有個東西扎到了曉晴,回神一看,竟然是夢裡那一對如芸的耳環!
「這怎麼可能!我是不是還在做夢?是不是?」慌張的曉晴連滾帶爬的衝向浴室。
「垃圾桶,垃圾桶在哪裡?」
曉晴用力的把垃圾桶裡的髒東西全都倒出來,真的如夢境一般,一張用過的衛生護墊就攤在她的面前!
「不,這不是真的,我一定還在做夢,不!不能是真的!」
曉晴呆呆在坐在浴室的地板上,一動也不動,全身無力放空。
「陳子揚!」獅子吼般的叫聲,嚇的子揚丟下手上的鍋鏟,急忙的跑了進來。
「怎麼了?怎麼浴室那麼亂,妳跌倒了嗎?」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曉晴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子揚。
「解釋什麼?我火還開著,趕快收一收洗一洗出來吃飯了!」
「對了!我妹妹跟她同學前天上來看花博,我房間讓她們睡,她今天打來說她的耳環不見了,妳有空的時候幫忙找一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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