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是完美的」,在《A History of Violence》(台譯為《暴力效應》,不如據英文直譯為《暴力史》)片初的對白中,似乎就預留下伏筆了。
湯姆史戴爾(維格莫特森飾)過去的殺手身份,顯然是他人生旅程中不完美的一頁。劇中並未交代湯姆為何棄殺手身份轉而從良--開起咖啡廳。一個偶發的搶劫事件,觸動了湯姆體內本能的反擊行動,也被迫讓世人揭開過往的瘡疤。
蠻讓我意外的是,維格莫特森竟未入圍奧斯卡最佳男主角。其實維格莫特森將本片主角湯姆史戴爾這角色詮釋的入木三分,尤其是在居家好男人和冷血殺手兩個極端角色間的轉換,最是令人稱道。而只在片尾現身約莫十分鐘,便入圍奧斯卡最佳男配角的威廉赫特(飾演黑幫老大),其功力亦是不在話下。初見湯姆時的熱情、述及過往恩怨時的冷峻、追殺湯姆時的殘酷、以及最後因低頭找鑰匙,而被湯姆一槍轟破腦門時的滑稽,短短十分鐘臉部表情與內心起伏變化之多,也堪稱是一絕。而黑色幽默式的結局處理,亦是不落俗套。
導演大衛克能柏對「性」與「暴力」兩題材的詮釋有其過人之處,亦常為其電影主題之一。在看完
《A History of Violence》之後,果是名不虛傳。湯姆史戴爾在片中主要的三場打鬥,毫不拖泥帶水,快、狠、準的手法,招招取命,完全展現了他昔日殺手的本領。而三場打鬥中的槍戰,更是近距離特寫傷口,只見鮮血如泉湧,甚是震撼。而兩場他與妻子的性愛場面,一溫馨,一暴力(近乎強暴),而暴力的那場景,亦不時流露出過往殺手喬伊的影子,頗具看頭。幾場暴力與性愛的場面,確實有效地拉開了整齣電影的張力,製造了劇情的起伏。
慶幸自己看的是一刀未剪DVD版,享受了這些場面的洗禮及其所帶來的震撼。該片在台灣是以限制級審查通過的,只是不曉得進了戲院,還能看到幾場精采重現?尤其是湯姆妻子的三點全露,大概又難逃電檢的大刀。也無怪乎新聞局會被譏為「一毛『必』拔」了。(《天邊一朵雲》是因國外得獎光環的加持,才以特例免於挨刀的。)
在期待社會公義常常落空的窘境下,以暴制暴往往是我們潛意識裡所希望的,也是最能大快人心的。只是這「非法正義」畢竟還是受到了社會規範的箝制,讓現實生活中常出現某些不圓滿。而「善惡有報」最終也只能是我們在電影中所尋找的慰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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