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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作] 鐵式電影小說《黑色禁書》(播放完畢)

可以了!!!!呼呼。

果然是注音文,因為我用了某個字音,好,那麼故事就兩貼吧。
黑色禁書

第五頁

《領悟》









沙沙沙………沙沙沙………


刻意謹慎的腳步停在門外,林柏宇急忙慌亂的躲進衣櫃,呼吸勻亂,冷汗如雨般滑落滴下,窒息的緊張感,讓他的胃開始翻絞。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晚了還膽敢闖進韓天浩家裡。

門把緩慢的轉動,小心翼翼推開!

林柏宇從衣櫃的細縫裡張大眼睛,驚訝不已。


這個深夜的不速之客竟是今天在大馬路上被韓天浩狂毆在地的那個中年禿頭男!

他手拿一把菜刀,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


「哇啊啊啊啊啊啊!!!」

中年禿頭男不進來還好,一進來就看到房間裡滿是斑駁狼瘡的乾凅血跡,模糊到不可辦別的屍骨血塊,兩個無頭裸女屍塊亂七八糟的丟棄在角落,濃郁的血腥味在房間裡擴散。

「嘔………嘔……………」中年禿頭男在眼前這個恐怖血腥的景象,嚇的皺緊眉頭,一時反胃,把今天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中年禿頭男注意到房間中央那張血紅溼臭的大床………


「哇哇哇哇………嘔……………嘔………………」

中年禿頭男嚇得兩腿發軟,菜刀掉落在地,退靠到牆角,直打哆嗦。

床上躺著一具肚皮腫脹的恐怖屍體。

那正是飽受驚恐死去的韓天浩。

中年禿頭男簡直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死得如此可怕與誇張,這麼教人遍體生寒。

韓天浩肚皮鼓漲到像是一顆大汽球般,針線勉強縫在誇張的肚皮創口上,線好像隨時都會斷裂一樣,塞在肚子裡頭的”東西”從外面就可以看出端倪,兩顆圓滾滾的肚皮弧面上。

人的五官清晰可辨,幾根尖銳的長釘刺穿過肚皮,露出尖刺,無法縫補合上的肚口縫隙,還有幾張染紅的千元大鈔、搖控器,名牌包包等,大刺刺的表露在外,韓天浩赤裸的下體也被利刃劃得亂七八糟,黏稠嘔心的液體流出。

然後韓天浩的嘴角還被刀切劃開,血淋淋的上顎與下顎被人使勁扒開,成了名符其實的”血盆大口”。

韓天浩雙眼瞪到像要蹦出來,雙手緊緊抓著床單,筋脈暴張,可以想像他死前所受到的恐怖折磨,有多麼痛苦。





中年禿頭男嚇得六魂無主,恐懼顫抖,他從沒有見識過這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死法。

這根本就是變態!




躲在衣櫃裡的林柏宇笑了,看到中年禿頭男這個恐懼的反應,好生得意。

中年禿男所產生的恐懼與顫慄感,當下的反應,竟然這麼有趣,林柏宇暗罵自己竟然這麼晚發現。

不過仔細想想,創作藝術品不就是為了讓它能讓人看見,然後從欣賞者的反應來判讀這藝術品帶給欣賞者的震撼與感動嗎?

沒錯!


(原來我缺少的………是懂得欣賞我藝術品的觀眾啊!)


林柏宇頓時驚覺,創作藝術品,沒有觀眾的評論與指教,怎麼會有更好的藝術品出現呢?

所以能再把藝術的技術發揮到極致的方法,就是要讓人能夠第一時間看到,對自己藝術品產生微妙的心理變化與反應。

就拿一個縱火犯來說好了,一開始放火會覺得自己很猛,然後久了,膩了,就需要變化,也會很期待其他人對於他放火所產生的恐慌與混亂,單方面執行很無趣,有回應的話,每一次的行動就會變得很新鮮。

要有互動!才不會單調!

林柏宇忽然領悟這個道理,創作的靈感馬上敲門,邪惡的點子構成一個個恐怖的分鏡畫面。

林柏宇本來晃惚的精神立刻為之一振,大發現!

「看來我該改變我的創作手法了……」林柏宇暗自碎念。

這時,中年禿頭男緩緩起身,神情感覺有些空洞。

(要走了?)

中年男手中的菜刀,穩固的握著,反射出森然的寒光。

原本恐懼的雙眼,逐漸恢復平靜,似乎變了個人一樣,中年男做了一番心靈交戰,某樣壓抑許久的危險因子戰勝了內心的道德理性。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得我全家都死了………」禿頭男推了推眼鏡,擦掉額頭上的汗珠。

做了一個試圖冷靜的深呼吸。

「你知道嗎?今天晚上,我老婆帶著我兩個孩子一起燒炭自殺了………」禿頭男往床邊靠近,眼神帶著瘋狂的殺意。

禿頭男手中的刀,開始發抖,筋脈賁張,血液沸滾,內心充滿無法壓抑的憤怒。面目猙獰。

接下來,林柏宇在衣櫃裡的縫隙看見灰暗的人性,最動魄驚心的一幕。





「啊啊啊啊啊啊!!!饒不了你!!!」禿頭男面紅耳赤的暴吼。

禿頭男一躍上床,跨坐在韓天浩身上,手中的刀奮力往下一刺,刺穿過韓天浩冰冷的屍身。

林柏宇瞳孔放大,汗槳浸溼全身,忘記呼吸。

禿頭男拔出沾染黑血的刀,暗紅色黏稠的腥血流出,然後再狠狠刺下。

刺進,再拔出。刺進,再拔出。刺進,再拔出。刺進,再拔出。


接著,禿頭男開始狂亂的揮舞著手中的刀,解放內心壓抑許久的瘋狂與暴戾,原本還可以認出五官輪廓的韓天浩,他的臉上已被劃刺成模糊難辨的血肉團。

怒刀砍破勉強縫合的肚子,塞在肚子裡頭的東西爭先恐後的掉出,禿頭男咬著刀柄,用沾滿黑血的雙手使勁扒開韓天浩的血肚子,再不斷的刺、刺、刺、刺!

禿頭男的表情開始扭曲,猙獰的面孔,滿佈血絲的眼,瘋狂的宣洩內心的仇恨,深層陰暗的恨。

韓天浩早已死透,發不出痛苦的哀號,但禿頭男陷入瘋狂的高吼,更是直直震攝林柏宇所有的感官神經。

林柏宇被禿頭男這忽如其來的殘暴舉動完全嚇住,一刀未剪,親眼目睹人性黑暗面爆發洩洪的恐怖畫面。

林柏宇看著自己辛苦創造的藝術品,被這個品味低下的禿頭男摧毀,滿腔怒火將血液煮沸到了頂點。

林柏宇這天生完美主義的處女座,怎麼可能忍受得住這種屈辱。

怎麼嚥得下?怎麼嚥得下?根本就嚥不下嘛!

林柏宇憤怒的握緊拳頭,在他內心深處一個最黑暗的聲音呼喚著。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他破壞了你辛苦創作的藝術品,他是褻瀆藝術的罪人……
不要猶豫了………快啊……殺了他啊!

林柏宇激動非常,一個不小心,撞到衣櫃旁的衣架,木板喀喀震動,中年禿頭男大驚,正要刺進韓天浩額心的刀硬生生停在半空,驟然回頭盯著後頭的木質衣櫃。

「是誰?誰在那裡?」禿頭男猛然大驚,高聲怒吼,拿著沾染黑血的刀緩緩接近衣櫃。

林柏宇喉頭鼓動,緊張感壓迫著他的肺部,難以呼吸。

禿頭男猙獰的臉越來越靠近,瞇起眼睛想要從細縫中看清楚是誰躲在裡面,剛剛瘋狂鞭屍的興奮與狂暴,還未得到平復,禿頭男全身顫抖,他已經完全失控了,這種精神面臨崩潰的人,是最難應付也最麻煩的。




禿頭男停在衣櫃前,從細縫瞄到裡面的確有個男人躲在裡頭。

「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禿頭男心中暗唸。

林柏宇往後一靠,緊緊貼著木板,大大吸了一口冷氣。

兩人之間只隔了個六公分不到的木板。





禿頭男舉刀,刀尖瞄準應該是林柏宇額頭中心的位置。






禿頭男暴吼,揮刀直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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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鋼製菜刀就要貫破衣櫃門板,切碎林柏宇的臉時。

衣櫃忽然碰隆而開,門板往左右兩邊甩動,強烈的撞擊力第一時間打掉禿頭男手中的菜刀,林柏宇搶先撲倒禿頭男,兩個人扭打在一塊,在地上翻滾。


「媽的!」


林柏宇一拳狠狠打在禿頭男的下體,禿頭男尖銳的哀號聲,刺耳難耐。


「別吵!我叫你別吵!」林柏宇一把抓住禿頭男的稀疏的毛髮,用力往地上一砸。



咚!

沉悶的頭部撞擊聲。


「竟然敢破壞我的藝術品,你他媽的不想活啦,幹!」

然後又是一記狠毒的頭砸地,咚!

再一次,咚!

又再一次,咚!

接著又再一記,咚!





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重。

不停的砸,不停的砸。








直到禿頭男無法發出痛苦的呻吟。

直到林柏宇雙手全是溫熱的血與乳白色的腦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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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黃色封鎖線七橫八束的重重包圍韓天浩的別墅。

一輛警車呼嘯著警鈴,急駛抵達韓天浩私人別墅的大門口。

周士傑與王凱平兩人匆忙下車,小跑步進入兇案現場。

還未進到案發現場,幾名採證的警員紛紛跑出來狂嘔,似乎看到了極為兇殘可怖的畫面。


「靠,還來啊!」王凱平不安碎念著。

「肯定是跟前幾天,那個把殺人當藝術創作的變態有關。」周士傑。




踏入兇案現場,一幕令人寒毛直束的恐怖血紅映入眼廉。



周士傑這種在警界幹了數十年的老江湖,看到這種命案現場也不禁駭然。

「媽……媽的……」周士傑乍舌,完全傻眼。

士傑搖了搖身旁的凱平,說:「凱平,你………你看到沒有,太可怕了………」

「嗯嗯嗯嗯嗯…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士傑轉頭,想知道凱平看到這個兇案現場的臉部表情。



但王凱平臉上表情十分冷靜,一點驚嚇的樣子都沒有。

為什麼?










幹,因為王凱平眼睛根本就沒有張開啊!



「媽的,王凱平!」士傑幹罵。

「吼,我有看到了啊!」王凱平仍緊閉雙眼。

「看個屁!把眼睛張開!給我張開!」士傑用力把凱平的雙眼撐開。

王凱平掙扎,但眼睛還是被撐出一絲細縫。

「嘔………!!!」王凱平立即被眼前的兇殘畫面嚇得反胃嘔吐。

「靠!要吐去外面吐!別破壞現場!」士傑大吼。

「嘔………喔……好………嘔…………」

凱平用手摀嘴,幾滴黃白色的液體從指縫間噴出,搖搖晃晃的身子,狼狽走出兇案現場。

士傑搖搖頭,王凱平跟了自己這麼多年,怎麼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要不是王凱平有那股特殊的能力,警察的飯碗早就丟了。


士傑深呼吸,快速的掃視現場,這比幾天前曉婷的命案現場還要血腥還要暴力。

床上那具裸屍,全被利刃劃得亂七八糟,完完全全變成一個嘔心難辨的模糊肉團。
內臟、肌肉、毛髮,全部都混在一塊,還有濃綢的不明發臭液體從屍體上流下。

另外房間角落還有另外兩具無頭女屍,關節全被打斷,肢體彎折的堆在一起,詭異不只有這些,進到房間的左邊處還有一個應該是中年男人的屍體,頭顱整個被砸碎,乳白色的腦槳跟血液在地上塗出令人心驚的恐怖圖騰。


「看來這次的法醫可有得忙了。」士傑拿出手帕掩蓋住口鼻,現場的屍臭讓他的眉頭緊緊糾結。

現場負責採證的警員們強忍住想要嘔吐的反胃感,努力的搜集所有可疑的證物。

幾名法醫在應該是”韓天浩”的屍體做初步的檢驗,判斷死亡的時間。

周士傑來回穿梭,仔細觀察所有在兇案現場所有端倪。

一名法醫拿著一個塑膠袋走向周士傑,緩緩說:「老大,這次很精彩啊,這個現場比上次的還要猛啊。」

「是啊,這種現場在多看幾次,我看我就要改吃素了。」周士傑苦笑,接著說:「同一個人幹的吧!」

「是啊,挪!」法醫將黑色信封遞給周士傑。

周士傑打開信封,又是一張紅色玫瑰花紋的黑色卡片。

“藝術品編號,0009,貪婪的青蛙。”

「貪婪的青蛙?這團模糊的血肉?我怎麼看不出來。」

周士傑困惑了一下,這變態兇手是一個對於死亡藝術有著恐怖執著的偏執狂,這種一點美感也沒有的屍體,實在不像是這個變態會做出來的案子,雖然他前一個案子也沒美到什麼令人讚嘆的程度。

真的很衰,因為前一次應召女曉婷被殺的案子還沒有擬出個大概,馬上又接獲韓天浩小弟的報案,說是他們老大被亂刀砍死,肚子被扒開,結果急急忙忙的趕到現場,還是同一個傢伙下得毒手。

而且手段更兇殘。

「床上的死者,死亡時間推算是晚上12點到凌晨1點之間,地上這個傢伙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兩點左右。」法醫。

「嗯…………」

「這個是兇器。」法醫拿出一把裝在透明袋子的鋼製菜刀與針線。

「菜刀?」周士傑更疑惑了。

「是啊,不過刀柄上面的指紋是地上這個倒楣鬼的。」法醫指了指躺在地上,腦袋被砸成一灘爛泥的屍體。

「嗯…………」周士傑摸著下巴,陷入沉思。

首先,根據王凱平之前的犯罪側寫顯示,這個變態兇手對於死亡藝術十分講究,不但會精心佈置現場,還會對屍體動手術,根本就是對藝術有著相當恐怖的執念。

但是相較於上一次的案子,這次顯得有些殘暴,殘暴的亂七八糟,對於這種病態藝術的兇手而言,他絕對不會這麼兇殘的摧毀自己的屍體藝術品。

那肯定是有人進來破壞現場!

而這個破壞現場的犯人,很有可能就是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這個變態兇手會精心設計做案,所以定會花上一段時間在屍體上動手腳,然後在創作藝術的過程,一個倒楣鬼走了進來,而這麼可憐的倒楣鬼就是這個躺在地上,死到連頭都碎成難以辨識的模樣。

這個變態兇手很慌亂,一定會找個地方躲藏起來!

周士傑環顧四周,整個房間能夠躲藏的地方,只有離這個屍體不遠的大型衣櫃。
要是我是這個變態兇手,我一定會躲在那只衣櫃裡。

推理到此,一切似乎都很合乎情理。

但是問題來了,這個中年男子為什麼要破壞現場?

有仇?還是這個中年男子也是共犯?還是………?



「叫王凱平滾進來!」周士傑指示一名警員。

幾分後,警員帶著外頭吐得一蹋糊塗的王凱平滿跚的走了進來。

「老大………」

「這次又要麻煩你了。」周士傑用下巴比了比躺在地上的屍體。

「這麼棘手?」王凱平擦了擦嘴,把嘔吐物擦掉。

「是啊,很久沒有借用你的超能力了。」周士傑淺笑。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不願意用這個能力。」王凱平走到中年男子的屍體旁蹲下,右手輕輕放在屍體的心臟位置。

「喔喔,很久沒有看到凱平用這招了。」一旁的法醫與採證人員紛紛停下動作,看著王凱平接下來所要展現的驚人天賦

王凱平緩緩閉上眼睛。







一瞬間,他的腦海湧進大量的殘缺片段,充滿恐懼、戰慄、憤怒、哀號的強烈負面情緒。

不停的,不停的衝擊著他的大腦!

王凱平上滿是斗大的汗水,一時之間湧入大量的恐怖片段,使得他看起來十分痛苦。

全身發出如癲癇般的顫抖。








「嗚嗚嗚!」

王凱平忽然睜開眼睛,然後嘔出一堆乳白色的液體。

整個人軟癱倒坐在地,樣子十分虛弱。







周士傑扶起王凱平,關切的問:「你還好吧?」

「還……還可以,我看我快把胃酸都吐出來了。」王凱平還能說笑,那大概就真的沒事了。

「那感應的結果如何?」

「嗯…這個男的叫張實踐,天生好賭,欠了這個姓韓的一屁股債,後來家裡的人受不了龐大的債務壓力,全都自殺了,他這麼晚偷潛入這裡,為的就是殺死韓天浩………」王凱平努力回想剛剛在他腦海快速掠過的殘缺記憶。

「還有嗎…………」

「接下來的畫面就有些模糊了,這個傢伙一進來房間先是被嚇得屁滾尿流,然後他想到親人死在他面前的畫面,怒火難消的情況之下,憤而舉刀狂砍韓天浩…………」王凱平全身大汗,越來越虛弱,剛剛韓天浩被砍得亂七八糟的畫面,想起來還是有點心有餘悸。

「那個時候的韓天浩已經死了嗎?」周士杰緊追著問。

「死到不能再死…………」王凱平摸著昏昏沉沉的腦袋。

「那有看到兇手的臉嗎?」

「這……沒有,後面的記憶片段太模糊了,我只知道他們發生扭打,後來這衰鬼不幸被殺,我的感應能力並沒有這麼神啊……能感應到這些已經很了不起了………而且這些只能給你作參考啊………」凱平慢慢站起,全身快要虛脫。

「嗯嗯,幹得很好,還好你還有這點可取,真是辛苦啦!」周士傑拍拍王凱平的肩膀。

感應能力,是的,就是感應能力。

王凱平這種天兵警察靠得就是他絕佳的第六感與感應能力,這股天生的能力也幫助王凱平渡過很多難關。

在王凱平聯考的時候,考選擇題根本就難不倒他,他可以憑藉著第六感選擇可能是答案的選項,效果還意外的驚人,十題還能對上個六題。

甚至許多繞進死巷的懸案也是靠他的感應能力找到破案的關鍵,這也是王凱平能一直跟在周士傑旁邊當協助的主因,感應能力是可以感應出死者在死前一個小時左右看到的畫面或是記憶。

不過感應能力很耗損精神力,常會有虛脫或是嘔吐的現象出現,而且感應的條件也很嚴苛,完全是看死者死後所留下的微弱能量作為感應的依據,能量的情緒如果很強烈的話,能感應到的東西就多,不然則反之。

像韓天浩這種被砍的連他媽都不一樣認得出來的模樣,能感應到的東西就十分的少。





一名警員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

「傑哥,我們在外頭找到了一輛藏在樹林裡的小客車,上面有一個叫做張實踐的中年男子的證件。」

周士傑接過證件一瞧,果然跟王凱平感應的一模一樣。

「這次真是碰著了件有趣的案子了啊……。」

連續兩件台灣有史以來最病態的兇案接連發生。

已經燃起周士傑心中的正義之魂。

正義與邪惡,即將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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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來到另一邊。

林柏宇回到家,立刻燒掉這次做案的衣物,衝到浴室反覆洗去血污。

這次真是背到家了!

是啊,藝術品被半路殺出的禿頭男砍毀,破壞他精心創作,讓林柏宇簡直氣憤到了極點!

林柏宇憤怒的握緊拳頭,看著鏡中狼狽的自己。

「媽的……媽的……」

猛烈的拳砸在鏡面上,一拳又一拳,鏡子中的自己也碎裂成好多個。

(我決定了…………)

拳頭被鏡片扎出血來,螺絲狀的隨著水流流入流理台。

(我將要改變我的創作手法………我要讓我的藝術品能夠展現在世人面前……………)

鏡中的林柏宇笑了。

破碎的鏡子裡,反射出好多個猙獰邪惡的臉孔。




接下來,台灣犯罪史上,將會邁入最病態最恐怖的新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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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手機的鈴聲響動。

剛洗好澡的林柏宇走出浴室。

接起手機。

林柏宇用毛巾擦拭著頭,說:「喂?」





手機的另一頭。






「喂,請問是林柏宇先生嗎?你好,我是欣儒……………」













(待續)
很不錯的作品阿
看到第一個藝術品完後

很直覺的聯想起了9把刀的作品
很類似看9把刀作品的感覺


加油阿 期待您的繼續創作
還是您有部落格可以直接去那看?

rehrehr wrote:
黑色禁書

第五頁

《領悟》...(恕刪)



嗯~還是很恐怖...


但...給你幾霸昏





我有部落格啊。

可我想把目前一年六書計劃的故事,進度貼到差不多跟我現在同步之後,再把我的部落格址貼出來耶。

抱歉抱歉。

^^|||
黑色禁書

第六頁

《四不像》











嘉義警局。

第三辦公室處,局裡瀰漫著一股沉重難熬的氣氛。

一整天沒睡了。好累。

周士傑幾乎沒有睡到覺,雜亂的鳥頭,好幾天沒洗了,滿臉鬍渣,神情憔悴。

桌上全被滿滿的兇案照片給堆滿,倒盡胃口,旁邊還有一堆嚇死人厚的資料檔案要看。

好久沒這麼疲憊了。

周士傑喝了一口冷掉許久的黑咖啡,又開始皺著眉頭的看資料。

變態的死亡藝術兇案,不但是嘉義前所未見,也是震驚台灣社會的恐怖犯罪,媒體的焦點所鎖定在這個病態兇手上,各大報的新聞頭條都不停的追逐有關此案的相關消息。

昏黃的燈光下,血腥的照片更讓人心驚。

從發生的第一件兇案開始到現在,掌握的線索真是太少了,這種隨機式的兇案,偵辦起來真的是很累人,光是鎖定兇手,就必須花上很大的功夫,而且更糟糕的是,還無法掌握兇手下一個目的。

根本無從偵辦起,案情陷入毫無頭緒的死巷裡頭。

「唉……」周士傑用力的抓頭,眉頭皺得更緊了。

其他人也不好過,王凱平也跟著窩在警局裡,共同偵辦這個難解的兇案。

真正的兇案並不像推理小說那樣,主角聽到一兩句看似平常但卻是意外的關鍵字,或是看到一些無關緊要的畫面,然後就可以得到破案的靈感。

屁!什麼鬼!

沒這回事,故事畢竟是故事,現實中的兇殺案都是必須花精神去找線索的,命案現場全都要做紀錄、搜證、拍照,然後調查死者的交友層次、經濟狀況、做什麼工作、興趣、感情、血型,在精細一點,指紋比對等等……

要先深刻了解死者的所有一切,然後才有找兇手的本錢。

光從命案現場搜証證的話,絕對是不夠的,因為任何一個犯案的兇手,都會掩滅對自己不利的證據,所以如果只靠現場證物在辦案的話,一定很快就會遇上瓶頸。

所以,周士傑相信,屍體是會說話的,從屍體上就能夠找到兇手使用的兇器、手法、死亡時間、最主要的死因、甚至是兇手犯案的習慣。

最關鍵的線索,都在屍體上或在屍體裡,CSI犯罪現場是這麼說的,周士傑深表認同。

但周士傑也相信,豐富的聯想力,也是辦案該有的新思維。

怎麼說?

比如說,當一件兇案發生時,有些人會使用角色式的思考,就是如果我是兇手、如果我是被害人,我當時會有什麼的反應,或是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這種思維方式對一些案件,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驚人效果。

而最俱備這種條件的,就非王凱平莫屬了。

王凱平雖然是天兵,但平常愛看小說跟電影的他,對於這種角色思考頗有心得,雖然不是十分可靠,但有時對案情還是有些許幫助的。

更何況,王凱平還有著周士傑最愛的王牌殺著,感應能力。

一同偵破各種大小案件的組合,這次卻遇上了個恐怖的邪惡犯罪。

而且還意外難纏。

這次的案件,絕對不是一個人幹得出來的,這個兇手心思慎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指紋,或是破綻,太厲害了,這兇手不是個犯罪老手就是有幫手,再不然就是有一群智囊團。

亂七八糟的混亂思緒。

第一個被害者曉婷還算很好下手,但第二個可是黑道老大韓天浩,要得手就沒這麼容易了,一定是有相當程度的長期觀察與佈署。

可是這兇手………

周士傑獨自陷入沉思,想要理出案件的輪廓。







「各位,凌晨兩點了,去買個東西來吃好不好,我好餓……」王凱平趴在桌上,樣子十分虛弱。

「那誰要去買?」坐在凱平旁邊的小愛問,眼睛仍然沒有離開案件資料。

是啊,誰要去買?這麼晚了,誰都不想出去買宵夜啊。

「那就老樣子吧!」老劉笑嘻嘻的走到王凱平身旁。

「喔,又要玩那個喔,你們不會贏的啦……」王凱平靠在椅背上,微微後傾。

「是啊,你也有輸過啊,雖然輸得不多啦,但是如果跟你猜拳或抽籤絕對贏不了你啊!」國慶放下手邊的檔案,這個遊戲可是大家解悶的唯一消遣啊。


老劉清出一個空桌,發出十張撲克牌,洗牌發牌的動作,王凱平全都不能看。

「好了,可以轉身猜牌了。」

王凱平轉身看著桌面上的牌,就這樣空猜牌。

空猜牌?什麼鬼!?

是的,王凱平擁有想像不到的絕佳第六感,猜拳可以知道該出什麼拳會贏,什麼拳不會輸,抽籤也是,打麻將更是如此。

這種讓人驚嘆的第六感,曾經幫助他整整半年沒有嘗到什麼是半夜幫大家跑腿買宵夜的滋味。

後來大家想到了一個算是比較”公平’的遊戲,就是猜牌。

但是一開始,王凱平還能靠著感應能力猜牌,十張有八張會被猜中,後來被禁了,只能靠著第六感去猜牌,想不到效果也是讓人害怕,猜中的機率竟然還勉強有到六成。

因為不是每次都能猜中,所以大家覺得這是比較公平的方式,如果王凱平猜贏,大家在自己猜拳分出倒楣鬼去買便當就是了,反正就是沒人想跟王凱平玩平常人很”公平’的猜拳遊戲。

「一樣是十張猜中五張就不用去買嗎?」

「嗯嗯,是的。」


王凱平聳聳肩,看著覆蓋在桌面上的撲克牌,盯著,眼神認真。

「第一張是紅心三……第二張是黑桃J……第三張是紅心七……方塊八……梅花六………黑桃二……方塊四、梅花K、黑桃十。」


老劉一張張翻開桌面上的撲克牌,買宵夜的輸贏也將揭曉。


「我看看,紅心三、紅心五、黑桃J、方塊八、梅花九、黑桃二、梅花Q、梅花aci、方塊K、黑桃七………十張猜中四張!哈,贏了,王凱平去買便當!」老劉哈哈大笑。

其他的人也鬆了一口氣,歡天喜地的鼓掌。

「幹,這一點也不公平。」王凱平不甘不願的穿起外套,準備去幫大家買宵夜。

大家寫上要吃的東西給凱平,加上這次,王凱平是第十次去買宵夜了,戰績是十四勝十敗,也算是十分傲人的戰績了。

老大,要吃什麼?」王凱平轉頭問著疲憊的周士傑。

「幫我隨便買,清淡一點就可以了,多謝啦!」

「好的!」王凱平接過所有人的宵夜菜單,帶著滿腔的幹意去買宵夜。

周士傑笑笑,休息一下吧,大家也都累了,跟這些不舒服的照片對看這麼久,真是費神費力啊!


不知不覺,周士傑慢慢睡著了。


很沉的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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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

庸懶微風的午後,不禁有讓人想躺在草原裡午睡的衝動。

嘉義市養老院外,大家忙進忙出的準備東西。

林柏宇騎著他的野狼來到養老院大門外,才剛熄滅引擊,他就看到一個讓他心跳加速的女孩。

李欣儒。

「哈囉,不好意思,忽然找你來……」欣儒微帶抱歉的語氣,但臉上的笑容實在沒有讓人生氣的點。

「呵呵,別這麼說,能幫妳的忙,我覺得很高興呢。」林柏宇爽朗的笑。

「那今天的攝影工作就麻煩你囉!」欣儒向林柏宇敬了個舉手禮,吐吐舌。

「是,遵命!」林柏宇也笑著回敬。

原來今天是養老院的老人茶聚會,養老院這次特別盛大舉辦,用了很多節目,希望能讓院裡休養的老人們能開開心心的享受這難得的茶聚。

而希望能紀錄這一切,自然就需要一個幫忙攝影的攝影師。

在養老院當義工的李欣儒不知為何,第一個念頭就想到給她印象很好的林柏宇,為人親切,又有濃郁的藝術家氣息,舉止也很紳士,舉手投足間都有著優雅的姿態。

第一印象很重要,林柏宇給李欣儒的感覺雖不到最棒,但也算是個很斯文的男人,印象不壞。

曾經有個網路上的朋友這麼說過,給一個女孩子好的第一印象,勝過千萬句甜言蜜語。


「那我先去幫忙準備道具,攝影就拜託你囉,要把我們拍得好看一點唷!」李欣儒轉身要走進工作室時,還笑嘻嘻的回頭。

「那是當然。」林柏宇笑笑,眼前這個女孩天真的笑深深打動著他。

他也更加堅信李欣儒絕對是他最重要也是最愛的女神藝術品。

真是太棒了,竟然有這種機會可以近距離接近李欣儒,大大方方的拍她、看她、甚至是碰觸到她。

這根本是林柏宇從沒意料到的事,他的表情看得出來,他很興奮,興奮到他有一股想要徹底擁有李欣儒的衝動。

但是不可以,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要佔有她隨時都可以,不要急,千萬不要急。

林柏宇這麼告訴自己。

握緊的拳頭裡,指甲深深陷進掌心裡,半弧月型的血痕烙在手掌上。

他的內心數個衝突的人格相互衝擊,一個最邪惡的恐怖人格………


正在他的心深處繭化,等待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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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茶會還有段時間。

林柏宇隨意走走看看,養老院的環境很清閒,感覺很自在,果真是個很適合安享晚年的好地方。

「真是個好環境啊……」這句是廢話。

林柏宇拿出照相機,開始走走拍拍,也趁機多補捉李欣儒的一舉一動,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

隨意拍了幾張無關緊要的照片,之後的鏡頭焦距全都focus在李欣儒的身上,快門瘋狂閃爍,啪啪啪啪啪啪…………

「!?」林柏宇忽然眉頭微皺,原來瞇成細線的眼,又更細了些。

一個老頭。

平凡無奇的胖老頭。

正用一種極為猥褻的眼神,直盯著李欣儒的翹臀瞧,甚至出了神,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相機的焦距拉進,林柏宇聽見自己憤怒的磨牙聲。



胖老頭擦了擦快要流出嘴角的口水,然後四處張望,生怕有人注意到他。

其他人忙進忙出的準備茶會要用的東西,根本沒人分神留意這老頭接下來可能會做的舉動。

胖老頭慢慢接近李欣儒,一個假跌倒,不規矩的右手巧妙的滑過李欣儒的臀部,跌個狗吃屎,滿分。

十分漂亮的假摔。

忙著準備東西的欣儒完全沒有察覺這個假摔背後邪惡的目的,甚至還趕緊扶起胖老人,關心的詢問是否有受傷。

胖老頭笑笑說沒事,有意無意的把鼻子湊近李欣儒的頭髮,把陣陣的髮香用力的吸進他骯髒的鼻孔裡,臉上的表情露出變態般的滿足。

剛剛滑溜過李欣儒臀部的右手,也放到鼻孔下聞著。

利用自己是行動不便的老人當作掩護,行猥褻之實。

林柏宇體內的血液被憤怒的情緒煮沸,那傢伙竟然這麼玷辱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幹,殺了他啊!)韓天浩吼著。

(是啊,那不知死活的老頭玷辱你的女神耶!)志成喊著。

(是男人就殺了他!)曉婷激烈的說著。



青筋爆張的雙手,顫抖的拿著相機,躲在鏡頭後的眼神,已經被滿滿的殺意所填滿。







邪惡的制裁,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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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會在很歡樂的氣氛之下圓滿結束。

所有幫忙的義工們,活潑的帶動氣氛,為這個茶會灌進一股青春的活力。

養老院的老人們玩得很盡興,每個人臉上都充滿發自內心的開朗微笑。

「今天真是麻煩你了呢。」李欣儒微笑的看著林柏宇。

「呵呵,不會,不過是拍幾張照片而已,不會麻煩的,對了,妳剛剛的話劇表演很精彩。」林柏宇邊收拾東西邊說。

「哈,剛剛真的很不好意思,第一次在大家面前演話劇……」李欣儒羞得把頭壓得低低的,樣子可愛極了。

「不會啦,剛剛大家的反應都很熱烈呢,妳在這邊很受歡迎呢!」

「嘿,可能大家都很熟了,對我比較照顧吧,特別捧我的場。」李欣儒吐吐舌。

兩人的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感覺很好,但林柏宇還是對於剛剛那老頭的舉動感到十分憤怒。

因為那老頭還直盯著李欣儒,不停的,瘋狂的視姦她。

夠了!

林柏宇邊聊邊巧妙的移動,離開老頭視姦欣儒的範圍,最後來到門口。

「呵呵,聊得很開心呢,今天的活動也很順利。」

「我也意外拍了很多好照片呢!」

「我們好像沒有拍到合照耶!」李欣儒忽然發覺。

林柏宇一愣,可以跟欣儒合照?他想都沒想過。

「我們拍一張吧!」欣儒燦爛的笑著。



然後,兩人合拍了唯一的一張合照。










「那我先走囉!」林柏宇跨上野狼,看著欣儒。

「嗯嗯,照片記得洗給我喔,回家路上小心。」欣儒揮揮手,笑容依舊甜美。

「沒問題。」

「下次有機會一起吃個飯吧,我請客!」欣儒。

林柏宇錯愕。

「不……不好嗎?」

「喔……不………再好不過了,就這麼說定了。」

李欣儒露出潔白的牙齒,揮手道別。

野狼開始發動,林柏宇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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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沉月升,黑夜的主權隨之交接給惡魔。

接下來的橋段,就是惡魔的時間,恐怖的藝術。

是夜。

同樣是養老院,一部邪惡血腥的黑暗戲碼,悄悄上演。

一個從容不迫的黑影拖著一個麻袋,緩緩的從養老院後門走出。

移到比較不會引起人注意的暗巷裡。



沒有任何人察覺,一個都沒有。






黑影解開布袋,裡頭裝著一個老人,沒有錯。

正是今天那個吃李欣儒豆腐,視姦她的那個胖老頭。

黑影用力的摑了胖老頭幾巴掌,要將他從麻醉藥藥效中打醒。



啪!啪!啪!啪!啪!



「嗚………誰………誰啊…………」胖老頭驚醒。

眼睛還未睜開,適應黑暗就立即被黑影的手掌掩蓋住視線,黑影的手肘壓制住胖老頭,胖老頭感覺到他的手臂上一陣刺痛,是針筒!

慢慢的,胖老頭的手臂失去知覺。

麻醉藥!

黑影笑了笑,影子在胖老頭的心裡擴染成一個無法驅逐的惡夢。

「你叫什麼名字?」黑影問。

「我………我………我叫黃佐國……」充滿驚慌的聲音,誰知道他下一秒會遭到什麼對待。

「不…………你叫四不像………」黑影冽嘴一笑,從袋子裡拿出一把剁豬肉的重刀。

跟一個槌子。

「你知道你做錯了什麼嗎?」

老人錯愕,完全嚇壞了,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天殺的做錯什麼鳥?

「你這個色慾燻天的臭老頭,竟然玷辱我心中的女神。」黑影口氣憤慨激昂,原本刻意壓低的聲音越來越大聲。

女神?這個人在說誰?莫非是…………

「我都看到了,你趁假摔摸了她一把,還視姦我的女神。」黑影做了一個深呼吸。

「對………對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老人驚慌的道歉。

不是故意的?

黑影不屑的笑。

「來不及了。」黑影獰笑。

黑影蒙住老人的嘴,用膠帶一層又一層的封死再封死。

接著下半身做半麻醉,就是只打一半的劑量。



老人動彈不得,手指的感覺很微弱。




重刀放在老人的手臂上處,擺好,一個俐落的角度。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胖老頭的眼睛瞪大,再瞪大。

黑影舉起槌子,歪著頭睥睨的看著這個躺在地上毫無反抗能力的可憐蟲。

「這是惡魔給你的處罰。」





槌子揮落,敲擊重刀刀背!





控咚!




「嗚喔……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劇痛超越麻醉劑所能平撫的限度,斷裂的手臂斷處,一個痛不欲生的感覺傳達到老人的每一條神經。





「竟然沒斷乾淨。」黑影嘖嘖。





槌子又重重敲擊在刀背上,利刃切斷骨肉勉強相連的地方。




「嗚嗚嗚嗚嗚嗚…………」老人嘴被封死,無法藉由嘶吼發洩痛覺,慘忍非常。

只剩下發抖,痛到快要失去感覺的顫抖。





「還沒完呢?」





重刀擺在另一條胳膊上。
鎚子擊落!




控咚!




這次黑影用上了全力,一次斷得乾乾淨淨。




老人嗚咽,痛得開始翻滾。



「別動啊,還有你的腳呢…………」黑影抓住老人的小腿,壓好。



重刀擺在膝蓋骨上!







控咚!控咚!控咚!控咚!控咚!控咚!





鎚子一連重擊數下,才將膝蓋骨完全粉碎,然後再剁掉,只剩皮跟肉微微的黏接著大腿肌肉。

「真他媽的!」黑影用力撕扯,小腿終於完全分開。

先是右腳,再來是左腳。





控咚!控咚!控咚!控咚!控咚!控咚!控咚!控咚!控咚!
控咚!控咚!控咚!控咚!控咚!控咚!控咚!控咚!控咚!







真的很變態。

黑影在折磨胖老頭,左腳並不是很乾脆的一次剁掉,而且故意分好多下才慢慢的剁去老人的左腳。

佐國已經痛到意識模糊,要不是有打了一些麻醉劑,現在早就痛到昏死過去了。

「你這個死老頭,這麼老了還這麼色,該不該死?該不該死?啊!說啊!」黑影丟掉手中的重刀跟鎚子,拿出針線:『你沒資格當人,沒有資格沒有資格沒有資格!』


黑影將老人的左腳用針線快速的縫補在右手斷創處,縫合的功夫很隨便。

亂七八糟、一蹋糊塗、歪曲扭斜,他媽的亂縫一把。

「你沒資格當人啊,你只適合當四不像…………人不是人,鬼不是鬼。」黑影憤恨的情緒高漲。

熟練到不行的縫合手法,快到讓人吃驚,雖然不是很精巧,但也算是很厲害了。



左腳縫在右手。

右腳縫在左手。

左手補在右腳。

右手補在左腳。



老人變成一具很詭異恐怖的玩偶一般。

黑影的動作很快,因為他要趕著老人還有意識的時候完成。

因為還有重頭戲未上………





佐國兩眼翻白,痛覺徹底折磨他的心靈,一次又一次,不停的、瘋狂的、殘忍的折磨著。




黑影拿出竹筷,用力拔開…………






然後………………












兩支竹筷擺在佐國的鼻孔下………………

佐國立刻知道下一秒將發生什麼事,眼神無助的懇求黑影不要這麼對待他………

不要…………拜託……………








啪唰!

黑影手掌一送,兩支竹筷插進佐國的鼻孔裡,硬生生的插進去!

鼻血狂噴!不………血像瀑布般的湧出!










「嗚……………」佐國癲狂般的顫動,意識已經快要瓦解。












黑影獰笑,月光照映出黑影的輪廓。

林柏宇扭曲的臉孔,烙印在老人的瞳孔裡。



林柏宇內心深處的那本黑色禁書。


解放出他內心最邪惡的惡魔人格。


無法控制的失控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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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清晨。
陽光初現,幾隻早起的麻雀在電線上嘻鬧飛舞。

清新的空氣,美好的早晨。

「呼………呼………呼…………」

周士傑好幾天沒睡這麼沉了,趴在桌上睡到打鼾,真是辛苦他了。

大家都知道老大的壓力很大,所以也沒有去打擾他。

「呵呵,阿傑真的很累呢,睡到都打呼了,哈………」凱平笑嘻嘻的用麥克筆在紙上寫了”睡豬”兩個大字要放在周士傑的頭上。

惹得大家忍俊不已。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匆促的電話響忽然高分貝的響起!



周士傑驚醒,王凱平大驚,原本已經要貼上去的紙張趕緊收回,一時不知該藏哪裡好的王凱平,竟然無厘頭的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呆站在一旁。

其他人噴飯。



周士傑接起眼前的電話。

「嘉義警局您好,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嗎?」周士傑疲憊的口氣,有氣無力。


電話那頭慌亂的報說一件很恐怖的事件………


「你說什麼!在哪裡?嗯………嗯………嗯………好…我們馬上派人過去!」周士傑整個人嚇醒了,精神一振。



周士傑慌忙的掛上電話,穿上大衣準備出發。


「老大怎麼了?」老劉第一次看周士傑這麼慌亂。

「那個病態藝術殺人狂又有動作了………」周士傑看了看表:『靠,我睡了這麼久!你們怎麼沒有叫我!』

「這個…………」臉上貼著”睡豬”兩個大字的王凱平呆站住,想從周士傑後面溜走。

大家憋住笑意,看著王凱平緩緩移動腳步。

周士傑注意到大家的表情,回頭看著……………




「王凱平!你又在幹什麼鳥!」周士傑大吼。




『沒做什麼!我們準備出發吧!』王凱平立定站好,寫著”睡豬”的紙張緩緩飄下。



現場噗喫聲四起。


王凱平尷尬的吐了吐舌。





「那還不快準備出發!」周士傑快氣炸了。


「是!遵命!」王凱平穿上外套,拿了鑰匙飛衝出門外。


現場哄堂大笑。


「還笑,快出發到現場,再鬧就有你們受的!」



「是!」大家魚貫奔出辦公室。











唉………

周士傑的頭又痛了…………









(待續)
黑色禁書

第七頁

《衝突的人格》











事故現場總是最多人潮的。

台灣人是愛熱鬧的,尤其是湊熱鬧。

不管是隔壁老王他家的狗腰去閃到還是另一條街的阿花切菜時不小心傷到手指。
又或是發生火災,小孩子跌傷腿、小明出了車禍,等等………

這些現場鐵定都擠滿一堆看熱鬧的人潮。

發生什麼樣的鬼事情都會聚集人潮,像螞蟻看到食物一般興奮的匯聚到附近。



但這次可能就例外了………

難得命案現場只有警方的人。

因為根本沒有民眾願意靠近這麼顯眼又恐怖的屍體。


屍體大剌剌的掛在養老院的大門,死法非常悽慘。

幾個不小心看見屍體的民眾,立刻咒罵兇手沒人性,怎麼可以做出這麼夭壽的事情來,一定會有報應的!

所有人都閃得老遠,只敢躲在家裡遠遠觀看,這種看了一次,會在心裡留下恐怖陰影的屍體,實在提不起大家的好奇心跟湊熱鬧的興致。



這次的驗屍人員真是辛苦,今晚又要吃清粥配小菜了。



「媽的,這麼招搖………在向我們挑釁嗎?」周士傑聲音氣到有點發抖。

幹了這麼多年的警察,這麼囂張的兇手還是第一次見識。

經過比對身份後,死者名叫黃佐國,59歲,死亡時間是凌晨2點到4點。

沒有最致命傷,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折磨到死?」周士傑眉頭一皺。

「是啊,兇手像是玩玩具一樣,很殘忍的拖了一段時間才把他殺死。」驗屍人員滿頭大汗,接著拿出一張黑色卡片:「對了,還有這個………」

周士傑不意外,這種手法一定是同一個人幹的,不用送這種宣告卡片也猜得到。



“藝術品編號‧0015‧四不像”



好一個四不像,讓驗屍人員花了這麼久的時間做身份比對。

周士傑抬頭,望著像個斷線玩偶被掛在鐵攔門上的死屍。

手腳被利器剁斷,手腳重新互換縫補,雙手縫在斷腳處,成了新的”手足”。

被切斷的雙腳則是變成新的”足手”。

這次玩起人體拼圖了啊?

手腳互換也就算了。

死者的臉完全看不出他原本的面貌………

頭骨整個碎裂,腦槳跟鮮血混合在一塊,形成令人作嘔的顏色,五官模糊凹陷,坑坑洞洞,頭顱的基本形狀嚴重扭曲。

整張臉上被插滿一根根的竹筷,一共插滿一百根,整整一百根!
這一百根還不包括在鎚打插進臉時半途斷裂的竹筷喔!



「為什麼要選竹筷釘進他的臉啊………嘔…………」王凱平又吐了。

「因為不夠尖吧………」驗屍人員接話。

「什麼意思?」王凱平拿了衛生紙擦掉不小心吐到衣服上的嘔吐物。

「正因為竹筷的頭不夠尖,所以在插進臉部的時候,必須大力的敲打,才有辦法釘進去,十分殘忍,想像一下,竹筷要釘進臉裡面時,那個過程…………」周士傑恍然大悟,他不敢想像那個殘忍的畫面。

比起尖刺豪快的死法,竹筷這種難釘的”刑具”真的恐怖多了。

光想就讓人起雞皮疙瘩。

頭骨的厚度一般是0.6公分到1.3公分不等,當然硬度也會隨後年齡增長有所改變,但我想,就算死者已經有59歲的高齡,要把竹筷釘進頭骨裡,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還要斷上多少根竹筷,還有那敲擊的折磨………

周士傑打了個寒顫,王凱平更是不忍的別過頭。




讓人頭皮發麻的恐怖感。




周士傑拿出手帕擦去額頭上的冷汗,視線移到王凱平的身上。

一直盯著王凱平。


「吼,老大,可不可以…………」王凱平馬上會意。

「不可以。」士傑斷然拒絕。

「吼,那我想先去………」

「不准去,先做好你該做的工作。」周士傑真的很狠。

「吼唷!好啦!」王凱平能有什麼辦法,誰叫周士傑是他的長官呢?













王凱平心不甘情不願的走進屍體。

右手輕輕擺在屍體的額頭前。

深呼吸。大口大口的吸。

吸多一點新鮮空氣,好面對接下來讓人窒息的恐怖時間。

閉上眼睛。









唰!唰!唰!唰!唰!唰!









一幕幕殘忍恐怖的片段像幻燈片般的掠過眼前。

死前痛苦絕望的驚恐記憶,毫不客氣的入侵腦海。

王凱平從未體驗過的凌遲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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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根插進鼻孔的竹筷被鼻血染成醬紅色。

佐國完全無法呼吸,他已經痛到感覺不到鼻子的存在了。

鼻子廢了,嘴巴被封死,再幾分鐘之後,不是窒息而死就是被活活痛死。

林柏宇用刀劃開佐國嘴上的膠布,可不能讓他先死啊。

「讓我死好不好……我受不了了……快殺死我……是我不對……我不該對欣儒……」

佐國失血量越來越多,可能撐不久了,他也沒有力氣能大聲呼喊救命了。

林柏宇並沒答話,只是默默的拿出新的竹筷。

一手一支,緩慢的,移到佐國的……………










耳朵。









佐國哭了,水龍頭般的潰堤。

這就是所謂的絕望感吧。




林柏宇興奮的笑著,兩支竹筷刺進佐國的耳朵。

佐國的耳朵一陣轟轟轟轟轟轟聲,耳膜立刻被刺破,瞬間,佐國的世界安靜了。

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他感覺到自己的耳朵一陣溼溼滑滑的液體流出。

他還來不及反應到痛的時候,林柏宇又抽出另外兩根竹筷。

對準…………



佐國的雙眼。




「嘿!」林柏宇一聲怪叫。

竹筷沒入雙眼,血像噴泉般的噴射而上,濺了林柏宇滿臉。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佐國哀號,但聲音已經沒有力量。


林柏宇趴開佐國的嘴,竹筷蓄勢待發。


啪咻!竹筷插進喉頭裡。


「咳咳咳咳咳咳……………」一口口的血被嘔咳出來。


「你這個該死的老頭!」林柏宇露出牙齒,發出毛骨悚然的磨牙聲。


然後再更用力的插進喉頭深處!

狠毒的奮力刺入喉部。





接著……

十八根……七孔插滿。

三十七根……五官稀爛。

五十三根……七十二根……八十九根……九十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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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嘔………嘔…………」王凱平軟攤在地,雙眼緊緊縮在一起。

冷汗溼了整身的上衣。從來沒遇過,這麼恐怖的死前記憶。


「糟糕!他在脫水!嚴………嚴重脫水!」一旁的警務人員驚叫。

全場嚇壞了,王凱平從沒有這樣子過,他的感應能力最多只會嘔吐不適而已。

不致於如此嚴重啊!

「快,醫護人員,快啊,快送他去醫院,快!」周士傑用接近咆哮似的聲音吼著。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王凱平發生這種現象。

醫護人員連忙把王凱平扶上擔架,推進救護車裡。

「你們繼續進行現場採證,我………我陪凱平去醫院一趟………」周士傑邊下指令,邊坐進救護車裡。

「是…!」所有人也嚇壞了,王凱平到底怎麼了。


周士傑很自責的看著躺在擔架上痛苦的凱平。

(千萬不要有事啊……兄弟………)

士傑暗自祈禱著。

王凱平勉強的張開眼睛,握著周士傑慌亂發抖的雙手。

「老………老大…………」氣若遊絲的呼喚聲。

「我在……我在…………」周士傑立刻把耳朵湊近王凱平的嘴巴,仔細聽著。

「抱……抱歉啊……我……我差一點就看清兇手的臉了……差一點……一點……」王凱平吃力咬著每一個字。

「…沒關係,你做得很好了…」

「還……還有………有一個女孩………」

「什麼女孩?」

「欣………欣………」王凱平努力的回想殘缺片段中的那個名字。

「什麼………你說什麼………」周士傑的耳朵靠得更近了些。


「李………欣儒………」凱平努力拼湊出她的名字。

想起來這個名字後,凱平也氣力用盡的昏厥過去………

留下了一個陌生女孩的名字給士傑。

一個十分重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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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是很煎熬的。

周士傑從來沒有這麼焦躁過,他坐在急救室外的走廊上,胸口很悶,像是被重物壓住一樣。

他緊閉雙眼,不斷的祈禱著:「絕對不能出事啊,我的好兄弟。」

終於,漫長的等待結束,醫生跟幾名護士走出急救室。

周士傑一見到醫生,立刻激動的抓著醫生尋問王凱平現在的狀況。

「周警官,請冷靜一點,他現在已經沒事了,請你放心,我們等一下會把他移到其他病房做休息,他可能要住院休息個一兩天,不會有事的……」醫生安撫道。

周士傑聽完醫生的話之後,鬆了一口氣。

「那請周警官跟我們去辦理一下住院的手續好嗎?」一旁的護士說。

「嗯……我可以先看看他嗎?」

「可以。」





周士傑走到病床邊。

看著躺在床上,虛脫的王凱平。

「嗨,老大……」凱平沒什麼元氣的微笑著。

「抱歉,兄弟,我不知道會這個樣子,我太仰賴你的能力了……」周士傑很自責。

「呵……沒關係啦……是我太勉強了……想在更深入他的記憶……結果搞砸了……不過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那個死者的記憶太恐怖了……我從未見過……真的……很可怕……那個兇手………」凱平不敢閉上眼睛,他很怕那一幕殘忍的畫面再次浮現在眼前。

殘忍又痛苦的恐怖記憶。

「辛苦你了,你在醫院好好休息吧,放你一兩天假,這幾天就交給我們吧!」周士傑拍著胸膛,自信滿滿,這才是他。

「我很快就會回去幫忙啦……老大……」凱平比出大姆指,微笑。

「你別扯後腿就好了……」




周士傑笑笑,走出急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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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士傑辦完凱平的住院手續後,就立刻開車回警局處理更麻煩的事……

混亂追逐死亡藝術殺手的各大家媒體。

周士傑刻意避開媒體,繞到後門。

想不到,後門同樣也是擠個水瀉不通,記者們一認出周士傑的車,立即團團包圍住,閃光燈啪嚓啪嚓。

「幹。」這麼衰。

周士傑把車停好,一開車門就是一大群的記者跟麥克風還有外形很像小型火箭炮的攝影機瘋狂湧上,數十台SNG車徹底侵占警局附近所有的停車位。



「周警官、周警官,請問你們警方對死亡藝術殺手掌握多少線索了?」

「兇手連續犯案,已經嚴重挑戰你們警方的公權力,你們有什麼對策?」

「有查出兇手的特徵嗎?或是犯案的特性?」

「周警官,請回答我們的問題!」

「兇手下一個目標是誰?」

「兇手的動機是為了什麼?好玩嗎?」



記者的疑問排山倒海而來,周士傑始終沉默以對,他從不正面回答媒體的任何問題。

他認為這根本就是向兇手報告辦案進度的愚蠢行為。

「該不會你們警方一點辦法都沒有吧?」

周士傑停下腳步。
憤怒的眼神環顧四周。

「誰問的?誰問的?」周士傑的語氣高亢。

所有記者一片靜默,沒人敢回話。

是哪一個不怕死的傢伙問的啊?竟然問這種問題?哪一家新聞台啊?

周士傑從一個記者搶過麥克風,對著鏡頭咆哮著:




「我告訴你們,不管這個兇手躲藏在什麼地方,我都一定會逮補他,你們等著瞧吧!」

周士傑說,留下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的眾家媒體。

周士傑轉身進入警局。












電視機前。

林柏宇笑了,一抹邪惡的自信微笑。

他的臉毫無血色,好像又更瘦了,


(真有意思啊,這個傢伙………)志成笑道。

(他還滿帥的嘛,我有點迷上他了……)曉婷呵呵。

(妳這個蕩婦,只要下面有把的,妳哪一個不愛?)韓天浩不屑。

(你閉嘴,死流氓跟人搭什麼腔?)曉婷。

(媽的,賤貨,妳說什麼!)韓天浩怒吼。

(怎麼?當流氓怕人知道啊?)曉婷。

(幹你媽,我要強暴妳!)

「別吵~~~~~~~~~~~~~~~~~~~~~~!」林柏宇快受不了了。

這些天來,只要是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就會有一堆聲音在他的耳邊呢喃。

(怎麼了,柏宇哥哥,最近脾氣很不好呢?)曉婷撒嬌道。

林柏宇不語,拿起手邊的紅酒狂飲。

(是啊,我們都是一體的,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志成。

「你們真的很煩,每天都在我的耳邊碎碎唸,媽的,吵死了!」

(你以為我們想嗎?你以為你是誰啊?幹!)韓天浩幹罵。

(你幹嘛對我們家的柏宇哥哥這麼兇!)曉婷。

(媽的,賤貨,妳閉嘴!學學旁邊那個新來的,安靜一點!)韓天浩怒吼,比著窩在角落邊邊黃佐國。

(…………………)佐國。

(啊唷,說不過我就教我安靜啊,我看你才該跟這位失智老人學習閉嘴吧!)曉婷。

(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柏宇關上電視,打開電腦。



現在能夠平息這些腦人噪音的,只有她了。






他跟李欣儒的合照。

林柏宇的臉被螢幕強光照映出一個詭異變態的表情。

配上他猥瑣的笑,他不斷看著李欣儒的照片。

瘋狂意淫她。

一個邪惡的聲音輕輕喚著。






(一起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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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時後。

在鏡頭前失控暴走的周士傑疲憊的走出局長辦公室。

不久前,他差點死在局長歇斯底里的怒罵聲中。


耳朵都快聾了。

更累人的事還在後頭,周士傑的耳朵好不容易才擺脫局長的咆哮。

但一走進專案室,煩躁的心情又更加惡化,大夥全都忙碌的處理兇案的資料。
專案室裡忙得雞飛狗跳。

「老大,這些是這次現場的檔案資料,你要不要先看一下?」老劉拿著一疊厚厚的資料站在周士傑面前。

「嗯,放在我桌上吧。」周士傑抓了抓頭,蓬亂的頭髮有如雜草般亂翹。

沒有人敢去打擾現在的周士傑。

只是默默的忙著自己該做的事。



周士傑坐下,閉上眼睛,往後躺在椅背上,他實在需要一個人獨處。

讓自己的思緒冷靜一下。

他拿起香煙放在嘴邊,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大口。

然後緩緩吐出雲霧般的濃煙。

他感覺舒服多了。

好像尼古丁會麻痺一切似的,周士傑的放空了好一會。

才將躺在椅背上的自己,拉回桌前。





好,來整理一下現在的狀況吧!







首先。

來做個角色思考吧。

兇手的動機是什麼?

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感情,更不是為了仇恨。

那是為了什麼?

只因為他心理變態?
只因為他覺得殺人藝術很好玩?

還是他的動機根本就建構在死亡藝術這該死的爛想法。

三個死者完全沒有相同之處,身份背景不同,也沒有共同相識的朋友。

毫無相關的三個陌生人。

隨機式殺人,真的是隨便找一個人就殺掉他?

不,不可能,一定會有關聯的。

周士傑仔細的看著一份又一份的報告。

許久,周士傑才開口:「國慶,養老院總共有幾台監視器?」

「是,養老院裡面一共有38台監視攝影機。」國慶回答。

「死者的房間在二樓,如果要從後門入侵的話,途中至少會遇到12台監視攝影機。」小愛補充。

周士傑很驚訝的看著檔案。

「沒有任何一台拍到兇手?」

「嗯……是的,我們也覺得很誇張,兇手的路線好像精心挑選過一樣,巧妙的避開很多攝影機的監視範圍,大部份只拍到他的影子………」老劉。

要避開這麼多攝影機可是十分困難的啊!

要滿足這個條件的,必須是很了解內部的分佈位置才”比較”有可能辦到。

兇手觀察養老院很久了?

「那大門口的鏡頭總該有拍到吧?」

「這個………很可惜,大門口的攝影機很久就壞了,養老院的人忘了換,所以………」小胖支吾。

靠,連老天都幫兇手,真沒天理。

周士傑很無力,這不就又表示說,這次的命案又是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死者黃佐國並沒有跟任何人結怨,就是很單純的老人而已。

這樣也會被藝術殺手挑中,該說他很幸運嗎?

「唉,好吧,有做目擊者的筆錄嗎?」

「當然。」小愛把筆錄資料遞給周士傑。

周士傑快速翻閱。

挑重要的地方看。



啪啪啪啪啪啪…………

一份又一份的筆錄資料翻疊…………

一個重要的東西閃了過去………



嗯?



周士傑停止翻閱,往回頭找尋剛剛一閃而過的畫面。



找到了!



重要的關鍵字浮現。








檔案資料上寫著一個重要的名字:










李欣儒。








周士傑笑了。













xxxxxxxxxxxxxxxxxx










又是夜。


嘉義市是個小地方,到了晚上快十點時,街上就已經不太會有人閒晃了。

除了一些遊手好閒的不良份子或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以外。

嘉義女中斜對面一家小麵包店,招牌燈已熄,鐵門拉下一半。

正準備關店。

「老闆娘,都收好了。」工讀生站在櫃台,笑嘻嘻的看著老闆娘。

「呵呵,辛苦了,來,這是這個月的薪水,下個月繼續加油喔!」老闆娘溫暖的微笑。

「哈,謝謝老闆娘,那我先走囉。」工讀生接過薪水,歡天喜地的。

「呵呵,拜拜,回家小心一點啊。」

「拜拜。」

老闆娘收拾好東西,把燈都關好,準備閉店。

老闆娘穿上外套,拉下鐵門,結束今天的營業。






老闆娘回到在麵包店後的住家,是一棟四樓的公寓,沒有電梯,老闆娘叫阿梅,有兩個小孩,丈夫是高中老師,有一個很美好的幸福家庭。

但今天有點不一樣。

阿梅好不容易爬上四樓,拿出鑰匙準備開門。







忽然,門後的燈光全暗了下來。








「嗯?」阿梅好奇的看著門縫下,燈光全暗:「睡覺了啊?」






門打開,阿梅進到家裡。

一片黑鴉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阿梅緩慢的,小心翼翼在黑暗中前進。

啪!

「什麼東西?」

阿梅的腳邊被一個溼滑的東西絆了一下。

真的是太暗了。



阿梅用手機的燈光照了照。

她嚇了一大跳。

地上竟是一片血紅!頓時她才發覺屋子裡有一股難聞的血腥味。


阿梅張大了嘴,瞳孔放大,她看到了更恐怖的東西,她完全來不及做出尖叫的反應。



是一隻斷手。



剛剛切斷不久,溫熱的斷手。





太突然了,阿梅根本做不出任何驚孔的反應。



啪!




阿梅驚嚇的抬起頭,有人!有人!

「小光、美美、是你們嗎?…………」阿梅對著黑暗不停發問。

但黑暗並沒有回應她。

他注意到廚房有燈光。




阿梅慢慢走到廚房門邊。





冰箱沒關,露出一點點的縫隙,冰箱亮光在黑暗中劈開一道白黃色的痕跡。





一股恐懼的寒意涼了阿梅的背脊。

她打開冰箱的門。




一個巨大的身驅從冰箱摔出。




是她的斷了右手臂的丈夫。







「啊啊啊啊啊………老公!!!」阿梅驚叫。


阿梅趕緊抱著躺在地上,意識模糊,臉色慘白的丈夫。

「老……老公……怎麼……怎麼回事………」






阿梅的老公緩緩睜開眼,正要開口告訴阿梅快點逃跑的警告時。


阿梅的身後已無聲無息的站著一個男人。



「老………老公……你想要說什麼…………」阿梅慌張的問著。





「媽媽…………」這時,從阿梅的身後傳來她熟悉的,可愛的呼喚聲,是美美。

當阿梅轉過頭時。



男人獰笑。




















林柏宇來了。
















(待續)
黑色禁書

第八頁

《大暴走!》











問號,好多問號。

驚嘆號,好多驚嘆號。


阿梅全身被繩索綑綁,嘴巴被封死,脖子掛著一條狗鍊,完全動彈不得。

她的眼神十分驚恐,心臟害怕的跳動像隨時都會爆炸一樣。

(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錢?還是為了仇恨?)

阿梅怎麼可能會知道這個在他眼前悠閒喝著熱咖啡的男人想要幹嘛。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傢伙很危險,非常非常的危險。

她感覺這個男人的情緒好像踩在鋼索上搖搖晃晃般的不穩定,只要一個不小心,失卻了平衡,就會做出無法想像的失控行為。

這男人有時表情愉悅,但是下一秒又會非常痛苦,似乎有很多聲音在他的腦海彼此衝撞,看起來就像一個剛從精神病院逃出來的重度病患。

阿梅試圖保持冷靜,盡量配合這個難以預測下一步動作的恐怖兇手。

雖然很難,但她很努力嘗試。


男子的腳邊躺著阿梅奄奄一息的丈夫,斷手處大量失血,照目前的情況判斷,大概還能撐半個小時吧。

旁邊兩個驚慌失措的小孩,是阿梅這輩子最疼愛的親生寶貝。

小光跟美美,可愛無知的兄妹。

從他們的表情得知,這樣子的恐怖場面,顯然對他們的心靈造成十分可怕的震撼。
兩個人全身都光溜溜的,他們彼此抱在一起取暖,哥哥小光充份展現出哥哥該保護小妹的勇敢氣魄。

他安撫妹妹不安的情緒,還同時惡狠狠的瞪著今晚這個不速之客。

讓林柏宇不禁想摸摸他的頭,稱讚他比那些虛偽的大人還勇敢。

「你……你到底想要什麼?」地上的男主人,慘白的唇顫抖著,微微上吊的白眼說明了他的意識快到達極限。

林柏宇睥睨的看著在地上掙扎的男主人,冷冷說道:「我什麼都不想要,我是來創作的。」

創作?什麼該死的鬼創作?

「保……保險櫃裡面有一些珠寶跟現金,加起來應該有30多萬左右的價值……你……你全拿去……放了我們吧………」男主人懇求。

「嘖嘖,我不缺錢。」林柏宇放下手中的咖啡,戴上手套,該開始工作了。

「求……求求你……我們跟你無冤無仇……為………為什麼要這麼做?」男主人流了好多汗,斷臂處傳來陣陣炙熱的痛楚。

「因為藝術啊,這都是為了藝術。」林柏宇獰笑,帶著讓人心裡發毛的可怕微笑。

去你媽的爛藝術。

男主人心裡暗罵,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徹底掌握他們一家的生死,絕對不能激怒他。

林柏宇穿上白色的工作服,走到阿梅的身邊,拍拍她的臉:「妳很幸運,有機會目睹我現場創作,妳可千萬要看仔細啊,任何一個細節都不可以放過!」




妳可是一件非常重要的關鍵呢。

阿梅錯愕的看著這個恐怖的男人,對於他口中的”創作”兩字,有著十分不安的恐懼。




「別對我老婆動手!」男主人一看到林柏宇接近阿梅,一個情急之下,不禁用盡全力怒罵。

「呵呵,我不會對妳老婆動手的啦,不用這麼緊張……」林柏宇把阿梅扶起來,讓她坐在沙發上。

林柏宇哼著歌,周杰倫的新歌,夜的第七章。
心情似乎還不錯。

輕快的腳步來到男主人身邊蹲下,林柏宇從口袋裡拿出散發銀光的手術刀。

林柏宇摸著下巴思考,什麼風格最適合他啊?

為了這次的藝術表演,林柏宇可是有萬全準備呢。





「來吧,準備開始了。」林柏宇丟掉手中的手術刀,從工具包裡拿出另一把鋒利的水果刀。

「為……為什麼選上我們………」男主人提出最後一個問題。

「為什麼啊……………」林柏宇仔細的思考一下:「沒有為什麼耶,我覺得妳們一家人很好,老闆娘對員工很照顧,你教書也很認真,兩個小孩也很聽話,標準的模範家庭。」

那又是為什麼?

「只能說你們運氣很好,所以才有機會見證我的藝術啊!夠資格當我的死亡藝術品」林柏宇歪著頭冷冷發笑,水果刀上反映出他猙獰的臉。

男主人全身起雞皮疙瘩,這是什麼恐怖的鬼答案?

林柏宇把男主人翻過身,水果刀對準他的脊椎,準備下刀。

「等………等一下………拜………拜託不要…………」

水果刀靈巧的從男主人的背,順著脊椎切劃而開,背部的皮一分為二。

阿梅嚇傻了,瞳孔不停放大,她想要尖叫,但膠帶封死的嘴只能發出嗚嗚的微弱叫聲。

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大瘋子,他把殺人當作是在創作藝術,他怎麼做得出這種恐怖的事啊!

「爸爸!爸爸!爸爸!………」美美哭喊,她還這麼小,就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被人凌虐,這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

而小光則是嚇傻了,他除了在電影看過這種殘忍的片段,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他面前”表演”,他嚇到完全忘記尖叫。

「嗚啊啊啊啊啊啊………」男主人在地上哭喊,臉上佈滿青筋。

還沒完!

林柏宇壓住奮力掙扎的男主人,這次他可是一滴麻醉劑都沒用上,擺明要活活折磨人到死。

水果刀在男主人的背上切出一格又一格的正方塊,很像西洋棋的棋盤。

阿梅不忍看下去,緊緊的閉上眼睛。

「太太,妳可不能閉上眼睛喔!妳要見證今天所有的一切!」林柏宇轉過頭看著阿梅,冷冷道:「妳要是敢閉上眼睛,我就剁斷妳女兒的小姆指。」

阿梅大駭,立刻惡狠很的瞪著林柏宇,眼神似乎在訴說”你敢傷害我的女兒,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呵呵,不要用這麼兇狠的眼神看著我嘛,妳可不要再閉上眼喔,如果閉了,我可無法保證會有什麼事發生唷。」林柏宇得意的笑。



林柏宇現在可是神,一個掌控大局的上帝。

而這一次的行動,也是啟動他所有邪惡本性的開端。

林柏宇切劃好了,男主人的背上畫出五乘五範圍大小的血淋淋正方形。



「太太,妳必須見證這一切,否則我不敢保證妳女兒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林柏宇獰笑。

阿梅相信他絕對說到做到,儘管眼前的景象多麼恐怖,她仍不敢眨眼,一下下都不敢,兩行眼淚直直滑落。

接下來才是最殘忍的……

林柏宇用小刀挑起正方形的一角,然後手指緊緊捏著那一角………

阿梅喉頭鼓動,天啊,不要啊………

原本放聲大哭的美美,哭聲頓時停止………

林柏宇用力的將那塊皮,像撕膠帶一樣的硬撕下來,活生生的撕掉,男主人痛得大吼,掙扎的想要翻身,卻被林柏宇重重壓制住。

那塊皮黏著著神經與肌肉,被林柏宇用一種很緩慢的速度進行剝皮的動作,這種痛至全身的折磨,足以把一個人給活生生的痛死。

男主人雙眼翻白,指甲在磁磚地板上抓出五道血痕,並且發出刺耳的尖銳聲響。

林柏宇終於撕下第一塊皮,他把皮放在旁邊,對著阿梅笑道:「如何?現場看到比電視上報導的還要有震憾力吧,妳有沒有覺得能見證這一刻是件很幸運的事?」



阿梅的視線全被暖呼呼的眼淚給模糊掉,這樣也好,她實在不忍在看到她丈夫這麼淒慘的死去。

真的………不想再看下去了………


林柏宇湊近男主人的耳朵,輕輕說道:「你如果能在我撕掉你背上八塊皮之後,堅強的熬下來,我就給妳老婆打電話報警的機會,所以……堅強的撐下去吧!」



男主人聽到有機會打電話,說什麼也要撐住,讓老婆能打電話報警,把這個神經病抓起來。

(我………我一定可以撐過去的………)

林柏宇用小刀挑起兩塊正方形的角,分別捏緊,語氣平淡卻又殘酷的緩緩說道:「哈哈哈哈哈,一次兩塊喔!可能會很痛,可是我想你一定可以的!」

滋滋滋滋滋滋滋!

一個聽了會讓人心臟糾結的撕扯聲,還有男主人痛到快要麻痺的嘶吼。

兩塊皮就這麼被撕下來,皮下的血紅肌肉理絡分明,令人看了膽戰心驚。

「嗚嗚嗚嗚………」阿梅的淚水狂流,她不想看了,她不忍在看見自己丈夫被這麼不人道的酷刑殺死,她好想閉上眼睛,逃避這一切。

但是她看著在一旁受到驚嚇,窩在角落發抖的兩個孩子。

她告訴自己絕不能閉上眼睛,雖然眼睛已經開始發出陣陣疲憊酸刺的強烈抗議。

阿梅的眼睛快要到達極限了,好想眨眼,血絲爬滿她的眼珠,紅通通的。

「呵呵,眨眼吧,很舒服的唷,眨眼休息一下吧,不然很傷眼睛的呢。」林柏宇仍面帶微笑,笑得讓人遍體生寒。

死都不能眨眼!阿梅這麼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

林柏宇又挑起兩塊方塊的角,然後唰唰,兩片血皮又被扯掉,背肉已經稀巴爛。

「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主人痛得頭不停的撞擊地面,他感覺自己快不行了,神智開始恍惚。



撕下五塊了,阿梅的眼睛還是眨都沒有眨一下,真讓林柏宇大開眼界,竟然有人可以撐到這種地步。

美美跟小光兩人看著父母拼命掙扎著,難過的淚水狂湧,他們真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惡夢,只要醒過來,就會跟以前一樣,全家人幸福甜蜜的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吃早餐。

但可惜,這並不是夢。

林柏宇又快速扯下兩塊肉皮,男主人已經叫不出聲音來了,只剩手指顫抖的回應撕皮的痛楚。

還剩一塊。

只要撐過去,就有機會打電話報警把這個變態抓起來了。

男主人眼前一片霧白,怎麼看不清楚了?

(我……我還可以撐………)

「你很厲害呢,真不愧是一家之主!有意思,那這個如何?」林柏宇笑嘻嘻的從工作包裡拿出一樣東西。

阿梅瞪大眼睛,一個可以讓所有人絕望的東西。

酒精跟打火機。

林柏宇把酒精倒在方才撕裂的傷口上。

「等……等一下……你……你不是說………」男主人驚恐。

「這個是特別獎勵喔!」

林柏宇快速點燃打火機,酒精快速在背上焚燒起來,沒有外層皮的保護,火燄直接把所有血淋淋的紅肉燒成焦黑的死肉。

男主人掙扎打滾,最後悲慘的死在地獄級的極痛之下。

「爸爸!爸爸!爸爸!」美美跟小光放聲大喊,希望能喚醒躺在地上動也不動,背部燒成一片焦的爸爸。

但很遺憾,他們最愛的爸爸再也無法保護他們了。

永遠都不再醒過來了。



「嘖嘖,真可惜呢,沒撐到我撕第八片就死了,唉唉唉………」林柏宇無所謂的語氣,看在阿梅眼裡,真恨不得把他掐死,拳頭緊緊得捏出血來。



「這個藝術品很棒吧,這個叫做……”火燄小丑’……很酷吧!」林柏宇拿起手術刀把男主人的嘴角往上切劃開,變成一個詭異恐怖的大微笑。

林柏宇扯著男主人的頭髮,把血腥的大嘴向著阿梅。

阿梅絕望了,看來今天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變態的手上,她自己已經看開了,但是小光跟美美還小,他們還有很多夢還沒完成,怎麼可以就這麼死在這畜牲手上。

阿梅太不甘願了,眼淚止不住流落。

「妳也很能撐,眼睛到現在都還沒有眨一下,真是厲害。」林柏宇來到阿梅的眼前,獰笑:「只可惜啊…………」

忽然,林柏宇在阿梅的眼前彈指,這突兀的舉動嚇了阿梅一跳。

就這麼一下下,眼睛眨了!

「唉,人算總不如天算,生命就是充滿無限的意外啊!」林柏宇冽嘴一笑。

阿梅大為驚恐的看著美美,眼神徹底絕望,還有無限的歉疚。


(美美………媽媽害了妳………)


「美美,沒辦法!做人要說話算話才可以。」林柏宇拿到菜刀跟鎚子,逼近在角落發抖的美美。

阿梅發出嗚嗚的叫聲,搖頭懇求林柏宇不要這樣對她的女兒。

小光立刻擋在林柏宇的面前,用害怕發抖的赤裸身驅保護妹妹。

「你等一下也有機會的,先閃到一邊去!」林柏宇一掌打開小光,然後一把抓住美美,將她已被嚇得蒼白冰冷的小手壓在地上,菜刀放在她的小拇指上。

「有什麼話想跟媽媽說?」林柏宇笑臉靠在滿臉驚恐的美美旁邊問。

「媽……媽媽救我………」美美哭得很慘,鼻涕跟眼淚混在一塊,拼命的想要把手收回來。




控咚!






鎚子重落,指骨碎裂,斷裂的小姆指骨清楚可見。

「嗚啊啊啊啊啊啊!!!」美美痛不欲生。

「嗚嗚嗚嗚!」阿梅悲憤的想要掙脫繩索,她的腦中瞬間湧現出一千個把林柏宇殺死的念頭。


林柏宇笑著把刀擺在美美的中指跟無名指上,然後鎚子奮力往下猛擊刀背,兩跟手指頭立刻飛射而出。

斷指的強烈痛楚不停的折磨著美美的意志,她趁林柏宇一個不留意,狠狠的咬住林柏宇的手臂,死也要咬掉他的一塊肉。

恐怖的事來了,林柏宇只是眉頭微皺,並沒有痛的大吼大叫,好像蚊子叮咬一般,完全不放在眼裡。

儘管美美的牙齒已經把林柏宇的手咬出血來。

林柏宇的表情似乎很享受,陷入陶醉。

阿梅看著美美這拼死的舉動,情緒十分激動,捆住她雙手的繩索已經被她用力掙扎到破皮而流出的血染成暗紅色。

繩結……似乎有點鬆掉了。

阿梅又不自覺的眨眼,剛剛眼皮硬撐太久,現在似乎有點無法克制自己眨眼的衝動。

當機立斷。

林柏宇把美美右手掌僅存的食指跟大姆指爽快剁斷。

美美快昏了,但仍緊咬著林柏宇的手臂,牙齒已經咬進肉裡。

「妳是我計劃中非常重要的人物之一,妳必須要見證今天所有的一切!恨我啊!恨我吧!我是剁妳女兒手指的人啊!」林柏宇冷冷道。

阿梅憤怒的情緒更上一層,雙手掙脫繩結的力量也隨之提升。

林柏宇把美美左手掌壓在地上,一次五根!

美美嚇得鬆開嘴,哭著求饒:「嗚嗚…求……求你……叔……叔叔不要啊………」

「叔叔也不願意,要怪就怪妳媽媽眨眼眨個不停……」





咚!咚!咚!咚!咚!






五根小指頭在地上飛彈,美美痛到昏死過去,意識全無。




「啊啊啊啊!媽的!你一定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殺死你!啊啊啊!」小光撿起地上的水果刀往林柏宇刺了過去。

勇氣十足!

可惜林柏宇背後好似長了眼睛,回頭一手就打掉小光手中的刀,另一手迅速掐住小光,再重重的把他摔在地上。

「嘖,你這個壞小孩真沒教養,竟然學人家罵髒話,一定是你媽媽沒把你教好,讓哥哥教你說髒話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林柏宇話一說完,右手從工具包裡拿出一把…………









一把大號的裁縫剪刀。















林柏宇掐開小光的嘴,硬是拖拉出小光滑溜溜的舌頭。

『這就是你說髒話的代價!』




剪刀插進小光的嘴裡,翻動著。

小光拼死掙扎,舌頭左右滑動,不讓連林柏宇得逞,口水不斷從嘴角旁流下。

「哼!該死!」林柏宇沒有太多的耐心,裁縫剪刀反手一握,猛力的往小光的嘴裡突刺………

小光悽厲嗚咽,大量的鮮血從嘴巴裡噴湧而出。

用著怨毒的眼神瞪著林柏宇,好多詛咒的話語從小光的眼睛吐出。

林柏宇嘴角揚起,猛地掐住小光的脖頸,刀柄緩慢扭轉,喉頭翻攪,小光嘔出好幾大口的鮮血………

林柏宇收手,小光斷線傀儡般倒地。






阿梅崩潰了。

小光跟美美兩人雙雙昏死倒地,命在旦夕。


(我一定要殺死你……一定要……我一定要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殺死你!…)


繩結越來越鬆,阿梅的視線注視地上那把剁斷她女兒手指的大菜刀。


(我一定要把你的腦袋砍成兩半……把你的腦挖出來餵狗!!!)


林柏宇十分亢奮,他從沒這樣過,原來有人在旁邊觀賞他的藝術,是這麼過癮的事!

「妹妹,還沒完耶,怎麼先睡著了啊?來!快起來!」

林柏宇轉頭看著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美美,又從那似乎永遠取之不盡的工具包裡拿出銀針。

他抓住美美的腳,拿著銀針慢慢刺進美美的腳指甲縫裡。

美美立刻痛醒,痛入心扉這句成語用在這個時刻最為恰當,美美尖叫到喉嚨啞掉,最後變成一種十分刺耳難聽的嘶吼。


這真是太變態了,林柏宇竟然在進行鞭屍,他都已經如此了,為什麼………

為什麼………還可以再做出這麼兇殘冷酷的事!!

好似殺人是他的休閒樂趣之一一樣,連這麼小的孩子都…………



你這個泯滅人性的王八蛋!



阿梅的理智爆炸,繩結也已不在能壓制她筋脈賁張的血手。


她掙脫了!


她憤怒的解開綁在她脖子上愚蠢的狗鍊以及嘴上的膠布。



迅雷不及掩耳的撿起地上的菜刀。



林柏宇猛然回頭。

一道寒光劈落!

















『我要殺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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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嘉義大學。

通識課堂上的教授正口沫橫飛的講課。

心理學教授自認今天這堂課的內容是他最精彩的演講,台下卻還是有幾名同學不是很捧場的趴在桌上流著口水。

「所謂的多重人格呢!這種狀況通常表現在同一個人身上,患者會同時擁有兩個或是兩種以上的人格狀態,而且每個人人格交替之後,該人格就會完全掌控該人所有的思想與行為。」教授推了推眼鏡,精神奕奕的說著。

李欣儒在台下認真的抄寫重點。

「根據許多研究發現,多重人格症中分割出來的人格都擁有不同的思考、智商、性格、習慣等等……聽說還有案例發現,有些強烈的人格甚至能改變一個人的運動機能。」教授喝了口水,接著說:「也就是說呢,一個運動白痴轉換一個十項全能的人格之後,他就有可能變成跟王建民、麥可喬丹那樣的運動怪物。」

教授似乎越說越誇張了。

「不過呢,這種人格分裂甚至是多重人格症在醫學上還是有很多尚未解出的謎,因為實際案例其實並不多見,所以能研究的範圍也有限,所以小說裡面把那些多重人格的患者寫得這麼恐怖,其實大多都是作家們豐富的想像,並不用太擔心。」

教授說上癮了,他對那些多重人格的小說跟電影描述的情節也十分有研究:「就像小說24個比利還有電影致命ID一樣,這些人格分裂都擁有一種相同的背景,就是患者都是小時候受到虐待或是受到十分嚴重的心靈創傷才會有這樣類型的症狀出現。」

李欣儒抬起頭,看著台上興奮講課的教授。

這時,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著教室外頭,西裝男子向李欣儒禮貌的笑了笑。

「不過現在的社會,什麼樣的人都有,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也越來越多元………也更病態……所以也有研究指出,過大的壓力也有可以使人精神不夠穩定,衍生出幻想人格的的恐怖病例,心理學主要是分析人的精神狀況及行為,做出合理的判斷,所以心理學並不會永遠不變的,社會體制改變,心理學就會跟著做出修正…………」

教授真的欲罷不能,馬的,還在講。

噹~~~噹~~~噹~~~

拯救大家的鐘聲來了!

「你們要下課嗎?我們繼續上,下一堂課我們提早下課,OK?」看來教授不肯罷休啊。

「吼,教授,很累耶,先休息一下啦!」大家的真心話。

「好吧,那我們先休息,等等再繼續。」教授有點失望。


就在教授宣佈休息的那一刻,西裝男子在後面喚了李欣儒幾聲,向她招手。

這男的自然不會是別人,正是周士傑。

在一查出李欣儒的資料後,周士傑一早就在嘉義大學等著李欣儒來上課。

等了兩節課,終於等到李欣儒了。

「請問你是………」李欣儒走到後門,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

「妳好,初次見面,我叫周士傑,是負責偵辦養老院黃老先生命案的刑警。」周士傑出示證件。

「你好,那兇手真的很狠心,竟然把人這麼好的黃伯伯給………」李欣儒想起平日和藹可親黃老伯伯,就不禁鼻酸。

真是個好心腸的女孩啊!

「嗯嗯,我也很遺憾,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向妳請教幾個有關命案的問題,希望妳能幫忙我。」周士傑笑道,從口袋拿出一本小冊子跟筆。

「沒問題,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聽說黃老先生死的那天,是養老院的茶聚歡樂會是嗎?」周士傑看著手中的小冊子問著。

「是的,那天是養老院特別盛大舉辦的,請了很多義工去幫忙表演。」李欣儒快速回想那天發生的一切。

「那有沒有看到行動詭異或是不對勁的人物出現在會場呢……」

「嗯……沒有,那天都是相關的人員才能進出,其他人是進不去的……」李欣儒十分確定。

周士傑開始沉思。

其實他也知道,根據其他的筆錄表示,那天只有負責活動的人員才有辦法進入,兇手決不可能犯險強行進入,這很不聰明。

所以這告訴周士傑,兇手一定是當天有出現在茶聚會上的某人。

可以大搖大擺的觀察整個養老院,找出有安裝監視攝影機的地方。
但周士傑發現那天的工作人員大都都是義工,也是第一次到養老院去幫忙,想要記憶這麼大的養老院,除非他記憶力異於常人,否則很難做到。

兇手………兇手………是怎麼記下養老院攝影機的位置的呢?

要是自己,有什麼辦法能在短時間記下所有攝影機的位置………

周士傑思考,手指敲著下巴,這是他思考時的壞習慣。

(要怎麼記下來……要怎麼………)

忽然,周士傑恍然大悟,大叫:「照相機!照相機!不然就是攝影機!快速的拍下養老院的分佈位置!一定是這樣!」

李欣儒被周士傑突兀的大叫嚇了一大跳。

「哈哈,抱歉抱歉,妳們那天、妳們那天負責為活動攝影的人是誰?」周士傑興奮的問,他覺得自己一定找到關鍵的拼圖了!

「那天本來是我的另一個朋友,但是她後來有事,所以我另外請了一個人幫忙支援。」

「是誰?叫什麼名字?他是做什麼的?」周士傑很急,掌心全是手汗。



「那天幫忙攝影的是我這陣子認識的朋友,他叫做林柏宇,是個小有名氣的藝術家吧……」



林柏宇!職業是藝術家!

是了,一定是了!

死亡藝術家!看來八九不離十了!

周士傑從來這麼熱血沸騰過!



(正義果然不會輸給邪惡的!)





噹~~~噹~~~噹~~~噹~~~噹~~~




上課鐘聲響起,方才講到忘我的教授呼喚著在教室外頭的學生進來上課。

「啊……抱歉………我該進去上…………」

李欣儒話還沒說完,周士傑就抓住她的手。



周士傑露出久違的自信微笑。











「我很抱歉,李欣儒同學,妳這學期恐怕拿不到全勤獎了。」












一說完,周士傑就硬拉著李欣儒的離開教室。

光明正大的在大家面前翹課。

留下傻眼的老教授跟錯愕的同學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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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義基督教醫院。

王凱平一早就在嘔吐,他剛才做了一個很可怕也很真實的惡夢。

一個恐怖的兇手虐殺一家四口的惡夢。

自從追查,並且感應死亡藝術殺手犯下的兇案之後,他最近可是都睡不太好呢。

這也是他向來不愛使用感應能力的主要原因。

惡夢,感應能力唯一的副作用。

苦惱要命的副作用。





剛剛那個既真實又恐怖的惡夢是怎麼一回事,他從沒有夢過這麼真實的惡夢啊!


他虛弱的躺在床上,無聊的東看西看。

雖然放假很輕鬆,但是躺在病床上享受假期是件很折磨人的事。

他盯著隔壁床的小孩,小孩叫郭小明,前幾天發重燒送到醫院來的,住院了幾天,情況好很多了。

王凱平直盯著小明看,還向他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

小明露出微笑,也用一個淘氣的鬼臉回應凱平。
然後兩人開心大笑。




唰唰唰唰唰!

瞬間,數十個殘缺片段閃過凱平眼前。

跌落病床!花瓶!支撐架!左眼!受傷!

一個個不小心的意外畫面,快速的浮現掠過腦海!



凱平回過神,冷汗直流,剛剛那是什麼鬼?









這時……

小明想要起身尿尿,不小心絆到了綿被,就這麼狼狽的跌落病床下。

跌落的同時,順勢撥到旁邊桌上的花瓶,人跟花瓶一起摔下。

然後接著,吊點滴的支撐架倒下打中小明,花瓶破碎的碎片割傷小明的左眼皮,眼角冒出鮮血。









王凱平瞪大雙眼。

他對小明這個不小心跌落床的意外一點也不意外。

他剛剛…………

預見了小明跌倒的畫面………

雖然很快,但是他肯定,他剛剛預先看見小明即將跌落床的意外!


小明坐在地上哭喊。

引起外頭護士的注意。

護士們來到外頭,剛要進入病房………




唰唰唰唰唰!鏡頭閃過一個又一個!

「第一個護士會不小心踩到打破花瓶的滑倒,然後情急之下抓住左邊的護士,兩個人一起摔倒,花瓶碎片刺傷第一個護士的右小腿和第二個護士的左手臂……」

王凱平眼前的畫面,預視了等下進來病房兩名護士將要發生的意外……




接著,護士進到病房,毫無任何意外的”重新演繹”了剛剛在王凱平事先預視的”意外”!




沒有任何誤差………







王凱平整個人嚇到跳起來。

「幹,我他媽的能預視未來!?」
















(待續)
黑色禁書

第九頁

《人格聯手》













該不會是升等了吧………

不是吧,感應能力這種東西也可以升等級的啊!?

什麼鬼!

王凱平開始納悶了。
他從來沒有遇過這種怪事啊,之前感應其他案件的時候,比較輕微的就是頭昏、反胃。

再來比較嚴重的就是嘔吐,做惡夢。

這些副作用王凱平都覺得還算可以接受。

但這次的副作用也太強烈了吧,每次感應死亡藝術殺手犯下的兇案,嘔吐的狀況比以前嚴重,頭痛得像要爆炸,還一連做了好幾天的惡夢,甚至還搞到自己脫水送醫急救。

王凱平揉揉眼睛,他其實對感應能力這東西一點概念也沒有,他之前一直以為這個能力是他那當乩童的爺爺遺傳給他的。

後來在他爺爺要去世的那一年,他才明白原來爺爺的乩童這玩意是他爺爺平日豪小混過去的。

因為他爺爺有一次在起乩的時候,忽然摔倒,大家仔細一看,原來是爺爺醉倒了,口中還不斷碎念自己請到三太子了。

當下王凱平才明白,這股特異的能力是上天給予他的,而不是遺傳他那愛喝酒亂豪小的爺爺!

他如此深信,更加該慶幸的是,王凱平沒步上他爺爺的後塵,當一個酒醉乩童,還是把這股能力運用在正義的康莊大道上。

但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半調子的感應能力,竟然能預視未來。

「一定是我經驗值夠了,所以就自動升等了,就像海賊王魯夫的超能力那樣,從一檔變到二檔!哇喔,超酷!」王凱平終於做出一個他所能接受的合理結論。

嗯嗯嗯,一定是換到二檔了。

超能力會升等的推論,王凱平完全接受。

他甚至還很佩服自己真是太聰明了!















(等………等等…………)

王凱平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想到一個十分重要的事了!)

王凱平的手全是手汗,看來他似乎想到一個非常關鍵的事情了!























「我有沒有辦法透視昨天那個超甜美護士的內褲啊?」

王凱平陷入十分嚴肅的自我思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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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轉向另一邊,周士傑將李欣儒莫名其妙的拖上車,開著車駛出校園。

「我很抱歉,但這些事真的很重要,關係到好幾條人命的大案子,我很需要妳的幫助。」周士傑雙手握著方向盤,車子剛開出校園。

「嗯………沒關係…………」李欣儒嘟著嘴心想,都上車了,不幫忙也沒辦法啊。

「¬那可以請妳跟我說說,妳是怎麼跟這位林柏宇先生認識的呢?」周士傑問。

「嗯………」李欣儒很無奈,詳細的訴說她當初遇到林柏宇的經過以及林柏宇想幫她作畫之類的種種經過。

周士傑很專心的聽著,毫不放過任何一個字。

這個李欣儒絕對是這次案件最關鍵的核心人物。

她是打開通往兇手內心世界的重要鑰匙。
一定是!

「妳說林柏宇曾經約妳去他的家裡當他的模特兒?」周士傑皺眉。

「嗯,他有約過我,我本來答應他了,但是後來我臨時有事就沒有去了。」李欣儒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

「約在他家?」

「嗯,因為他說他家就是他的工作畫室。」

「那天是幾號?」

「¬九月18號。」李欣儒打開手機裡頭的行事歷,回想了一下答道。

周士傑快速的翻閱輸入在他腦袋裡關於這次命案的資料。

曉婷發生命案的那一天,屍體發現的日期是九月20號。

法醫推斷死亡時間正好是九月18號。

巧合?


周士傑又笑了。

天底下才沒有巧合這種事。

「賓果!」

「嗯?怎麼了?」李欣儒疑惑的看著滿臉興奮的周士傑。

「走吧!」

「走去哪?」


周士傑摧動油門。




「我們去看看林柏宇的工作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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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分鐘後。

周士傑跟李欣儒來到了林柏宇工作畫室的門外。
那是一棟老舊的木造房屋。

周士傑按了按門鈴,墊起腳尖想要看看門後的動靜,卻什麼都看不到。

門鈴響了很久,屋內一點聲音都沒有。

(沒人?)

「他好像不在?要我打電話嗎?」李欣儒拿出手機。

「不!不可以!千萬不要打!」周士傑馬上搶過手機,絕對不可以打電話給林柏宇。

「那………那怎麼辦………」李欣儒開始覺得周士傑如此謹慎,不禁也開始緊張起來。

「沒人的話,我們就進去吧!」周士傑笑笑,把外套脫掉,捲起衣袖,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要幹嘛……」

「當然是進去囉!」周士傑說得理所當然。

好一個理所當然。

「這………這不是私闖民宅嗎?」

「喔……我們只是剛好不小心把他家的門踢壞罷了。」周士傑吐舌。




然後……



奮力一踢!又踢!重踹!




碰!















xxxxxxxxxxxxxxxxxxxxx












在周士傑踢壞林伯宇家大門前幾個小時。

林柏宇坐在家裡,把衣服脫掉,自己拿著針線縫補手臂上的刀傷。

「幹,太大意了!」

左手臂上有一道六公分的刀傷。
很顯然的,阿梅憤怒的突襲失敗了。

林柏宇剛剛才從創作現場回到家。
這次搞得可是件大案子!

但是林柏宇這次可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來得狼狽許多。

左手臂上的刀傷就算了,自己縫一縫就好,右手肘還被那個死小孩咬掉一塊肉。

真他媽的!

但是…………

林柏宇自己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殺那一家人。
他根本是無意識的出去把那一家人全殺死的,完全不在他計劃之中。

這是一個劇本外的暴走情節。

(我………我根本沒有想過要殺那一家人啊,但……但我怎麼會………)

(柏宇哥…你……你是怎麼了……)曉婷。

(幹,我本來就知道你很殘忍,想不到你還能做到這種地步……)韓天浩罵道。



柏宇………柏宇………柏宇………柏宇………柏宇………柏宇………
柏宇………柏宇………柏宇………柏宇………柏宇………柏宇………
柏宇………柏宇………柏宇………柏宇………柏宇………柏宇………
柏宇………柏宇………柏宇………柏宇………柏宇………柏宇………



『啊啊啊啊啊啊,給我閉嘴!給我閉嘴!給我閉嘴!給我閉嘴!給我閉嘴!我怎麼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天殺的!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回過神來我已經把那一家的人都殺死了!幹!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林柏宇大吼。

到底怎麼回事?

這才是林柏宇最想知道的,為什麼自己會做出這種脫序的行為呢?

(呵呵呵呵……是不是很好玩呢?)
一個埋藏在林柏宇內心的陰暗聲音。

「你………你是誰?」林柏宇緊張的回顧四周,沒有半個人。

(我是誰?呵呵,我不就是你,你不就是我囉!)陰暗的聲音笑著。

「幹!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你把那一家人全殺死的吧!」林柏宇怒道。

(嘖嘖,這又沒有什麼,你還不是已經殺了這麼多人了,我不過是把你的死亡藝術發揚光大罷了。)

林柏宇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

的確,他是殺了很多人,多殺了幾個其實對他也無關痛癢,不過是又多了幾個人死在他手上而已。

「那………那你到底是誰?」

(呵呵呵……我是你眾多人格中,最灰暗也是最邪惡的那一個……我是你的陰暗面……)

「我……我的………陰暗面…?」

(簡單來說,我們是共同體,你是一個情緒十分偏激的人,你不斷的壓抑自己,對任何事都忍耐,忍耐你的憤怒,忍耐你的仇恨,忍耐你的性慾,對一切的一切都忍耐………)

「…………………」

(在你對外來的事物,都用忍耐去壓制你所有的負面情緒的時候,我就慢慢的吸收這些負面病態的情緒能量,茁壯自己………所以我就是那個邪惡的你………)

「好,你說我們是共同體,那現在你把事情搞得這麼大,要是被警方查出來怎麼辦!會死的!我們可是會死的啊!」林柏宇很激動。

(怕什麼,我又沒有你那麼笨,我可是有十分周全的計劃,只要我們好好合作,管他是誰,都不足以跟我們為敵的!)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林柏宇屈服了。

(呵呵呵呵呵呵………………)



邪惡的笑聲迴蕩在林柏宇的內心。

一次又一次…………















xxxxxxxxxxxxxxxxxxxx













周士傑踹開大門。

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以防萬一,周士傑掏出配槍,上膛。

李欣儒一看到周士傑像在攻堅般的嚴肅態度,又看到貨真價實的真槍。

簡直嚇呆了。

「到………到底林柏宇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啊?為什麼………」李欣儒實在很難想像那個斯文有禮的林柏宇到底犯下什麼大案子,周士傑要這麼招呼他。

她怎麼可能會知道林柏宇做出什麼樣傷天害理的事呢……

周士傑小心翼翼的走進屋內,不敢大意,對方可是一個相當危險的可怕殺人魔。

林柏宇的工作室並不大,周士傑快速的檢視屋內的每一個可疑的角落。

屋內一個人都沒有,除了地上乾涸的黑色血跡外,一個人都沒有。



「啊~~~~~~~~~~~~~~~~~~~~~~~!」李欣儒尖叫。



『怎麼了?怎麼了?』周士傑快速的跑到客廳,看見李欣儒在一個房間門外嚇到腿軟。

周士傑走近,往屋子裡面一看………


「媽的!」周士傑看傻眼了。

一個不過幾坪大的房間,裡面竟然全都被貓、狗、老鼠、麻雀等一些小動物的屍體標本堆滿,充滿讓人會把胃酸都吐出來的腥臭味。

李欣儒受不了那股嘔心的味道,跑到廁所裡頭把她今天吃的東西全吐了出來。

周士傑把門關上,他實在沒看過這麼變態的房間。

一個讓人不願再看第二眼的恐怖房間。

周士傑開始在房間裡搜尋證物,屋子裡全擺滿林柏宇的藝術創作,實在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他坐在電腦桌前,打開power鍵,周士傑打開一個又一個資料夾。

一個資料夾的檔名很有意思,吸引了周士傑的注意。



“觀察對像所有候選名單”



周士傑點了進去,裡面躺著許許多多的個別資料夾。

每一個資料夾,都代表著一個人………

裡面的內容十分精細,姓名、血型、興趣、婚姻狀態、收入、職業……
甚至連一個月有幾次性行為都有做記錄……

「他可真多時間………」周士傑嘖嘖,變態也該有個限度啊。

周士傑在檔案裡頭赫然看見之前發生命案的死者檔案。

「曉婷跟韓天浩!難………難道………」周士傑驚呼。

難道這是死亡藝術名單?

難怪他能這麼殺過一個又一個,原來他對要下手的對象做這麼深的調查啊!

更讓周士傑吃驚的是,裡頭也有李欣儒的名字。
而且還特別的在檔案後面寫了一個”女神”的稱號。

原來李欣儒也是他下手的對象之一。

這時,李欣儒剛好吐完,從廁所走出來:「嗚……還有找到什麼嗎?」

「妳真該慶幸自己那天沒有來當他的模特兒。」周士傑指著螢幕,李欣儒看著電腦檔案的內容,不禁全身雞皮疙瘩。

原來林柏宇是這麼變態恐怖的殺人魔。


周士傑起身讓座,拿出煙點燃抽了一口。


(收獲太多了,這次還怕捉不到你不成,哼………)


這個時候,周士傑的手機響了。


是凱平打過來的。


周士傑接起:「喂?」

「老大,告訴你一件很酷的事!我可以透視昨天幫我換點滴的那個甜美護士的內褲耶!好可愛喔她!竟然穿粉紅色的耶…超口愛超口愛超口愛超口愛………」王凱平超興奮。

然後,周士傑冷冷掛掉電話。


又冷冷抽了一口煙。


鈴鈴鈴鈴鈴…………






周士傑又接起電話:『吵死了!』

「噗………痾………老………老大………在忙啊?」靠北,原來是小愛。

「咳咳咳咳………沒有……怎麼了,抱歉,我以為是凱平………」周士傑被煙嗆到。

「嗯……又出事了……這次一口氣殺八個…………」小愛的口氣顫抖。

「妳說什麼!」周士傑的煙掉了。

「你身邊有電視的話,可以看新聞台,鬧很大,然後快點來吧,這邊很混亂……」

周士傑掛掉電話。

趕緊打開電視………





「各位觀眾,接下來的新聞是嘉義前所未見的恐怖兇殺案………這棟公寓裡面在昨晚發生一件十分兇殘的殺人事件,住在裡頭的一家四口全遭到虐殺………另外還有幾名目擊者被砍殺……倒在公寓的樓梯間………現在警方正在…………」

記者表情驚孔的報導這件現場連線新聞,手中的麥克風不停顫抖。




周士傑跟李欣儒兩個人傻傻的盯著新聞報導。

一股寒意湧上心頭………




邪惡開始從陰暗的角落漫延開來………

嘉義的天空………

好像變暗了………
















(待續)
樓主三部小說我都看了

都很好看...

感謝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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