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文明是要我們卑躬曲膝,那我就讓你們看見野蠻的驕傲」!!
這是一部關於信仰與靈魂的電影。
看完了太陽旗(上) ,那種沈重的感覺,是一種出了電影院卻無話可說。
本以為看完彩虹橋(下),我會哭到不行,但是出乎意料的,我解脫了。
就如同聽完了這一個故事,終於能釋懷了的一種嘆息。
「你要用什麼換回這些年輕的生命?」「驕傲」
終於到今天,我知道了,霧社事件不是像歷史課本那樣告訴我們的。
出草,也不是小紅帽吳鳳那樣的原貌。
「為什麼要出草?」劇中的這一句問號,道盡了多少的無奈。
明明知道日本人就像森林裏的樹葉一樣多,像濁水溪的石頭一樣多,
為何反抗的心卻會像奇萊山一樣的堅定?
被統治了二十幾年(?),賽德克人才決定要反抗。
而這一場明知會輸,甚至於會滅族的戰爭,就像是上集最後的結尾,莫那魯道坐在升旗台上面,鏡頭由下往上,天空一片的霧...
「血祭祖靈之後,再沒有仇恨,在彩虹橋那端的獵場,可以成為永遠的戰友」
霧社運動會的屠殺,是不文明的,是野蠻的,是連婦女兒童都不放過的。
但是這是從我們的文化來看的觀點。
死亡,又何嘗不是如同賽德克人所說的,是仇恨的消除與解脫,是為了重新再一次的相逢。
「你可以一刀劃開那糾結的肝腸,成為永遠的遊魂」
一郎和二郎,文明與部落,階級與認同。
究竟該去的是日本的神社,又或是跨過彩虹橋?
我竟覺得一郎是這部片中唯一的悲劇。
身為賽德克人,認同的是日本的文化。
卻又在情勢所逼下,做回了賽德克人。
只能親手殺了妻子,和自已的寶寶。
成為了永遠的遊魂。
「女人與小孩,感謝你們成就了部落男人的靈魂」
下集的一開始,我已泣不成聲。
部落的女人與小孩集體上吊,只因為食物要留給戰爭中的族人。
死亡只是暫時的分別,他們只是先跨過了彩虹橋,為心愛的人織衣釀酒。
你看,那散落的紅色櫻花,好美............
太陽旗與彩虹橋,二種超脫生死的信仰,
只能靈魂才能到達的地方。
超脫生死的信仰,打造了文化,而成就了靈魂。
而我們呢?
能抬起頭驕傲的說出,我是台灣人嗎?
又或者是,我們是什麼樣的人呢?
我們的信仰,我們的文化在哪裏呢?
是否早已卑躬曲膝的依附在別人的文化下?
又是否像我們這樣沒有信仰也沒有靈魂的人,才能以生存為最大考量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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