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握我的手時，我沒有感覺…又是一張好人卡

感覺這種東西很難說。
當妳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不需要理由的。因為…感覺來了。
可是當妳不喜歡某人的時候，任何理由都可能成為藉口。重點是，妳對他沒有感覺。

我，六年級前段班。對現今的速食愛情觀雖可以理解、也能接受。可是總覺得愛情這種東西還是要有一段醞釀期。這段期間雖曖昧不明，卻是彼此努力探索、花盡心思去贏得對方心意的青澀階段，也是雙方未來長久發展的基礎。只是其中分寸的拿揑，還真教人捉摸不定。

五月二十一日，我們第一次見面。
有些人是你一看到，就非常有感覺的人。就會想多認識她、多接近她。
Julie, 對我來說就是這種非常吸引我的人。第一次見面就被她迷人的笑容、及超有自信的自我介紹給吸引。很少有人的自我介紹可以讓人這麼容易就被記住。那一夜，我們相談甚歡。她的外型吸引我，尤其是那迷人的笑容及爽朗的笑聲。她的談話內容有內涵，就算只是靜靜聽她說話也是一種幸福。當下，我就決定無論如何都要進一步的認識她。要了電話，接著當然就是找機會和她聯絡、找時間和她見面。剛好隔了幾天是我生日，在她不知情的狀況下約了她吃飯、送束花給她，她也很高興。一切看起來好像都那麼自然。接下來就是把握每一個和她相處的機會，星期五的晚上送她回台北，星期天再接她回工作地點。

由於她的論文還沒寫完，所以星期六上午固定和教授、同學都還有讀書會在台北進行。星期天有時另一個教授要請她幫忙一些事情，她也會撥出時間在學校。再加上她算社會新鮮人，這份正職的工作是個全新的領域所以她要花些時間去研讀專業的東西。所以，我能和她見面的時間其實並不多。大概只有每次接送的一個多小時車程上的互動。偶爾加上回來吃個飯聊天的時間。雖不多，但我已經很滿意了。

二星期後的星期天，剛好比較早去接她。想說如果回工作地點就已經傍晚了。大概也只有吃飯、沒什麼地方好逛的。所以就朝淡水漁人碼頭開去。那天早上看了一眼報紙，好像當晚有現場演唱會，所以應該還算不錯的約會地點吧。所以在夕陽的餘暉下，我們看了些表演，漫步在漁人碼頭上。我知道，我是幸福的。當傍晚時分，李玖哲的情歌演唱會在碼頭的那端響起，我們也駐足欣賞了幾首歌曲。回車上的路程，她穿高跟鞋下樓梯不太好走。我順勢牽起了她的手，她沒有反抗。於是我一路就緊緊握著她的手走過情人橋，漫步回車上。那一刻，我真的覺得好幸福喔。雖然我沒問她要不要當我的女朋友，但她沒有甩開我的手，至少我的認知就是某種程度上的認可。
此後，每次出去吃飯我都會緊緊握著她的手。她是我喜歡的人，我喜歡握著她的手在我手心的感覺。雖然單手開車不安全，但我也還是喜歡握著她的手，看她在我車上沈沈的睡著，一路護送她回家。

為了多和她見面，原本我固定在週三都要北上拜訪客戶，我都會在週二晚上約她吃飯、載她回家。週三一早接她上班後再繼續我的行程。所以算起來一週我們應該會見個幾次面。一切看起來都那麼正常，吃飯聊天也都很愉快。雖然不見面時有時電話她不接，我當她在忙也沒多想。畢竟大家都在工作，有時晚上忙一些工作上、或其他的東西而不想講電話的時候也有，這我可以理解。假日時，我們去海邊看夕陽，去基隆看海。當我輕摟著她的腰看著九份的夜景，那一種景不迷人人自迷的感覺，應該都是所有戀人的感覺吧。我覺得我已經深陷下去了，我太喜歡她了。我一定要找個時間跟她表白，告訴她我喜歡她，要她當我的女朋友。（雖然這中間曾經有開玩笑的說我很喜歡她，可是她好像沒有注意到）。嗯，七月三十一日是七夕情人節，那時我們認識應已二個多月。帶她吃完情人節大餐、送個小禮物給她，再跟她表白，她應該會接受吧。至少我心裡這麼想…

上星期四打電話問她週五晚上要不要載她回家，她說有事不回家。那問她要不要一起吃飯，她頓了一下說，「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心中便感不妙，可是一時語塞，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說那我們再聯絡好了，妳好好休息。自己週五上班完全沒有情緒，下班時還是覺得應該要問個清楚。至少見個面看看她到底怎麼了。 於是在她快下班時帶個咖啡趨車前往她的上班地點幫她加油。她看到我的表情有些驚訝，或許說有些無奈。可是這時我尚未查覺異狀。只見她還有客戶在，所以我很識相地點頭和她至意到旁邊等她下班。二十分鐘後她下班了，原本只是想看看她就走，沒想到她說餓了，要不要一起吃飯？當然美女相約，即使不餓也要一起吃。所以又到附近一家燈光美、氣氛佳的餐廳一起用餐。那家的餐點說真的還真不錯，尤其是我點的墨魚海鮮義大利麵。不過以後我想我再也不會想去那一家餐廳吃飯了。因為它會勾起我傷心的回億…

用餐時光一切都那麼正常。我們談笑風生，天南地北無所不談。就像非常熟識的朋友一樣。餐後，送她回上班的地點牽車，突然她就跟我說了以下：
女：「妳覺得我漂不漂亮？」
男：「……」（一時語塞，當場突然不知如何回答。…當然是很漂亮啊，而且是我喜歡的那一型。只是很久沒被這樣問了，一時很難答得出來）
女：「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牽我的手了？」
男：「…？？？為什麼？」
女：「你不覺得我們的關係很曖昧嗎？我們這樣牽手會被別人誤會。」
男：「妳不知道我喜歡妳嗎？」
女：「可是我們這樣不清不楚的，我很想知道你會怎麼跟別人介紹我？牽我手的時候也沒先問我？搭我肩的時候也沒先問？這樣關係好怪喔？你又沒問我到底要不要當你女朋友就直接牽手了。牽手是代表某種意義的。」
男：「我當然知道牽手代表某種意義。我很喜歡妳，第一次牽妳妳沒反抗，我就當妳認可了。我當然不會直接問妳要不要當我女朋友。要是被拒絕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可是如果我要牽妳而妳有猶豫，那我就知道時間未到我會再等。如果妳要我問，那我現在問可不可以？而且我們一直都沒有機會見到彼此的朋友。我一直至等一個時機，如果我們一起出去，就像電影情節中有人問我身邊這麼漂亮的女孩是誰？我一定會說我認為是我女朋友，可是不知道她怎麼想？而且我都計劃好七月三十一日情人節要帶妳去吃飯，再跟妳表白。」
女：「…」
女：「你一直說你很喜歡握我的手，說握起來很舒服。可是你握我的手時，我沒有感覺。我的好朋友一直要我早日跟妳說清楚，免得你愈陷愈深。（…天啊！這是什麼情形？一切是我會錯意，還是怎樣？妳現在才跟我說）我們還是做朋友好了。」

男：「難到一點機會都沒有嗎？那我究竟該怎麼做？」

女：「說實話，目前的我覺得90%是不可能！可是未來的事很難說。如果你從此不打電話給我，我會覺得很可惜。畢竟你對我那麼好，而且在工作上給我那多建議。現在不是我覺得你該怎麼做。而是你想怎麼做！（…天啊！這就是所謂的好人卡嗎？好一句未來的事很難說！我就是不想和妳只做朋友。難到我那麼喜歡妳妳感受不到嗎？如果一直都感受不到，為什麼一直給我錯誤的訊息？還把球丟還給我，問我要怎麼做？）」

難過了兩天，還是覺得應該問清楚才是。究竟是我哪裡不夠好？還是哪裡做錯？總是要給我個理由，讓我知道是什麼原因使得我其他的好，沒辨法掩蓋這個妳所在意的地方。是年紀、身高、職業、個性、…還是妳新認識了更好的男朋友、還是父母反對、還是…
總之我問不出來。一句沒有感覺比說出不喜歡我更傷人。我的心像被捅了一刀慢慢的滴血，痛苦而掙扎。我該怎麼做？都已經說沒感覺了，我也不會再去苦苦糾纏著她。想再見她迷人的笑容，我怕造成她心中的負擔，可能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如果馬上就不聯絡，相信痛苦的只有我自己。畢竟一個曾經在你生命中占有一個角落，讓你一直很想為她做什麼的女孩，感情付出了是很難一時收回來的。
所以，我選擇寫出我的心情，做為我情緒抽離的一個句點。雖然三十多歲的人寫出這段有點像是十多歲青少年情竇初開的情事。誠如一開始我說的，曚曨的、隱喻的情感跟現代的速食愛情是有所不同的。青菜蘿蔔各有所好。各位看倌就當看篇散文不要太認真，也請不要加入太多個人的想像。我不想女主角受到任何傷害。謝謝。
BH1101 心碎的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