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人吵架 對方家人竟然都站在我這邊

每天晚餐後 我都會到附近山上走走散步
山上有兩隻流浪狗似乎跟我有緣 沒餵過它們食物 只是常常會經過它們
起初看到我會靠近搖搖尾巴 久了也可以摸摸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 他們會陪我散步 直到我下山

某晚 路過一戶常常經過的人家 兩隻狗在前 我在後 有點距離(差不多10公尺左右)
一位老先生拿著好大一隻修剪花草的鐵剪刀正在修剪那戶人家的圍籬 當他看到那兩隻狗靠近他的住家 狗也都沒怎樣 於是他邊大聲嚷嚷 邊揮舞驅趕那兩隻狗

這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也是第一次 那兩隻狗追那戶人家養的流浪貓(大約四到五隻一直盤踞在他們家附近 我認為可能是流浪貓) 剛好被那位人家的老先生看到 他很生氣地拿掃把丟它們 沒丟到 (要拿武器打或丟命中狗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想那兩隻不是我的狗 狗也沒怎樣 我當作沒看到 我緩緩走過去

那戶人家常常都熄燈 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在家 還是早早就寢 那些貓也都在那戶人家的圍牆上或旁邊的車頂上休息 很少下來地面 所以狗追貓的情形久久才會發生一次 也都沒怎樣 因此我散步還是會經過這戶人家


這一次.....發生的當下 我正準備要跟上次那樣


(我這個人除了身材比較瘦小外 個性容易緊張亢奮臉紅發抖 不敢也不太會跟人吵架
即使是對方的錯 只要是無傷大雅 我也會選擇退縮 想必很多人都會跟對方開槓了)

如前面所言 我在兩隻狗後方大約10公尺 那位老先生拿武器揮舞著幾下後 才開始大聲嚷嚷
好死不死 我也剛好快要走到老先生旁邊 正準備要通過時 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


我竟然對這位老先生歇斯底里大吼說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的狗 他們又沒怎樣"
其實這句話還沒說完 我有點後悔了 不過想說 老人家應該會自知理虧 或者老人家應該有的修養或智慧 會跟我道歉

他 他 他 竟然用更大的分貝回嗆我 "你的狗咬到我的貓了"


這時全世界都不想發生的第三次世界大戰終於爆發了


"你的狗咬到我的貓了"
"說 說 說 你說 你要怎麼賠償我"
"你賠不賠的起"

說著說著 不僅分貝越來越大 他越來越靠近我 直到約不到半個手長距離
兩個人實在靠得有夠近 看著他左手還拿著那把大鐵剪刀 我心想他會不會動粗
離的那麼近 他要是出招 我不知該如何閃躲 老人家的動作可能沒那麼靈活 畢竟我也不是葉問或黃飛鴻
已經沒注意在聽他說啥了 只知道每句都很大聲 我的兩隻眼睛一直緊盯著那隻"大雞絲"

人的本性好像都是這樣 即便可能有衝突繼續擴大或發生令人遺憾且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這時只要有一方退縮了 向後退個幾步 不再言語上的回擊 或者掉頭離去
人的潛意識會告訴你 "我輸了 都是我的錯 我只能夾尾巴落荒而逃"
殊不知 退一步海闊天空 大事化小 小事化無 沒事就好(當然這是事後回想 當下的情形 哪有可能這麼理智)

這時我慢慢回過來了 他要動手早動手了 他應該是會叫的狗不會咬人 會咬人早就咬下去了


這位老人家應該70幾歲了 身高跟體型我差不多 我不會打架也不敢跟人打架 真要打起架來 我還不一定會輸
左手那隻可能讓我看不到明天太陽的武器還是一樣拿著 真奇怪 他的手不會酸嗎 少說重量也有3到5公斤

該反擊了 既然沒要退縮 好歹嘴巴也吐個幾句大聲反嗆一下
心裡正麼想 我的嘴巴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唉 我不知道我有這麼窩儾 腦袋跟嘴巴不同步 連吵架也不會
一眼看著他 另一眼還是盯著那隻武器 心裡想著該怎麼大聲回嗆呢
寫這麼多 其實只是才過幾秒最多十幾秒的時間

"我的狗又沒有咬到你的貓"
"你不要亂說喔 被咬到的貓在哪"
"調路口監視器來看阿 有看到的話 我負責"

心裡想著 要說哪一句比較好呢

"對不起 我錯了 我的狗沒有管好 讓你的貓受驚 我跟你說抱歉" 不對 不對 說哪句都好 就是這句不能說 我怎麼會想到這一句話呢

那好吧 說第一句好了 大聲點 萬事起頭難 有了第一句 接下來有可能連珠炮以說不定 人的潛力是要被激發出來的 說不定我有吵架的天分這也很難說


正當我要說出的那一剎那


如果那位老先生是主角的話 第一配角也終於登場了 "他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