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收攤~
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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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敲碗中。
惡魔
終章
《我是惡魔》
上
整個城市的警力全都動了起來。
全力搜查這二十二個鎖定的區域，東區九個地點搜索完畢。
「瞭解，其他人繼續向我回報。」
豐哥用紅筆把地圖上，東區的九個地點通通劃上了叉。
西區的警分局也回報了進度，於是豐哥又劃掉了西區六個地點。
豐哥振奮的握緊拳頭。
北區佔地較廣，目前只查出兩個地點，還有五個。
「攻堅小組全副武裝就緒，我們立刻出發北區。」
豐哥叼著煙，穿上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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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已經走到了最後。
高義身上的麻藥還沒退，瑪特就這麼害怕他逮到機會反擊嗎？
不過真是小看了高義，就算失去了力量，他仍然可以玩弄群眾於股掌之間。
瑪特肯定開始慌張了吧。高義心想，他很滿意這樣的結果。
瑪特則走到林蕾欣的面前。
林蕾欣已經泣不成聲，她說不出半句話。
她仰起頭看著雨晨…不，是瑪特。
林蕾欣開始回想著這四年，全是痛苦與懊悔。
從認識了高義後，她活得痛不欲生，宛如行屍走肉。
但好險，她遇見了雨晨。
儘管她是為了復仇才接近自己，但要不是雨晨，這四年她一個人絕對無法走過來。
「輪到妳了，林蕾欣。」瑪特。
林蕾欣看著瑪特臉上那火紋的傷痕，那一年瑪特肯定活得更痛苦。
「我……」林蕾欣壓抑著恐懼，慢慢的把話說清楚：「我想跟妳說……說一些話……可以嗎？」
瑪特點頭，林蕾欣忍住哭泣，哽咽的說：「我……我以前在學校裡，對妳做了很過份的事，是我不好，是我的不成熟……我……我其實很想跟妳說聲抱歉。」
瑪特聽著。
「那夜大火之後，我一直很害怕，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要不是我這樣整妳，就不會引起這一連串的悲劇，還……還害死妳的父親……」
「妳這是在懺悔嗎？」瑪特冷冷道。
「是懺悔沒錯……但……我……我也想感謝妳……」
林蕾欣突然這麼說，瑪特不禁愣住。
「這四年我過得很辛苦，我每一天都在做惡夢，白天要受盡高義各種虐待，晚上也都睡得不安穩，罪惡感反覆折騰著我，我好幾次都差點要自殺……只是我始終沒有勇氣……」
林蕾欣想起那天山上的大雨。
雨晨及時現身救了她。
「那天是我跟蹤妳，並不是巧合，是我計算好的，等待機會出手而已。」瑪特冷酷回應。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很謝謝妳。」
林蕾欣想起汪雨晨以前在自己最難過的時刻，對她說過的那些正面的話。
汪雨晨給予她最正面的力量活下去，是她讓她看見自己的勇氣。
「要不是妳，我還是一具行屍走肉。」
「那都是假的，是我偽裝的。」
林蕾欣說完了，不知為什麼，她鬆了好大一口氣。
明明自己就要死了，但她卻已經不再恐懼……
「我願意接受妳的審判。」
林蕾欣閉上眼，做好了領死的準備。
終於不用再繼續痛苦，解脫的時刻終於要來臨了。
「可我沒說要審判妳啊。」瑪特輕淡的說。
林蕾欣睜開雙眼，錯愕的看著瑪特。
瑪特轉頭看著高義，林蕾欣也順著瑪特的視線看過去。
高義蒼白不已的臉，仍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
「我需要妳出面指控他的惡行，讓他在群眾正義的面前……」
瑪特瞪著高義。
「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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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已經到了最後審判，你連一個人都沒救到！」
高本山揪起學川，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學川失去重心，跌落在地，鼻血狂流，高本山上前繼續要打，立刻被其他員警制止。
「快要審判到阿義了！你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
高本山像頭發瘋的野獸，奮力甩開制止他的員警。
「阿義絕對不能死的！絕對不可以，他以後會是一個傑出的人才，我不能讓他死在這種該死的審判上！不惜一切！我決定要不惜一切救出他！」
高本山甩開了員警，憤怒的拿起電話，黑道白道都好，只要能殺了瑪特！
「只要能殺了瑪特救出高義！！我願意出一千萬！一千萬的賞金！」
學川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幾個員警將他扶起。
「一千萬？」學川哼哼，拳頭滿佈青筋。
學川走到高本山的面前，將高本山這個內心腐敗的官僚看個仔細。
「區區一千萬救你兒子的命……你兒子值一千萬……那……」
學川用盡了力氣！！！
「那那些被你兒子毀掉人生的孩子就不值錢嗎！！！！！」
鼓盡全力的拳頭，將高本山整個人一拳轟倒！
學川將所有的憤怒全灌注在這一拳裡，高本山倒在地上，眼冒金星。
沒有員警制止學川，大家都有著不言可喻的好默契。
學川發洩反擊完後，轉身又坐回了視訊前，雖然他目前還無法扭轉局勢，但他還沒有放棄。
他親眼看著這麼多人死在審判下，審判所引發的效應會越來越大。
如果不能設法阻止的話，不僅僅是死這幾個人而已……
「學川先生，剩下最後一名罪人了。」瑪特看著學川：「看樣子，你最後還是無法抵抗群眾的力量。」
「審判不會如妳所願的。」
學川心底深處，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即使已經陷入了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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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義全身癱軟。
要不是有束縛衣將他固定在輪椅上，他可能就倒下去了。
他很滿意方才由他一手推動的瘋狂戲碼，他只用了幾句話就讓周敏琪跟蕭閔浩兩人互相殘殺，瑪特這女人實在太小看他了。
已經為自己打了麻藥，用束縛衣限制住他反抗的力量，但真正可怕的不是暴力，可怕的是透過言語蠱惑人心。
高義從小就看著父親從政，如何利用激昂的言語迷惑群眾，他很清楚，這種能力甚至比他父親更厲害。
而這場審判，是一場秀。
就像是選舉的造勢晚會一樣，每個人的心都隨著政治人物的演說而沸騰。
而高義覺得自己就像是呼聲最高的選舉人。
瑪特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穿著小丑裝的主持人而已。
高義獰笑。
他會讓這場審判變成本世紀最恐怖的嘉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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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蕾欣不是罪人。
而是瑪特用來指證高義罪行的最後證人。
高義看著林蕾欣，對於這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女人，這四年來他不管怎麼羞辱她，她都不管反抗，這種人一點都不足以畏懼。
「林蕾欣，說吧，把妳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吧。」瑪特看著林蕾欣：「就當作是妳為當年那些事贖罪吧。」
林蕾欣看著高義，這個她曾經愛得死心塌地的男人。
「不可以心軟，想想這幾年妳是怎麼熬過來的，他是妳惡夢的來源，妳必須要斬除這個禍根才行。」
瑪特鼓勵著林蕾欣，要她說出整個事情的經過。
「這一切的事情……都是高義唆使眾人做的……他利用了父親的政治勢力……不斷作惡，很多事都透過關係全壓了下來。」林蕾欣膽怯的說出一切。
包含輪暴芳儀整件事的策劃，如何利用諾小胖，放火燒了芳儀家等等……
「他為了不讓芳儀事件曝光，派人毆打記者搶走諾小白自白的證據……」林蕾欣說得非常詳細，所有的細節都沒有遺漏。
畢竟這件事每天都在她的夢裡不斷上演，一次又一次。
「為什麼要毆打那名記者？」瑪特誘導著問題。
「因為那名記者掌握了大部份的自白證據，只要有配合芳儀出面指控，人證物證舉出，那麼高義就可以完全定罪。」
「結果呢？」
「結果高義早就算到了這點，先一步毀掉證據，放火燒了芳儀家，製造意外火災，讓所有不利的證據通通消失。」
「那名記者是誰？」
「就是……現在視訊裡頭的傅學川先生。」
『原來瑪特指名學川就是為了這個啊！』『真想不到』
『學川也是證人！！』『真可惡！』『不可饒恕』
『審判要結束了』『有罪啦有罪』『好！投票』『審判！』
『主謀死刑』
「網友真是無知。」高義不屑冷笑。
『說什麼！』『唱秋三小』『靠！』『都要死了還無悔意』
『不送』『安心上路』『判決！』
「瑪特讓誰說什麼你們就信，一點主見都沒有，這世界上人類分成兩種，一種是支配者，其他則是一輩子註定要被統治的賤民。」高義冷冷的看著林蕾欣：「這女人說不定是跟瑪特串通好要來陷害我的，光憑她的片面之詞，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說我有罪，你們就跟著判刑，這不是無知是什麼？」
高義說的話隨然引起群眾的反彈，但他說得確實也有些道理。
瑪特只是讓林蕾欣指控高義，並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整件事的背後，高義就是主謀。
網友們氣歸氣，無法做出有效的反擊，只能在網路上發出無意義的叫囂。
「要證據嗎？」瑪特突然開口。
高義看著瑪特，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有。」瑪特打開電腦一個加密的資料夾，是一個影片檔。
點下播放，透過網路，放送到六十三萬網友的面前。
學川心中一凜，他終於瞭解阿米特在血腥開膛夜之後三起命案，偷走死者的電腦，到底在找尋什麼了……
沒錯。
就是芳儀那夜被輪暴的錄影檔。
影片中芳儀尖叫哀嚎，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將她壓制在地，逞了獸慾。
而坐在高處，以睥睨之姿看著這一切的人，就是高義！！
「還不只這些。」
瑪特一連播放了好幾段影片，阿米特搜尋死者的電腦，找出了幾段他們犯案時，拍下來炫耀的影片，每一段都有高義的身影。
其中，也有四年前的那場大火。
「這場大火，燒死了我的父親。」
瑪特回想起那一幕，那股無法被抹滅的創傷就隱隱作痛。
證據確鑿，高義的罪行無庸置疑，他就是所有罪惡的主謀策劃。
策動所有邪惡的行動，這種人，絕對不可饒恕。
但高義卻笑了。
六十三萬人都盯著這個魔王的化身。
他的笑容帶著毀滅與混亂的意味。
於是，世界被他推進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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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犬在一分鐘前完成了學川計劃的前置作業。
他們也緊盯著整個審判發生的經過，在情勢都對自己不利的情況下，高義仍然擁有迷惑群眾的能力。
「喂喂，祥仔，情況好像不太對勁啊……」
雖然是透過視訊，但阿犬能夠強烈感受到審判過程中，一股詭異的氣氛正在發酵。
仁祥看著高義那種無視生死恐懼，充滿瘋狂的獰笑，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傢伙……
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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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播放完之後。
網友們在最後的審判裡，情緒衝上了最高潮，群眾正義的憤怒有如火山爆發。
一開始群眾的憤怒確實是出發於正義的立場上，但讓高義從中作梗後，就連劈腿這樣罪不至死的事，都可以判決死刑。
群眾的力量已經突變成一頭更強大且無法駕馭的大怪獸。
瑪特放出這頭怪獸，要將高義的血肉啃得一乾二淨，然後審判就可以落幕。
但情況似乎產生了奇妙的變化。
高義無視審判對自己的不利，不斷的餵食這頭巨大的審判怪獸。
「處決我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高義開口的第一句話，就引起網友熱烈的躂伐。
『死鴨子嘴硬』『不見棺材不掉淚！』『死一死吧！』『高義你他媽的雜碎』
「我接受審判是一定要的，但你們思考過邪惡之所以能夠強大的理由嗎？」
高義緩緩說著，輕描淡寫的點中問題的核心。
學川驚覺事情的不對勁，正要發言阻止時……
「沒錯，從芳儀事件後都已經四年了，為什麼我還能夠過著這麼安穩的生活？為什麼我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你們……」
高義抬起頭，看著視訊鏡頭，嘴角揚起。
「不覺得奇怪嗎？」
原本不斷發訊的對話框，突然變得沉默了起來。
怪獸開始反覆咀嚼著魔王的話，思考問題的本質與源頭。
但學川已經知道魔王的意圖，這……
「腐敗的政府容許邪惡，所以邪惡才能強盛。」
因為姑息養奸，所以才會有今日的我。
「這已經不是審判了……」學川倒吸一口冷氣。
魔王從地獄深淵吹起了反政府的革命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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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理！
徹徹底底的歪理，高義掌握話術迷惑人心的力量，於是扭轉群眾的憤怒，利用群眾出自正義的憤概，將矛頭對準政府。
「思考一下，現在要殺了我，易如反掌，但未來邪惡就不敢在作惡了嗎？」高義喜歡這種眾人沉默，聽著他演說的氣氛：「我之所以會如此肆無忌憚，當然是利用了腐敗的政府這點。」
網路上竟然一片寂靜。
「我讓底下的人輪暴了芳儀，錄了影像，為什麼沒有人舉發我？」
因為高義利用了權勢的力量，對所有人下了封口令。
「芳儀躲在家裡不上學，校方有可能不知道芳儀不敢來學校的原因嗎？」
早就知道了，但學校的校長全因害怕得罪父親而不敢向上呈報。
而且這件事如果真的爆發出來，打擊校譽，影響了招生那怎麼辦？
「我明明是縱火了，但為什麼警方卻以意外失火結案？」
莫非是警方傻了或誤判？
胡局長收了高本山這麼多錢，竄改火災事故的原因，不過就是立可白塗鴨了事就好，毫不費力就將事情蓋了過去。
反正也沒多少人真的在意發生火災的主因。
「這些年來，我之所以能這樣為惡，就是我控制了整個城市，警政司法與各個公家機關，甚至是這個城市的市長都是靠我爸的力量才當選的。」
所有的群眾網友全被高義給點醒了。
「殺了我，不過就是皮毛小事而已，審判處決了我，但腐敗的政府依舊，既然你們擁有了如此強悍的力量，那麼……」
高義的語氣開始激昂了起來。
像是在發表競選演說似的，數十萬名以上的選民也不禁隨他起舞。
「投下你們的選票！！！吹起反政府的號角吧！！！」
高義大聲嘶吼，充滿震撼力的演說一瞬間馴服了這頭怪獸。
怪獸仰天怒吼，前方已經有著更遠大的目標等著牠。
「殺了我！殺了政府吧！」
高義獰笑，完成了這場史上最瘋狂的競選演說。
整個城市，群眾沸騰的聲音甚至引起了輕微的地震……
轟隆。轟隆。轟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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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昂是一種很可怕的情緒。
它讓人失去了理性，失去了邏輯判斷是非對錯的能力。
讓人瘋狂著迷，讓人容易受到獨裁者的蠱惑。
激昂是一種漩渦，是一種無法對抗的強大引力，它讓人深陷其中，卻不自知。
樹立敵人的形象，然後聚集激昂的力量，合理的催化戰爭與革命。
於是，希特勒宣揚了法西斯，獨裁主義獲得永生不死。
激昂正義派更加激昂，理性主義派也受到了演說影響。
從原本的憎恨邪惡，卻被邪惡拿來變化成一群激昂正義的恐怖狂熱。
「這不是……我要的正義……」學川流下悲傷的眼淚。
審判網頁上，這些躲在網路背後的網友們，原本都是一些知足常樂的平凡人。
但在魔王的演說下，所有人都化身成為了惡魔。
自以為用選票悍衛了正義，但卻已經完全失控，成為高義親手埋下的核子彈。
而引爆的按鈕，就是讓高義華麗的死在審判下，成為革命的開端。
高義頓時從罪人轉變成發動革命的先烈。
邪惡不再是邪惡，正義也已經不是正義。
六十三萬顆狂暴的心跳，正從四面八方衝擊著學川。
「這不是正義！！」學川吶喊。
失控的陪審團，緊盯著學川。
「為什麼這場審判變成了反政府的革命行動，你們不是不斷的說著你們是在悍衛正義嗎？是在制裁惡人嗎？」
學川握緊拳頭。
「如果你們的心中真的有正義，為什麼大家會受到高義的言語影響呢？」
學川看著不斷發訊的對話框，他選擇不去看這些失去理智的發言。
他要用最真誠的心，面對大家，就算渾身是傷。
「我們的社會能夠維繫著和平與幸福，是因為我們有理性，是因為我們珍惜身邊的每一位親人，現在大家用這種激昂的情緒回應了高義，就是將我們辛辛苦苦所建立的社會拆解。」
學川看著高義。
「我一直以來，都相信人的心中有良善，雖然這個社會存在著黑暗，但只要人們心中還有良善，不管黑暗多麼強大，都無法擊倒我們。」
『說得好聽！』『大家冷靜一點好不好！』『革命了啦！！！！』
『快審判啊！！』『反政府！！』『推翻腐爛政府！』『好可怕喔現在』
「高義在迷惑並利用你們，他想要讓這個國家陷入混亂，如果大家真的響應了他，那麼前人所建立的所有和平，就會毀於一旦，試想著你的親人也會被捲入這場風暴裡，沒有任何人！」
學川握緊拳頭：「到時候就沒有任何人可以置身事外了！！！」
『饒了這個惡人又如何？』『早就看這爛政府不爽很久了』
『胡局長出來面對！』『別說得你好像很高尚，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為！』
『只會說好聽話！』
「四年前，芳儀家那場大火，就是因為我一個人的力量不足，所以才會讓悲劇發生，要是我夠堅強，也許今天就不會如此了，所以這四年我過得很痛苦，每天夜裡，我都夢見那場大火，夢見一個溫暖的家庭毀滅。」
這一切，全是我的錯。
學川忍住眼淚，他已經更堅強了。
絕對不能讓這個錯，再繼續擴張下去。
「一個人，只要多你們一個人的力量，我就會不惜一切代價，舉發這些窩藏在社會的黑暗，用理性正義的方式，就算是現在，我仍然相信群眾裡頭，存在著擁有良善的力量，所以，我也祈求你們相信我。」
只要還有良善。
「我就可以繼續對抗所有腐敗的邪惡！」學川語氣堅決。
他看著網頁上的在線人數，究竟會有多少人，會相信良善，相信他呢？
「我曾因為失敗而痛苦，所以我絕不能再讓這股痛苦擴張出去，所以請你們相信我，相信人性最後，仍有良善，讓高義在司法理性的審判下，得到他應有的懲罰吧。」
群眾裡，原本就站在理性正義方的人，也大聲回應著學川的演說。
但學川恐怕太遲了，高義獰笑。
群眾的瘋狂哪是這樣就能阻止的，現在群眾已經殺紅了眼，毀滅成為了必然的結果。
「還囉唆什麼！審判吧！」
高義看著瑪特，瑪特若有所思的看著學川。
曉妮也閉上雙眼，默默的祈禱著良善能發出足以驅趕黑暗的光茫。
最後一次審判，邪惡與良善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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