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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論壇」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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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養員的前半生


作者:杀心成焚


殺心成焚作品:


我曾經是一名動物園飼養員,想和大家講幾段真實發生過的故事,它們都與動物有關。

禿頭黑熊》 一隻來自馬戲團的黑熊,它剛來動物園的時候渾身是傷。 為了讓它好起來,我自掏腰包買了各種肉。 可沒想到的是,有人為了一己私慾,竟想「熊口奪食」。

猴王》 很多人可能認為猴子這種動物,天生萌萌的,很可愛。 實際上並不是,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 猴子完全複製了人類的陰暗面,卻不用受法律懲治。

一隻胖狼》 被狼群孤立的胖狼,竟在角落裡刨坑, 這時我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它可能覺得自己要死了, 我該怎麼幫它呢? ......

這個專欄裡有溫情感人的拯救,也有殘忍心寒的壓迫。 看似是動物們的故事,實際也是人性的故事。
「知乎論壇」文摘

飼養員的前半生


作者:杀心成焚


第21節龍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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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廣場的老闆姓王,是一個 50 多歲的男人,禿頂,平時為人刻薄,經常壓榨員工。

以前娛樂廣場的工作餐,只有兩個菜,肉很少,龍哥來了以後,才變成了四個菜,王禿頂雖然刻薄,但他很畏懼龍哥。

那個年代,社會人和商人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誰也不得罪誰就好了。

王禿頂那時候相中了一個洗浴的領班女孩,就叫她小麗吧,這女孩 20 多歲,長得很漂亮,人比較實在,沒什麼心機。

多次示意龍哥,讓龍哥介紹介紹,龍哥清楚王禿頂的人品,拒絕了。

並告知了領班,讓其小心王禿頂,別被騙了。

哪知過了一段日子,王禿頂請我們吃飯,偷偷派人把小麗接了過來,當著酒桌,王禿頂各種粗言穢語,把女孩弄的坐臥不安。

龍哥跟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那是老闆,也沒動手動腳,他也不好阻止。

吃著吃著,王禿頂給女孩倒了一杯酒,小麗連連擺手,說自己不會喝酒,王禿頂卻強迫小麗喝。

我跟龍哥看了看那杯酒,是一杯紅酒,應該沒事,也就沒管。

最後,小麗拗不過王禿頂,只能喝光了那杯酒。

喝完後,就是無聊的吹捧時間,王總吹捧龍哥的社會權威性,龍哥吹捧王總的商業頭腦,這時候我突然發現。

小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我覺得很不對,正常來說,哪怕是一次都不喝酒的人,一杯紅酒也不會醉過去啊。

我示意龍哥,小麗睡著了,龍哥走過去扒拉了幾下小麗的腦袋,發現好像死人一樣。

龍哥不信邪,又扒了扒小麗的眼皮,那一刻,我看到的是一片死寂不會動的白眼,我突然回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本書,麻醉過後的人,好像就是這種反應。

正常來說,醉過去了,眼睛還會有一定的意識,這種眼睛一動不動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小聲地問龍哥,是不是被麻醉了,龍哥不回聲,這時候王禿頂笑眯眯的看著我倆。

沖龍哥說,這小麗我早就想死她了,一會咱們帶她去賓館。

說著,走了過來,沒等我們反應過來,王禿頂一把抓住小麗,狠狠地親了幾口。

我一把擋住王總。

龍哥臉都黑了,並不回應,這時我看到他的一隻手伸向了兜裡,我一把按住龍哥的手,拍了他一下,示意他冷靜。

那雙手有些顫抖,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龍哥看了看王總,對他說,王總,小麗來廣場的時候,她媽就託付我 ,讓我照顧好小麗。

你倆的事以後我不管,今天的話不行。

說著便指著小麗示意我,我一把扛起小麗,王禿頂剛想勸阻,龍哥就走出了房間。

我見他走了,我也扛著小麗離開了,到了飯店門口,我把小麗放在桑塔納的後座,我倆開著車就離開了。

翻了翻小麗的眼皮,裡面都是滿滿的眼白,看起來跟死人一模一樣,我有點慌了,衝前排喊道,她好像死了。

龍哥一聽,也有點慌了,讓我摸她的脖子,看還有沒有跳動,我試著探了一下,還有跳動感。

他告訴我,有跳動應該沒事,咱們去醫院,說著就調轉了車頭,開向了醫院。

到了醫院,我扛著小麗,龍哥去掛號,到了急診室,醫生看了看小麗,跟審犯人一樣,問我們,小麗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我倆也不能說實話,只能說是喝多了,醫生們對我倆各種翻白眼,看樣子,很是歧視我們

過了一會,醫生質問我們,是不是給女孩吃了安眠藥,我們二人誰也不說話,很快,醫生帶著小麗去洗胃了,我們二人蹲在門口等待,我倆誰也不說話。

想起王禿頂的嘴臉,我突然感到屈辱,為了幾個工資,我曾經的脾氣都被王禿頂的幾張鈔票碎成了粉末。

龍哥也是黑著臉,默默的吸著煙,沉默中,突然看到了兩雙大皮鞋,抬頭一看是兩名保安,二人問我們是不是給女孩吃安眠藥了,我們二人不作聲。

很快,我們被帶回了保安室,被關進了小屋裡,有一名年輕的保安看管著我們。

一直在絮絮叨叨的,數落我們二人,說最看不起的就是我們這種人,天天在社會上當爛仔,騙女孩。

一聽這話,我怒了,指著他說道,我告訴你,我剛退伍沒幾年,別把那些我們沒幹過的事扣我倆腦袋上。

龍哥拍我的腿,示意我別說話,保安見我這幅姿態,也有些不知所措,最後呵斥了我幾句,指了指牆邊,讓我去一邊站著。

又看向龍哥,大聲呵斥道,去暖氣旁邊蹲著去,龍哥也沒吱聲,蹲了過去。

過了一會,龍哥問道,保安同志,我能不能給我老闆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這件事他清楚,酒不是我倆給洗胃女孩喝的,他清楚事情的經過。

年輕的保安同意了,龍哥撥通了電話,看樣子是給王總講述了經過,過了一會,王禿頂來了。

保安們一看到王禿頂,親熱的貼了上去,一口一個王總,挨個跟王禿頂握手,

那副場面真是可笑極了,他們又搬來了凳子,給王禿頂倒上了熱水。

下藥的人,威風的坐在凳子上,跟保安們家長裡短,而我跟龍哥,一個站在牆角,一個蹲在暖氣片附近。

從那天開始,我明白了,這個世界也許從未有過公平,或許也有,但不會發生在我跟龍哥身上。

王禿頂解釋了一會,保安笑眯眯的把龍哥扶了起來,又把我叫了過去,說這次的事是個誤會,示意我們可以走了。

我跟龍哥走了出去,開車回了醫院,小麗已經醒了,打上了點滴。

可怕的是,小麗對我們二人滿眼都是恐懼,她可能認為,是我們給她下了藥,龍哥見解釋不通,我們就離開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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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我跟龍哥去買了兩個菜,一個豆腐燉白菜,一個花生米,倆人喝的爛醉,期間誰也不說話,也許是小爛仔的稱呼,讓龍哥難過了,他喝酒很多,吃菜很少,期間一直在把燉豆腐裡的肉夾給我,讓我多吃,說年輕人要多吃肉。

    第二日,小麗的媽媽來了,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見到龍哥,抓著龍哥,質問為什麼要給她女兒喝得爛醉,罵我們是臭流氓。

    龍哥的剎車印都被抓變形了,我趕忙跑過去,告訴她下藥的經過。

    中年婦女得知了經過,卻並沒有憤怒,而是很隱晦的問我們,王總有錢嗎?

    我們告訴她,王總很有錢,幾千萬應該是有了,中年女人一聽這話,念叨著就走了。

    兩天后,小麗回來了,以前她每次見到龍哥都會很熱情的打招呼,而現在,卻變的十分冷淡。

    那天,我跟龍哥正在屋裡聊天,小麗走了進來,寒暄了幾句,小麗告訴龍哥。

    希望我們以後不要管她和王總之間的事,言下之意,就是我們那天把她送醫院,也是我們做錯了。

    我一聽這白眼狼這麼說,立刻罵上了,我質問她還有沒有一絲良心,我們為了你在裡面蹲了兩個小時,你 TM 現在反倒怪上我們了?

    龍哥阻止了我,告知小麗,以後不會管了,不過你還是得小心,另外,王總已經有老婆了。

    小麗虛偽的說了一句謝謝,扭頭走了出去,我衝出去,在走廊裡一把抓住她,讓她把龍哥墊付的醫藥費還給我們,有那個錢,我倆還能喝幾個啤酒,吃幾個肉菜,不能把錢花在你身上。

    小麗卻反問,我求你們帶我去醫院了?你們帶我去醫院,我感謝你們,但是以後請不要管我跟王總的事。
我一聽這話更生氣了,拽著她的衣服要跟她理論。

    她恐嚇我,再不鬆手她就喊了,沒辦法,我只能任由她掙脫。

    看著她那身形姣好的背影,我突然感覺到,這個女人,也許跟王總是一路人。

    我跑回去,把這事告訴了龍哥,他卻很平靜,我告訴龍哥,以後必須好好教育教育她,最起碼把錢還給我們。

    龍哥卻告訴我,沒必要,以後按規矩辦事就行,她好好工作,你也不要理她,就這樣吧。

    我們並沒有針對小麗,可小麗還是辭職了,過了一個月,王禿頂開著寶馬來巡視,我們前去迎接。

    卻沒想到,王禿頂下車後,車裡又鑽出一個女人,這女人穿金戴銀,穿著一套到大腿的旗袍,一臉瞧不起人的樣子,

    我突然覺得,這女人有點眼熟,仔細一看,是小麗,龍哥好像早就看出來了。

    小麗一把挎著王禿頂的胳膊,一口一個老公叫的無比親熱,那場景,我還以為她才是王禿頂的原配。

    看到我,這女人一臉恐懼的樣子,指著我對王禿頂說,老公,那天就是他,抓著我,不讓我走。

    王禿頂惡狠狠的看著我,隨後他走了過來,問我,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嗎?今天龍哥在這,我不想說你什麼,以後做事注意點,不然會有什麼後果,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見他並沒有動粗,也沒回應,小麗跟王禿頂在廣場一頓耀武揚威之後,離開了。

    這時候我真的想不明白,我去問龍哥,我們當初做的不對嗎?為什麼小麗如今翻臉就不認人了?

    龍哥默默的抽著煙,對我說,我們做的確實不對。

    為什麼?我反問龍哥。

    他告訴我,因為小麗本身就想攀高枝,如果我們那天不管,她可能早就跟王禿頂好上了。

    也不用等這麼久,我們影響了人家賺錢,所以我們做錯了,龍哥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自顧自的說道。

    不過,從天理上來說,我們沒錯,如果當初不管,我會後悔一輩子。

    陳,記住,按照自己內心的行事,不要去傷害別人,這就是你自己的道路。

    說完,龍哥便走了。

    當晚,我回想著龍哥的話,我突然覺得,他的一身剎車印沒那麼刺眼了,他雖然是所謂的社會人,但是他並不壞。

    相反,雖然他外表恐怖,但他比大多數人,更加善良。

    日子有一天沒一天的過著,有一天半夜,龍哥想休息休息,於是把活委託給值班經理。

    開著車我倆就走了,去了電腦室(網咖)上網,這時龍哥的電話響了。

    他接了電話,好像是小麗打過來的,問我們在哪,龍哥告訴她,我們在網咖。

    掛斷後,龍哥告訴我,咱們再玩一會得回去了,王總知道咱們出來玩,不開心了,讓咱們抓緊回去。

    我倆又玩了一會,剛準備走,這時我卻發現,門邊站了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這群人並沒有做什麼。

    而是,默默的,似有似無的盯著我跟龍哥,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我感覺不對,示意龍哥,他似乎也發現了不對勁,低聲的詢問我,這群人多半是來找事的,一會注意了。

    低頭一看,電腦下面有一根門鉤子,用來拉鐵門用的,我悄悄地撿了起來,龍哥也掏出了兜裡的傢伙,我把門鉤子藏在身後。

    直勾勾奔著門口走了過去,由於電腦室裡都是板凳,他們並不能看到我手裡拿著傢伙。

    走到吧檯處,我猛地小跑過去,那幾名男人見我發難,大喊一聲,呼的一下,外面又衝進來十多名男人。

    個個手持砍刀,短棍,我一看這是要玩命,我也犯了狠,拿著棍子就是一頓亂打,沒有任何技巧,就是瘋狂的掄門鉤子。

    電腦室很狹窄。

    我手裡的門鉤子又極長,一瞬間,我甚至佔了很大的優勢。

    只感覺一頓硬物觸碰,那群男人被我打的有些怕了。

    快躲開!龍哥在我身後大聲喊道,我本能的往邊上一撤,一道黃色的影子飛了過去,回頭一看,龍哥開始扔凳子了。

    那一刻,龍哥像路飛的爺爺海軍中將卡普一樣,瘋狂的投擲著凳子,他的投擲速度非常快,砸的滿屋子都是凳子的木渣。

    最後扔急眼了,一凳子跑偏了,直接把我砸翻在地,見我被砸,龍哥想把我拽起來。

    那群男人趁著間隙,想繼續衝進來,龍哥一看,又開始往出扔板凳,由於他已扔紅了眼,我在地上被他踩的嗷嗷直叫,他也沒有發覺。

    那群男人見我倆過於瘋狂,都跑了出去。

    我跟龍哥在電腦室裡,也不敢出去,等了許久,才發現那群人好像走了,我倆才敢走了出去,望瞭望附近,那群人似乎都跑掉了。

    我跟龍哥回到電腦室,只見女網管一臉恐懼的看著我倆。

    我們有些羞愧,打架的時候,損壞了不少凳子,我們問網管凳子的價格,網管告訴我們,120 元一個。

    最後賠了 1000 塊錢,才離開了網咖。

(未完)
老何boss

不要去傷害別人,這就是你自己的道路。[也是!]

2022-12-28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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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洗浴後,我卻突然發現,門口的保安,服務生們,似乎都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和龍哥。

    我們回到屋裡,卻發現王禿頂正坐在龍哥的辦公室,龍哥剛想說話,王禿頂擺了擺手,說道。

    龍哥,我這座廟太小了,容不下你們哥倆,你們走吧,差的工資我一會派人去銀行給你們轉過去。

    聽到這話,我已經明白了,這老禿子想卸磨殺驢了,龍哥冷笑了幾聲,並沒有過多爭辯。

    我們二人帶著行李,離開了廣場,路上我很沮喪,問他,龍哥,我們去哪啊。

    龍哥似乎並不沮喪,他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告訴我,先租一個房子吧..

    雖然龍哥戴著大金鏈子,開著桑塔納,但是他卻並沒有太多的存款,他平時就愛請客,動不動給廣場的服務生們加個餐。

    平時就住在洗浴裡,如今被趕走了,也沒地方住。

    天已經黑了,看著黑漆漆的天空,我們不知道該去哪。

    我們直奔附近的村子,詢問了半天,有一家人的平房要出租,兩間屋子,一年 150 塊錢,我們看了看,屋子裡很亂,滿是灰塵和流浪貓狗的糞便,主人還不給收拾。

    沒辦法,現在不寬裕,只能先對付住了,交了錢以後。

    我們決定先去吃一頓飯,找到了一家小的燉菜館,點了兩個菜,一個豆腐燉粉條,一個溜肉段,又要了兩打啤酒,悶悶的喝著。

    那時候還是夏天,不過那天很冷,啤酒喝光了,我們又要了一瓶白酒。

    正喝的頭暈目眩的時候,龍哥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這時我隱隱聽到,外面似乎有喧鬧聲。

    我剛想站起來,門口的門簾子被掀開,衝進一群彪形大漢,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名手持棍子的人照著我腦袋梆就是一棍。

    隨著那一棍,我腦袋嗡的一下,眼前一片漆黑,加上本身就喝醉了,順著桌子我就倒了下去,龍哥也醒了過來,見有人發難,他想起來幫我,可是他喝的太多了,很快也被亂棍打倒在地。

    混亂中,我抱住了一條腿,用力一拽,把那腿的主人也拽倒在地,龍哥還在那邊挨打,我想站起來去幫他。

    卻遭到了棍棒的瘋狂擊打,那一刻,我被打的神志模糊,眼前什麼也看不見,耳邊只有刺耳的叫罵聲。

    過了一會,這群人好像走了,我在地上爬向龍哥,龍哥滿身是血,正在地上喘著粗氣,看到我爬了過去。

    他問我傷的重不重,我說沒事,我跟龍哥在地上摺騰了好一會,才一瘸一拐互相攙扶著離開了飯店。

    事實證明,龍哥後背上的關羽並不能增加攻擊力,肚子上的下山虎也並不能增加防禦力。

    還有龍哥的花腿,也並不能增加移速,相反,他傷的比我還重。

    我找了一家藥店,進門的時候,給售貨員嚇了一跳,買了一些酒精繃帶。

    在外面,互相檢查著傷勢,我傷的不是很重,就是腦袋被打的昏昏沉沉的,很噁心,想吐。

    龍哥的胳膊上,開了幾個不大不小的口子,渾身被打的淤青,腦袋上被踹的都是破裂的小口子,我給他收拾了半天,才不流血了。

    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後腦袋上被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正在緩緩地流著血。

    我也把自己的腦袋包上,龍哥默默的纏上了自己的胳膊,我想試試他的胳膊,剛一抓住,龍哥痛的大叫。

    我想拽他去,他卻說啥也不肯去,告訴我,回去躺一宿就好了。

    我倆只能互相攙扶著,慢慢的往回走,當時已經是晚上 9 點了,我們走到村子裡的一個拐角,突然發現了一隻瘦弱的流浪狗,正在角裡蹲著,不停地在顫抖。

    見到我倆,這只流浪狗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這時龍哥把自己手臂上的繃帶放了下來。

    流浪狗似乎對繃帶很感興趣,張著嘴不停地咬垂落下來的繃帶,龍哥也很開心,提溜著滿是血跡的手臂,不停地晃動著繃帶,狗不停地追逐著繃帶,十分開心。

    跟狗玩了一會,那隻流浪狗似乎注意到我,可我身上沒什麼可玩的,我藉著月光,用腦袋上的血在牆上畫了一個小豬頭。

    血跡畫在灰色的水泥牆上,在夜幕下,看上去只是一片深色的漆黑。

    一隻黑色的豬頭呈現在牆上。

    瘦弱的狗看到豬頭,興奮的叫了起來,不停的用爪子扒著水泥牆上的豬頭,龍哥看到這一幕,也嘿嘿的笑了起來。

    龍哥用繃帶挑逗著流浪狗,我們回到了房子裡。

    炕上很硬,連一套褥子也沒有,我們撿了點破衣服當枕頭,龍哥的胳膊還是很疼,我看了看,整條胳膊腫的跟蘿蔔一樣。我提出去醫院。

    他卻依然不肯去醫院,告訴我,睡幾天養養就好了。

    我倆聊了一會,那群打我們的人究竟是誰,似乎用腳都想得出來,不過我很奇怪。

    龍 哥基本沒得罪他們,為什麼王禿頂連龍哥一起打呢?回想以前種種的事件,龍哥一直很維護我,也許是因為對我的恨,把龍哥也給連累了。

    沒辦法,很對不起龍哥,不過也沒辦法了,既然都這樣了,能活一天算一天吧。

    很快,我跟龍哥躺在炕上,這時候肚子又餓了,我出去買吃的,出去買了一堆吃的,吃飽後,我們兩人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可是,龍哥的手卻越來越腫,到了最後,輕輕一動,龍哥都會痛的滿頭大汗。

    不知為什麼,龍哥的後背也開始疼,經常吃多了東西,肚子痛。

    這次,我沒有聽他的,帶他去了醫院,拍了片以後才發現,龍哥的手已經骨折了,雖然不是完全斷裂,但也挺嚴重的,有幾塊都碎了,需要做手術取出來。

    我為龍哥辦了住院手續,存了 2000 多塊錢。

    繳費處工作人員是一個中年女人,很不耐煩地說,這些錢不夠做手術,快去湊錢,不然就給你停藥,手術也做不了。

    那一刻,我真想一拳打碎繳費處的玻璃,可想了想,人家做的又有什麼錯呢?

    我跑出去湊錢,可是卻怎麼也湊不夠做手術的錢,沒辦法,我回到了病房,龍哥正躺在床上。

    看到我愁眉苦臉的樣子,龍哥微微一笑,問我怎麼了,我把繳費的事告知了龍哥。

    龍哥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調侃的問我,你真以為你大哥一點積蓄也沒有?對,我是不存錢,可你看這個!

    說著,龍哥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大金鏈子,我一看金鏈子,難道要賣金鏈子?

    龍哥一把拽掉自己的金鏈子,遞給我,讓我拿去裁掉一截,換錢。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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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走金鏈子後,我去了一趟街裡,找了一家首飾加工店,這個金鏈子真是讓我開了眼了,沉甸甸的,揣在兜裡都墜人。

一上稱,足有 9 兩重,我要沒記錯,那年成品金飾品要 120 左右一克。

龍哥這一個金鏈子,就值 5 萬多塊錢。

不愧是松原第一狠人,未卜先知了,最後首飾店老闆裁掉了一截金鏈子,按 105 的回收價,賣了 1 萬 2000 多。

拿著那根被剪短的金鏈子,我回到了醫院,補上了住院費,龍哥的手臂還是很腫。

醫生說要等消消腫才能手術,剩下 3000 多塊錢,龍哥讓我給主治醫生送點禮。

省的到時候不給好好做手術,我揣著錢,到了主刀醫生的辦公室,掏出錢先給醫生,他卻怎麼也不肯收,我只能作罷。

3 天後,龍哥進行了手術,很成功,出院後,龍哥跟我回到了農村。

他養病,我去做一些雜活賺錢,那時我找了一個活,就是去酒廠裡鏟酒糟,一個月 500 塊錢,還給 200 斤酒糟。

酒糟也能賣錢,算是個不錯的活計。

幾個月後,龍哥的胳膊已經痊癒了,也快秋收了,挨家挨戶忙著賣玉米,這個屯子有個惡習。

就是賭博,秋收後,許多家庭的老爺們,都拿著賣苞米的錢去賭博,打牌,一年的苞米錢,三五天就能輸光。

那時候,我跟龍哥也調查了,屯子裡這些人,基本都是輸錢。

我倆就很奇怪,都輸錢,那錢讓誰贏走了?龍哥告訴我,這都是多少年玩剩下的路子了,就是設局而已。

屯子裡許多人家,一年就指著賣苞米那點錢過日子,還都給輸了,龍哥問我敢不敢去給他們的場子端了。

我問他怎麼端?

龍哥告訴我,等幾天,咱們準備下,到了地方,進去直接把賭博的人轟走,那群看場子的要是敢呲牙,咱們就跟他幹。

能行麼?聽說他們那場子看場子的就有 20 多人,咋倆能打過他們嗎?我有點不放心..

龍哥淡淡的笑了,信心十足的告訴我,沒問題,到時候咋倆狠點,他們都得蒙。

我突然覺得,眼前的龍哥很熟悉,好像我剛認識他的時候,那麼意氣風發,一身的大哥風範,總能給人一種安心感。

當天,我們去買了摩托車頭盔,龍哥還找了朋友,要了幾件避彈衣,奇重無比,兩面都是鋼板,穿上這個,刀肯定是傷不到我們了。

3 天後,晚上 9 點,我跟龍哥手持鎬把,兜裡別著傢伙來到了賭場,賭場位於屯子北邊的一座小坡下,廠房裡滿滿的都是人。

我跟龍哥戴著頭盔,背著手走了過去,門口的幾個看守似乎很奇怪,大晚上兩個騎著摩托的人過來幹什麼?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我跟龍哥就衝了過去,掏出棒子,一頓恐嚇,門口這兩人應該是小嘍囉,看起來膽子小極了,被我們恐嚇了一通,就跑掉了。

我倆跑進廠房,這裡滿滿的都是麻將桌,牌桌,居然還有老虎機,打魚機,正在賭博的人們似乎並沒有發現我跟龍哥。

我一腳踹翻了一台老虎機,大喊,不是這個場子的趕緊滾,不然誤傷了別怪我們。

那些正在賭博的人,還在傻傻的看著我們,這時候我發現,幾個站在邊緣的男人,跑到了廠房內側。

龍哥大喊一聲,上,我便追了過去,一通棍棒,把那幾人全部打跑了,賭博的人們見我們打了起來,忽的一下全跑了。

屋外又衝進來十多個人,見我跟龍哥手持傢伙,殺氣騰騰,我上去就是一頓鎬把,打的兩個人胳膊都直顫顫。

他們跑到屋門口,合計了一下,也走了。

估計都是賭場老闆臨時請來的爛仔,一點戰鬥力都沒有,沒開打就跑了。

這時候,我突然發現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正坐在老虎機旁,背對著我們,這人穿著一身寬鬆的西服,提溜著一個禿了吧唧的後腦勺。

我拍了拍這人的肩膀,他卻一動不動,我就走了過去,一看,居然是王禿頂。

可算是讓我逮住了,我一鎬把砸在王禿頂腦袋上,他伸手一擋,被我砸翻在地,我瘋狂的用鎬把錘擊著他。

這些天的怨氣,隨著棍子都砸到了王禿頂身上。

遠處的龍哥發現了我正在打人,衝我大喊,大陳,差不多得了,我哪聽得進去,打的更狠了。

龍哥衝了過來想抱住我,一看是王禿頂,也不攔了,也加入了毆打的行列,一頓炮腳給王禿頂踢的嗷嗷直叫。

打了一會,王禿頂都快暈過去了,龍哥停手了,抓著王禿頂,質問他為什麼要找人害我們。

他只是一個勁的認錯,我跟龍哥也懶得跟他囉嗦,直問他,這個賭場是不是你開的?

王禿頂雖然服了,但是對於賭場的事卻一個字都不提,我跟龍哥也懶得跟他囉嗦,拿著搞把,開始砸屋裡的賭博用品。

奈何鎬把不夠硬,龍哥去外面撿了一塊石頭,瘋狂的砸著,隨著噼裡啪啦的聲音,那些麻將桌,老虎機,打魚機都被砸廢了,滿屋都是破碎的塑料。

王禿頂心疼的都要哭了,跪在地上,衝我們大喊,別砸了,龍哥,別砸了,兄弟我以前沒開眼,不該得罪你們,以後咱們好好交不行嗎?

我一聽這 B 還說什麼好好交,我更生氣了,上去一腳踹在他腦袋上,又是一頓毆打,龍哥拉開了我,對我說,這種畜生不值得我們動手,走。

龍哥很堅決,我們二人離開了賭場,第二天收拾了行李,就離開了那個屯子,換了一個新的屯子,租了一間新屋子。

兩個月後,突然得到一個消息,王禿頂出了車禍,似乎很嚴重。

得到這個消息,我們二人都十分驚訝,王禿頂會出事?那老貨比猴子都精,後續經過龍哥多方確認,王禿頂的確是出了車禍。

他的寶馬都撞報廢了,究竟他是怎麼出的事的,沒人知道,應該只是一場普通的車禍,又或許是得罪了誰。

經歷了這麼多,我們準備休息一段日子。

奈何我們砸賭場的事,傳遍了附近的農村,越傳越邪門,最後甚至傳到我們兩個人,一人一根棍子,擊退了數百人,打翻了二十多人,而我們二人卻毫髮無損。

一天天,那群社會小夥跟說書一樣,講述我跟龍哥的經歷。

那日,我也是無聊,坐在院子門口的玉米袋上,給幾個小孩講述了這段故事。

一個小胖子問我,叔叔,龍哥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我哈哈一笑,告訴他,當然了,龍哥可是被稱為人形碉堡的男人!

我再給你們講一個龍哥的故事,是他早期在娛樂廣場,在一個包房裡,空手對抗一群人的故事好不好?

小胖子讓我快點講,我剛欲講述,一個五大三粗,一身剎車印的男人走了出來,把我提溜起來。

笑眯眯的告訴小胖子,這個故事,我來給你們講。

沒想到,龍哥還挺要面子。

這段龍哥早期的故事,到這裡就結束了。

第21節龍哥(完)

「知乎論壇」文摘

飼養員的前半生


作者:杀心成焚


第22節流浪漢


早些年做飼養員之前,由於一些突變,我的房子賣掉了,手裡大部分的錢都拿出去用掉了。
當時我一個哥們出了一些事,蹲在看守所裡,我倆自幼相識,認識十余年,我倆一起度過了很多艱難的歲月。
如今他有困難,我必須幫助他。
那時候我也想好了,大不了就當個流浪漢,反正也都這樣了。
房子沒了,手裡的錢也沒了,就連我那引以為傲的大銀鏈子,都被我給變賣了。
我徹徹底底,成為了一個流浪漢。
每天游蕩在街頭間,一開始,兜裡還有個五六百元的存款,可隨著每天的揮霍,這點錢也就沒了。
那時候,包宿一天要 6 元,一包軟紅梅也要 3 元,中午吃一頓餛飩 6 元,再喝點水,一天 20 塊錢就花出去了。
漸漸的,我的身上越來越髒,每天在網吧裡過夜,衣服上都充滿了濃郁的煙油味。
那一段日子,我厭惡白天,天亮就代表著居無定所,要在街上跟個蒼蠅一樣亂轉。
相反,我越來越喜歡寒夜,夜幕來臨的時候,我可以去網吧,雖然那裡很吵鬧,但充滿了人氣。
我心裡也明白,不能這樣下去了,於是便嘗試著去找工作,可都失敗了,招聘的人看我一頭煙油,面目猙獰的樣子,一點跟我交談的興趣都沒有。
這時候,我身上就只剩下幾十塊錢了。
我明白,我可能找不到工作了。
那天,我正在街頭坐著,突然看到一個撿垃圾的老太太,她正在熟練地翻檢著垃圾箱。
我走了過去,問她現在撿廢品掙錢嗎?
老太太有點鄙視地看著我,並不回話,我一看她不願理我,也沒什麼廢話的意義,別惹人家不自在,待我扭頭准備離開的時候。
蒼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現在撿廢品挺掙錢的,塑料瓶子不一樣的賣的錢也不一樣」
我回頭看了看那個老太太,她似乎還有些戒備我,對她表達了謝意後,我離開了。
當晚,我去附近的一個小區裡,撿到了一根很粗的木棍,這根木棍,成為了我的好幫手。
我開始在附近的小區搜索垃圾箱,那年代管得也不嚴,小區外人都可以進。
小區裡的垃圾箱被我翻了個遍,卻只撿到了 五六 個瓶子,兩三個易拉罐。
而且最可怕的是什麼,半夜的時候,小區裡居然還有拾荒的老頭老太太,挨個垃圾箱翻。
我是萬萬沒想到,撿垃圾圈居然都內卷到這種程度了。
忙活了一宿,天都亮了,我才撿到了 11 個瓶子,4 個易拉罐,打聽了好久,才找到了一家廢品收購站。
一共賣了 1 塊 3 毛錢,這時候我才了解了廢品的價格。
普通的瓶子,礦泉水瓶,5 分錢一個,一些飲料的瓶子,比如營養快線,脈動這種,1 毛一個。
易拉罐一般是 1 毛 5 一個,廢鐵 8 毛一斤,紙殼子 4 毛一斤。
雖然只賣了 1.3 元,但我很高興,也算是有了生財之道了,聽廢品站老板說。
有的拾荒者,一個月能撿 1000 多元的廢品,那年代,一個服務員的工資才是 700 元加瓶蓋提成(賣一瓶啤酒,提成一部分)
如果能好好撿垃圾,我也能掙不少錢。
想到這,我開心極了,那段日子,我逐漸掌握了撿垃圾的精髓。
首先,垃圾箱雖然名為垃圾箱,但它實際上卻是個百寶箱,裡面有各種各樣的好東西。
比如各種吃剩的盒飯,完整無缺的蛋糕,甚至各種小甜點,甚至能撿到各種精致的小雕像,刮鬍刀,肥皂,整包的面巾紙,還有廢棄的打火機,整瓶的啤酒,還沒有腐爛的小月餅,上供用的三黃雞,花卷,各種各樣的好東西。
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百寶箱裡找不到的!
那段日子,我是吃香的,喝辣的,有一天,還在垃圾箱裡撿到了兩瓶小白酒,當晚就著三黃雞,喝的是滿嘴流油。
晚上在網吧睡上一會,睡醒了就玩會電腦,那可真是美滋滋了。
人生也不過如此 。
後來我覺得住在網吧不是特別舒服,於是我開始打寶箱,攢了很多廢棄的物件。
那家網吧附近,有一棟廢棄的居民樓,玻璃都被拆光了,當時還沒拆掉。
這棟樓保溫層做的不錯,秋末也不算很冷,我打寶箱的時候,攢到了很多衣物。
找了一個 3 樓的房間,這個屋子很破,但是有一間臥室,裡面有一個巨大的書櫃,可以當門用。
我用紙殼把窗戶糊了好幾層,還在門口用衣服做了一個巨大的門簾用來擋風。
從此以後,這個滿地碎石的房間,就成為了我的家園。
那一刻,我真的很自豪,許多人花錢買房子!可我一分錢都沒花,這整棟樓都是我的!
我可以肆無忌憚的在樓裡跑來跑去。
我還從樓上搬下來一個巨大的皮椅子,坐在破舊的老板椅上,聽著呼嘯的風聲,我居然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意。
那一刻,我仿佛成為天地間的主人。
這棟樓,被我稱之為溫馨家園,這裡雖然又黑又臭又爛,但這是我的家。
愛誰誰,反正我也不欠別人錢,我就這麼活著了!
反正我就住在這裡了,我的想法很簡單!
那段日子,我每天就靠著撿垃圾過活,每天都能賣個 10 塊 20 塊的。
漸漸地,我不屑於去吃剩飯剩菜了,而是去街邊的餐館討飯。
討飯這個東西,也有技巧,不能強討惡要,咱們是要飯,不是搶飯。
一般我會選擇那種不大不小的私人飯店,拿著打寶箱撿來的鐵盆。
進去就對老板說,老板,祝你發財,年年掙大錢,身體健康,連鎖店開滿全市之類的祝福詞。
我這人以前還看過點周易,手相之類的書籍,還經常提議要幫老板們看看面相。
(就是往好了說,個個全是帝王之相,算命這東西,其實是個心理學,說他好,被算命者自我暗示,自己的命運很好,他就真的會好起來,要給他們自信)
有些老板一看我這副諂媚樣子,就拿出一塊錢想打發我走,我會說明,我不要錢,只要飯。
許多飯店老板這麼一聽,立刻對我態度就親熱了起來,又給我打飯,又給我打菜。
我真的很感謝這群曾經幫助過我的飯店老板,我也會盡可能的說一些吉利的話,去讓他們開心。
咱們吃了人家的飯菜,不能不報答人家,我也會經常幫這群飯店的老板掃掃門口的地,撿撿門口的垃圾,把他們的紙殼子打包在一起,把易拉罐塑料瓶踩扁裝在一起,方便他們賣錢。
有的飯店老板,非得要把瓶子紙殼子送給我,這個我是絕對不收的,我已經天天吃人家的飯。
就不能再佔人家的便宜了。
記得有一次,我雞賊到什麼程度,看到一家鐵鍋燉門口的味道太香了,我就蹲在門口聞香味。
隔著玻璃,我看到一家人正在有說有笑的吃著鐵鍋燉。
過了一會,這家人吃飽了,各自穿衣服衣服,走了出去,離開了我的視線。
店裡迎面走出來五六個人,正是那家人。
我突然靈機一動,等了大概 1 分鐘左右,徑直走到店裡,服務員看到我,緊忙問我幾位。
我告訴他,我是上一桌的客人,忘了家裡還有狗沒喂,剛才忘記打包剩菜了。
服務員一聽,熱心的拿著袋子,一邊走一邊說,是啊,大哥,咱們這的燉菜的肉,扔掉白瞎了。
拿回去用鍋溜溜一樣好吃,我們有時候也吃呢。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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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我突然感到無比的羞恥,低著頭,拿走了菜,一路小跑,回到了溫馨家園。
低著頭,我吃著那份鐵鍋燉,裡面有雞肉,鵝肉,還有鯰魚,茄子,土豆。
明明香氣撲鼻的菜,吃著卻像是一根根針,刺的我喉嚨生疼。 
我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人了?為了點飯菜,去騙人?
不行,不能這樣,我放下了盆,跑回那家鐵鍋燉,剛才給我打包菜的服務員還在。
看到我,她有些驚訝的樣子,問我怎麼了先生? 
我告訴了她真相,我就是一個騙吃騙喝的騙子,那桌剩菜並不屬於我。
而是我蹲著騙來的。 
女服務員捂著嘴笑了,告訴我沒事的,這裡的剩菜都是倒掉,你不吃也是拉走喂豬了。你還吃嗎?哥,我們這還有不少剩菜,你可以都拿走。
我這麼一聽,人家不僅不怪我,還要給我剩菜吃,我一聽就美滋滋了,貪慾佔據了我的頭腦。

    女服務生又給我打包了一鍋燉菜,臨走的時候還告訴我。

    哥,以後沒飯吃了來我們這,飯菜趕上好時候都有,看你是個實在人,也不騙錢,就要吃的,以後餓了可以來。

    聽到這,我更羞愧了,道謝後,我離開了鐵鍋燉,這家飯店門口有十多塊磚頭,被車壓碎了。

    半夜的時候,我偷偷找了一些新的磚頭,把那些碎磚一塊一塊挑了出來,把裡面找平了一下。

    路面鋪的平平整整後,我便離開了。

    回到溫馨家園,那些飯菜已經涼了,我用磚頭圍了一個土灶,用白天撿來的樹枝在裡面搭了一個小火灶。

    火燒得很大,外面的冷風咆哮著,可我卻感覺很安心。

    看著鐵盆裡的剩菜,我跑出去,買了一瓶 3 元的白酒,兩個大饅頭。

    回來後就著熱騰騰的菜,狠狠地喝了一頓,吃飽喝足後,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準備休息一天,想去江邊看一看,那邊有一片很大的雜草林,野草十分茂盛,足有半人多高。

    我正在那晃悠,突然聽到一個女人和男人的聲音,似乎在交談著什麼,我正好奇,這麼偏僻的地方怎麼會有人?

    順著聲音,我慢慢的尋了過去,找到了聲音的來源,雜草林的深處,有一片空出的地面。

    一個拾荒人,正在抱著一名看起來約莫 40 多歲的女人,那女人想反抗,可是那男人卻不停地亂摸。

    看到這一幕,我開始冷笑,這雜碎,敢在這種地方亂來,殺了他連屍體都找不到,膽子還真大。

    我嗷的一嗓子,就衝了出去,一腳踹在那男人的腦袋上,之後狠狠兩拳打在他的正臉上。

    一屁股坐在他腰上,左右開弓,一頓大嘴巴子扇的這貨嗷嗷亂叫。

    打了一會,這男人開始求饒,跟我大喊,爺們,咱們也沒仇啊,打我幹啥,你這年輕力壯的?

    我嘶吼著問他,你幹啥呢,你個狗雜碎?

    這男人不作聲,我又給了他兩耳光,又一把掏出隨身帶的錘子,作勢要砸他腦袋。

    這男人立刻開始嗷嗷嗚嗚的叫了起來,看著他這副慫樣,我突然感覺他挺可憐的。

    我一把站了起來,對他大喊,給我趴在地上,這男人立刻趴在了地上。

    做伏地挺身!我衝他吼著。

    這男人趕忙開始做伏地挺身,我看他那副樣子,照著他屁股又是一腳。

    給我查數!大點聲。

    男人趕忙查了起來 1 2 3 4 5。

    這時候,那個 40 多歲的女人捂著嘴,咯咯噠的笑了起來,我問她,這男人以前你認識嗎?

    女人搖了搖頭,我又問他,以前他強迫過你嗎?女人又搖了搖頭。

    這女人的眼神有點散而無神,說話也有點嗚嗚的,精神好像有些問題。

    看了看那個雜碎,絕不能放他走,這貨敢在野外對一個精神有問題的女人做這種事,絕不是第一次。

    我一把給他揪了起來,呼喚著女人跟著我,一路上連推帶打,給這男人送到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幾個警察正在那坐著,看到我連推帶打,一群警察呵斥我放手,問我為什麼打他。

    我說這貨在野外強迫女精神病,TMD,抱著人家就要脫人家衣服,人家女的不干,他強行上手。

    幾個警察一聽,問我女人在哪,我指了指旁邊的女瘋子,民警問,有這事嗎?

    女瘋子點了點頭。

    其中一名消瘦的警察惡狠狠的瞪了拾荒男人一眼,其他兩個警察直接把那男人給送到了派出所裡面的屋子。

    這消瘦的警察跟我說,爺們,你得等一會,我們調查一下,得讓那女人配合我們一下。

    我示意女瘋子跟警察走,我們一起來到了一個藍色的屋子,隔壁就是那個拾荒男。

    問來問去,由於我出現的太是時候,警察的意思是,很難定這個事的性質。

    不過,那個男人最少得被拘,讓我們不用擔心。

    這時候,警察局開飯了,來了幾個送飯盒的大媽,警察看了看我跟女瘋子,把飯盒給了女瘋子。

    又走出屋子,拿了點麵包和香腸,示意我們可以吃一點。

    他拿出一包康師傅,揉碎了吃了起來。

    這位消瘦的警察,我覺得,他是個好人。

    吃飽後,我們離開了,消瘦的警察告訴我,如果那男人還有其他的罪行,絕不會讓他逍遙法外,讓我們放心。

    我讓女瘋子跟警察道謝,之後便離開了。

(未完)
(接上頁)

 看著瘋瘋癲癲的女人,我有些頭疼,不知道該咋弄,送到收容站?天都黑了,不送收容站?

    帶回家裡,好像也不像個樣子,那女瘋子跟個小孩一樣,一直抓著我衣服的後擺搖來搖去。

    算了,還是帶回家吧,我看了看女瘋子,問她,大姐,我有個住處,你回去住一宿,不然大晚上沒地方去啊,旅館也得 30 一宿,好不好?

    她點了點頭,我帶她回到了溫馨之家,到了家門口,女瘋子看了看灰暗詭異的大樓。

    似乎有些怕,我安慰她不用怕,帶她回到了屋子裡。

    我讓女瘋子快點睡覺,指了指用廢棄衣服堆起來的床,她躺了上去。

    這時候,我才仔細的端詳了這個女人,應該在 40 歲往上,不到 50 歲,雖然蓬頭垢面,長的也不好看,但看其面相,總覺得不是一個普通的流浪女。

    我試圖問清她家是哪的,這女人一直支支吾吾,也不肯好好說。

    算了,問也沒用,睡覺了,明天得把這女人送到收容站,總留在這也不像個話。

    她歲數再大,也是個女人,我挺大個腦瓜子,把她留在身邊,傳出去好說不好聽。

    恍惚中,我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女瘋子居然沒了。

    我強忍著寒意,出去找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她的身影。

    應該是偷偷走了,希望她能平安,算了算日子,也快到冬天了。

    這個時間段,收容站會出車,把所有的流浪漢全部拉到收容站裡,東北的冬天太冷了,流浪漢是活不下去的,一場宿醉就能死人,只能等開春再把他們放出去。

    女瘋子應該不會出事,這是我的預感。

    那段日子,我找了一份網管的工作,晚上 6 點到早上 8 點的班,工作很簡單。

    就是負責給來通宵的人們開機器,送泡麵。

    有些權威,有財力的人吃泡麵的時候,還得加上一瓶營養快線,到了半夜 1 點多,把大鐵鏈門拉下來,之後就是玩遊戲。

    那段日子,我認識了很多朋友,有街邊賣涼糕的,工地裡的農民工,燒烤店穿肉串的。

    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有的人生來就在羅馬,而有的人,他天生就是騾馬。

    人,都有自己的命。

    還沒入冬,我依舊住在溫馨家園,那是我的家,我喜歡那裡。

    我以為一切都能正常走下去,可沒想到,還是出了變故。

    我工作的網咖,那名網咖的老闆在學校附近又開了一個文具店,我想著是好事,就想過去看看。

    進了文具店以後,正好有幾名流裡流氣的學生正在買東西。

    文具店僱傭的阿姨,從櫃檯下掏出幾根甩棍,遞給學生們,那幾個學生拿了就想走。

    我一把搶過那幾根甩棍,質問阿姨,這東西是誰讓賣的?

    阿姨看了看我,告訴我是老闆讓她賣的,我把錢還給了幾個學生,告訴他們,多動腦子,少動手。

    能談判解決,何必動刀動槍?

    之後我把櫃檯底下的甩棍都掏了出來,一看就是從火車站販子那進的貨,我問阿姨有沒有刀?

    她告訴我,這個真沒有。

    那一刻,我真想把這個文具店砸了,人掙點錢沒問題,高利潤也行。

    在學校門口的文具店賣甩棍,為了點錢,TM 的賣鬥毆的用具。

    我剛想打電話罵老闆一頓,突然想到了之前對學生說的話,多動腦子,少動手。

    思考一會,我把甩棍都還給了阿姨。

    出了文具店,我給老闆打電話,用一種很緩和的語氣問他為啥在文具店賣甩棍?

    他卻讓我別管,還質問我,為啥不讓學生買甩棍,現在房租那麼貴,不多賣點東西買賣不都賠了嗎?

    掛了電話,我頭皮一跳一跳的,既然不準備聽我的,那就不能怪我了。

    咱也別說什麼道德,我必須整他。

    第二天,我就報了警,並詳細的告訴了警察甩棍藏在哪裡。

    我蹲在小區裡,隔著柵欄望著文具店,過一會,去了一名警察,貌似還有兩個工商局的人。

    進去忙活了一陣,過了一會,老闆也來了,幾個人劈頭蓋臉的訓了一頓老闆,沒收了甩棍就離開了。

    看到這一幕,我笑的嘎嘎的。

    這事做的有些不地道,不過沒辦法,是你老闆先給賣武器給學生,那就怪不得我了。

    這次之後,我辭掉了工作,又開始四處遊蕩,我這人眼高手低。

    混成這樣子,也怪不得別人,是我自己好吃懶做。

    不過還好,這段日子,也攢了 2000 多塊錢,足夠我開銷一段時間了。

    我又變成了一個流浪漢,只不過,我不怎麼開寶箱了。

    那段日子,我瘋狂收集各種柴火,晾曬在溫馨家園裡,我的想法很幼稚。

    想留著冬天烤火用。

    天氣一天一天的冷了起來,第一場雪的時候,我縮在溫馨家園裡烤著火。

    我發現,我的想法似乎太單純了,這棟樓雖然有保溫層,但還是太冷了。

    如果到了冬天,動輒零下二三十度,我是絕對扛不住的。

    算了,能呆一天算一天,總有辦法。

(未完)
老何boss

人,都有自己的命。[也是.無法改變的命].

2022-12-28 23:27
(接上頁)

 混了一天又一天,那天我正在睡覺,突然聽到門口有聲音,我挪開衣櫃,準備出去查看。

    一看,是兩名中年婦女,一名中年男子。

    他們看到我,問我,這大冬天,為啥住在這,不冷嗎?

    我告訴他們不冷,聊了一會,他們告訴我,他們是福利站的工作人員。

    他們那有吃有喝,還有新衣服,還有暖氣。

    我一聽,這好啊,幾個人連樓帶拽,給我領到了一個大院裡,這時候我才發現。

    根本不是什麼福利站,而是救助站。

    裡面一群瘋瘋癲癲的人,看到我,嘿嘿嘿的一頓傻笑,這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居然是女瘋子,她看到我,興奮地衝我揮著手。

    我跑過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問她這裡怎麼樣?走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女瘋子嘿嘿的笑著,說這裡還不錯,就是屋子裡有點臭,別的都挺好的。

    這時候,幾名收容站的工作人員笑嘻嘻的看著我,告訴我,一會先去剃個頭,洗個澡,一會就開飯了。

    由於我的頭髮短,他們決定不用剃了 ,我洗了澡以後,開飯了。

    收容站裡,很大一部分都是有精神疾病的人們,我們坐在餐廳裡,等待開飯。

    一群瘋子扒著我的腦袋,拽我頭髮,真是無比的煩躁,我呵斥了他們幾句,他們才老實了不少。

    飯菜上來一看,大米飯,菜就一個菜,土豆片炒白菜,裡面還有一些肉絲。

    雖然菜很一般,但該說不說,這個大鍋菜做的還很香。

    幾個收容站的工作人員,跟我們吃著一樣的飯菜,坐在屋裡,該說不說。

    這三個工作人員似乎有些能力,他們只要一發令,這群流浪者就遵從,而且這群流浪者好像還很喜歡這幾名工作人員。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才知道,收容站睡的居然是上下鋪,由於我身高比較高。

    工作人員給我安排了下鋪。

    這個收容站裡,還有個閱覽室,裡面有各種各樣的書籍,我白天的時候,沒事就去看書。

    一泡就是一天,呆到第三天,護理員來找我。

    她是一名慈祥的阿姨,問了我很多問題,最後認為我不需要呆在救助站。

    我一聽不願意了,在這天天有的吃,還能看書,閱覽室那麼多的書,我得看完再走。

    護理員笑了,說啥都要趕我走。

    我一看,沒辦法了,走吧,臨走的時候,當初那三名工作人員都來送我。

    還給了我 60 塊錢,那名慈祥的阿姨告訴我,出去以後,好好找個工作。

    你挺年輕個小夥子,不要總流浪了,好好掙錢,以後找個老婆好好過日子。

    對了,你認識的那個女人,他老家在扶餘,過幾天,我們就要送她回去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很高興,女瘋子居然有家,他要是能回家,那是最好的了。

    我拒絕了 60 塊錢,離開了,背後傳來關門的聲音,我趴在柵欄上,看著他們的背影。

    他們是好人.……

    聽著收容站裡的聲音,突然有些失落,那裡雖然條件不是太好,好歹有點人氣。

    後續我找了一份工作,租了個房子,擺脫了流浪漢的身份。

    多年後,我回到了曾經的溫馨家園,這裡變成了一家巨大的購物中心。

    曾經的廢墟,破舊的大樓已不復存在。

    我站在繁華的超市裡,靜靜地發呆,一名清潔工阿姨走過來問我,孩子,你在這裡站了好久了。

    怎麼了?

    「這裡,曾經是我的家啊。」

    阿姨笑了笑,這孩子,誰家有這麼大啊?

    「是啊,這裡很大,可這曾經真的是我的家。」

    離開了購物中心,回頭看了看這裡,我想起了女瘋子,想起了護理工阿姨。

    想起了溫馨家園,看到了那個渾身油膩的我,那個放浪不羈的我。

    嘿嘿,其實這樣也挺好的,等明天去吃鐵鍋燉!

    最後總結一下流浪的經驗,各位請多多記錄,以備不時之需。

(未完)
(接上頁)

教各位如何一分錢不花 在一個城市立足。

作為流浪漢 要飯 戒賭 生存狂的吧友,我來教一下各位。

一分錢沒有如何生存。

一、吃飯問題,吃飯由於沒有錢,可以選擇要飯。

那麼如何要飯,不能強討惡要,也不要去女士單獨開門的小店,注意不要嚇到別人。

最好自己帶個小盆,去垃圾桶裡翻翻,肯定能撿到類似的容器。

一般要飯選擇小飯店,大飯店很忙,沒空理你,見到有客人出去了。

立刻進去要,跟老闆好好說,肚子餓了,想吃點飯菜,把客人的剩菜剩飯給一些就行了。

如果不給,轉頭就走,不要糾纏人家,罵你也別搭理,直接走換下一家。

總有飯店老闆願意給你飯菜,我還遇到過願意給我做一份新飯菜的老闆。

不過沒人罵我,我長的還是挺凶的,一般都告訴我沒有。

記住,要飯是為了生存,不要和人發生爭執,先活下去。

也不要傷害,驚嚇到別人,這個不給,咱們換一家,總有好心人會給你。

第二個選擇就是去當地的素食齋,各種和尚餐廳吃飯,這種飯店都是全素食,不要錢。

洗碗工,做飯的,都是信佛的義工,飯菜也都是很樸素的食材。

很多大城市都有,你要先打聽打聽,進去以後可以問問需不需要義工 給人家刷刷盤子。

去這種飯店吃飯 一般都是不要錢的,但是門口有個募捐箱子,一般都得給點錢。

你不給也沒人說什麼,本身就屬於半慈善飯店。

注意,不要剩飯剩菜,這屬於信佛之人的聚集處,浪費食物不好,人家會說你。

吃多少盛多少。

不過我臉皮小,一般吃完了,都給人家扔個垃圾啥的,再把垃圾桶給人抱回去。

強烈不建議去吃垃圾箱裡的剩飯剩菜,誰也不清楚,這些食物是不是變質了或者污染了。

如果吃出病來,我們沒有錢去治病的。

二、睡覺問題,如果一分錢沒有,建議鑽樓道,不要鑽那種老式的樓道,別人晚上回家會嚇到別人。

建議鑽那種新式小區,管理不太嚴格的,往樓上跑,找個人少的樓層或者乾脆跑到頂樓。

我就跑到過天台上睡覺,沒人還很涼快,就是晚上比較冷,建議有個毯子被子再去。

不太建議鑽提款機的那種屋子,總有人啪啪進來,門叮咣亂響,吵鬧的很。

而且會有人用屋子裡的大喇叭攆咱們走,如果咱們不走,很可能會把警察引來,還不如不去了。

三、保暖問題,保暖問題主要是弄衣服,這年頭不可能有人光著身子,多半就是穿的少,比較冷。

建議多翻小區垃圾桶,遇到撿垃圾的老頭老太太就問問,哪有扔掉的被子毯子之類,去撿一個晚上披著睡覺。

注意,晚上睡覺不能找風口,第二天會生病,哪怕冷點,也比風口強。

記住一點,絕對不能生病,如果生病了,對流浪漢來說就是致命的打擊。

普通人得個感冒,可能一週就好了,而流浪的惡劣環境很可能會讓一場感冒斷斷續續持續一個月,從而轉成各種嚴重的疾病。

避免疾病,是流浪的第一要務,你賭不起,也沒有資格去賭。

四、喝水問題,這個可以去當地的各類政府企業,目前都能免費借用廁所。

你進去接水,他們也不會說什麼,他們要問你為啥接水,你就說,活不下去了,想喝水,也沒錢。

你是中國的兒女 政府工作人員不會過多為難你 也不要不好意思 只是接點水。

五、就是金錢問題,建議先穩定下來,找個工作,哪怕先管吃管住也好,這個就需要機遇了。

我這邊教大家一個方法,如果是夏天,可以去找那群聚集在一起的紋身大漢。

給他們來一段祝大哥吉時吉日疾如風之類的,大哥喝多了,可能給你扔個 30、50 的。

不過我極少這麼做,我都是硬挺,實在困難了這招是可行的。

早些年,那時候沒錢,有那種本地小爛仔,找我去幫忙站場子。

讓我給罵走了,還想收買我的武力,想都別想。

最後我估計你們都猜不出我在後來幹啥掙錢去了,給人算命掙錢。

這個以後有機會講。

如果混到銀子了,建議去網咖。

不要對生活失去希望,想著結束生命,也不要不好意思,實在不行了可以求助於路人。

這個世界上好人還是很多的,你是不是真的困難,人家一眼都看的出來。

(不建議收別人的錢 可以收食物)

早日找工作才是上策。

如果能找到工作,就不要流浪,顛沛流離的日子並不好過。

最後希望大家早日度過難關,吃不上飯了可以私信我,一人發 3 塊錢,都買個鉤子去開寶箱。

買一盒飯只能吃一頓,買個鉤子就能頓頓有的吃。

第22節流浪漢(完)

老何boss

流浪漢就是遊民.有些人是不得已的當遊民.萬華還有遊民.冬天很辛苦.需要政府關懷.救濟.

2022-12-29 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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