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開頭工人受傷送至小醫院,卻被要求先繳醫藥費,因為工人欠款會落跑,醫院只分有繳錢的人跟沒繳錢的人
要繳出兩萬元,對一天身上只有吃飯跟吃檳榔買飲料的錢,受傷了還要面對階級差別
做工的人難道就要被看不起嗎........進7-11還要先脫鞋怕弄髒店內
我怕我看到結局會爆哭,有人有看這部嗎?

《我們與惡的距離》團隊最新力作《做工的人》,改編工地作家林立青的小說,是台灣首部進駐大型工地拍攝的劇集。不控訴社會、不打悲情牌,而是笑中帶淚,呈現小人物的生活、愛與夢想。
1932年,《紐約先驅論壇報》曾刊登一幅經典照片「大廈之巔的午餐」,11位移民勞工一字排開,坐在260米高空洛克菲勒中心工地上吃午飯。在那飄盪不定的時代,傳達出遙望理想與堅定力量氛圍。雖該照後續被指出是為宣傳建設使用,卻仍表達出工人們舉重若輕且無畏的凝聚力。

(取自網路)
這象徵逆境中求生存的態度,在世紀替換後並未改變,2020年台劇《做工的人》由《聽說》導演鄭芬芬執導,《我們與惡的距離》導演林君陽擔任攝影,改編自作家林立青2017年同名小說,透過台詞與微小細節的呈現,寫實刻劃出底層小人物的生活。
《與惡》製作人林昱伶更找來李銘順、柯叔元、游安順、苗可麗等實力派演員,讓這齣台灣第一部進駐大型工地實景拍攝,生猛的「台灣夢」劇集正式成形。
在故事中看見相信希望的機會
林昱伶這回從剪輯、行銷到上映宣傳,都親自參與。她形容這部劇讓她踏出同溫層,田野調查時,她曾與團隊到工地訪問。「我真的覺得他們相信,」她指出,不論問及感情、家庭或自身的夢想,他們的眼神都透出一種「相信」。所以把「相信」延伸到作品中,首集就看見主角大作發財夢,這絕非異想天開,而是在勞動世界中,唯有作夢,才能取得生活艱困的平衡。

(大慕影藝提供)
工人是我們視野之外、未知面孔的「建造者」,贏得掌聲的通常是檯面上的品牌形象。當我們經過塵土飛揚的工地,看不見圍籬內的世界,就算與工人擦身而過,也鮮少關心注意。為了讓觀眾容易進入工人世界,導演鄭芬芬決定採喜劇基調開場,少了點犀利的階級批判,用更多同理心去打破圍籬外的沉默。
但鄭芬芬也坦言,《做工的人》是她用掉最多腎上腺素的戲,為期55天的拍攝,在工地場景就用掉20天,為了安全起見,主創團隊要求工作人員在前置期參加工地實習,演員也各有功課,包括學習開怪手、鐵工鑄鐵、綁鋼筋與板模等工程,必須磨練到在鏡頭前能看出專業。
黑白人生的「寫實」是否仍會被現實所擊潰?
講的雖是底層小人物的辛苦生活,《做工的人》不打悲情牌,而是用喜劇角度改觀視野。沒有光鮮亮麗的角色,但團隊在田調過程,看見更多現實中的人心趣味與掙扎。
主線以「噗嚨共三人組」的鐵工阿祈(李銘順飾)、模板工阿昌(游安順飾)和怪手司機阿全(薛仕凌飾)故事開展,阿祈千方百計想發財,堪稱「被鐵工耽誤的大夢想家」,從買四面佛到養鱷魚,常大放厥詞說著他的成功論點,認為自己是「天選之人」,但實則四處碰壁,被老婆碎念不斷。
而阿全以車為家,當開怪手整地挖到一只甕時,在阿祈慫恿下把它當成骨董,雖終究夢碎,卻從不怨懟。三人一起發夢,但夢破後總又滿腔熱血再來一個異想天開,相知相惜的情感,步步帶觀眾相信,所有夢想都有可能實現。

(大慕影藝提供)
《做工的人》劇情從環境、生活壓力、感情等不同層次步步轉進,台詞接地氣,更刻劃出勞工心聲,「尊嚴是讓那些有在領固定薪水的人說的啦!」「我要把我女兒當公主養,做什麼都好,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做工人」等,抑或遠望一棟棟高樓卻嘆「可惜,沒一棟我們有辦法搬進去住。」種種對社會與人生的感嘆,向觀眾拋出思考。
雖然最終,這群小人物難免屈就於現實,卻也看見角色在困境中的堅韌,即使生活波折不斷,仍勇於追夢。
沒有色彩豐富的英雄,沒有絢爛成功的時刻,反而更能凸顯小人物的情誼相依,以及「認命不認輸」的精神。這劑強心針,讓人們在不堪的現實中,就算繼續命運乖舛,也能找到一些生命的光亮。(於HBO、myVideo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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