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爸爸真偉大】小邱的大頭兵日記

【哥哥爸爸真偉大】小邱的大頭兵日記


『哥哥爸爸真偉大,名譽照我家,為國去打仗,當兵笑哈哈』

這首兒歌，果然還是用唱的比較可愛，如果是起而行的話，不但不可愛，而且還很幹!!我在1999年12月20日那天，以極其不甘願的心態行使男人應盡的義務與權利，一年十個月的義務役。這不但不是光榮的徽章，更不是男人的標籤，只是一坨完完全全的狗屎。我的2000年倒數? 我的世紀末聖誕節? 我的第一道署光? 都在班長的靠北聲中形銷骨蝕，魂飛魄散!! 還記得出發前的那天早上，老爸老媽早早就把我叫醒，催促著我趕快去吃我當兵前的最後一道早餐，最後一道人吃的早餐。吃飯的時候，老爸安靜的一如往常，但還是不像他的個性，他平常雖不太唸我，但總喜歡在緊要關頭的時候，碎碎唸個不停。馬的~這樣祇會讓我更緊張而已啦!!! 搞什麼鎮定啊!! 就這樣，我之後的半小時就在我的暗自靠北聲中，到了桃園火車站。

SHIT!! 我的天!!!!!! 今天的桃園火車站是怎麼了!!?? 竟然還撥放著類似行船人的歌曲喔!!? 會不會太煽情了啊!!?? 我看有八九成阿兵哥逃兵的動機都是因為這首歌開始的啦!!!! 連我都開始情不自禁地眼紅鼻酸，然後我那一整個早上不說話的老爸忽然又開口對我說了一句話: 『自己要好好保重!! 』哇靠!!! 完了完了~~今天是怎樣!? 大家都在玩催情煙霧彈喔? 我的眼睛開始泛紅! 腎上腺素開始源源不絕地大量分泌!! 就好像準備要玩高空彈跳一樣，他媽的緊張到不行!!! 為了我那一點點的面子，我故作鎮定的對著他們微微笑說再見，然後再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給我老爸一個他想要的回答: 『放心啦~當兵還不就是那麼一回事!! 』 靠!!! 哪麼一回事!!??? 我自己都想知道這個答案勒~我還在那邊裝什麼瀟灑啊?就這樣，我的軍旅生涯就在桃園火車站起了頭，而到達的目的地...不太遠，台南官田，新中營區。

一路上，復興號車廂內的每個人的表情都一樣，瀰漫著一股熱騰騰的殺氣，讓我想到湘北籃球隊坐電車去比賽的情景。嘿嘿...這時候我還有心情在開玩笑勒~嗯嗯，感覺應該沒想像中害怕嘛! 離開位子，我跑去上下車的出口處抽菸，狂抽猛抽，抽的囂張抽的意氣風發。因為再不光明正大的抽的話，以後就沒機會了，我知道往後的幾個禮拜都只能躲在廁所裡狂抽猛送了。當然，旁邊不乏幾位跟我秉持同樣正確心態的菜鳥新兵。抽完煙之後，回到位置上，開始跟隔壁的弟兄哈拉兼開槓一下，試探一下軍情，看看大家對那個營區班長的『教育方式』熟不熟悉。一路上，大部份的人都睡的跟什麼一樣，在我看來，那些隨著火車搖擺晃動睡的跟死豬沒兩樣的人，就像待宰的豬隻等著送去屠宰場。不幸的，我也是其中一隻，只不過我是醒的罷了。

快樂總是沒多久的，隨著火車與軍車的接駁，我們終於到達那個讓我們感到極度莫名害怕的台南新中營區，大家在一陣哀嚎聲中不甘願地下了車。『他媽的還慢慢來啊!!? 要不要我過去扶你啊!? 』一名長得兇神惡煞的班長對著我們咆哮著，唉~這句話我他媽的在軍教片就聽了不下幾百遍了，能不能換個有創意一點的來罵啊? 他的名字叫做『瘋狗』，嗯嗯~果然很瘋，我到現在都還記得他，記得我們這群菜鳥的自尊被他啃的連他媽的屑片都不剩。集合完畢之後，開始體能測試，然後分班，然後領取衣物。靠...我他媽的就算是穿垮褲也沒穿這麼垮吧!? 班長竟然給我一條大到可以在褲襠裡面再塞一隻哈士奇的軍褲!! 更何況我不穿垮褲。我在萬般無奈而又不肯穿超大垮褲的情況之下，於是就先給了自己一個劉德華在黑鷹部隊裡面帥氣又嚴肅的表情，然後再保持這一副身為軍人應有的嚴肅表情問了班長一下: 『報告班長，褲子太大。』只見班長以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嘴臉告訴我:『喔，那我給你一條長一點的皮帶』。哇靠!!! 這關皮帶屁事喔!!! 你他媽的是豬喔，我褲子太大，你還覺得是皮帶的關係喔!? 當然，這些真心話都只能在我幼小的心靈裡頭發酵。我靦腆的對著班長笑笑地說: 『謝謝班長』緊接著旁邊對我暗自竊笑的是倫哥，他是跟我同班的弟兄，睡我隔壁，中壢人，每次放假都可以在中原的網咖店找到他，新訓中心裡面就屬他跟我最好，而且退伍之後，在我的介紹之下，他還進了我服務的公司上班，又成了我的同事。我們不但感情超好默契十足，而且還充分地運用在往後各種偷鷄摸狗的行動上面。

唉~雖然我很喜歡唱歌，但是也用不著三不五時就唱吧! 連他媽吃飯前也要唱，現在是怎樣? 吃飯前開開喉，才會吃比較多是吧! 喔喔~說到這個軍中菜色跟飲食文化可就精采了。吃飯的時候，板凳要坐三分之二，抬頭挺胸，夾菜跟吃飯的時候也要抬頭挺胸喔，吃飯不可發出聲音，碗筷也不可發出聲音(吃飯用的碗筷全都是不繡鋼製的) 。當然，中心沒那麼多時間讓你慢慢吃啦，反正就保持一個原則，有多快就吃多快，有多撐就吃多撐!! 嘿嘿...我最煞的時候，一餐吃三碗白飯(飯有酸味) ，只配不到五片的爛青菜(爛青菜裡面肯定有蟲，但是千萬不要看，會影響吃飯的情緒以及浪費了那寶貴的五片爛青菜) ，澆一些肉湯汁(其實不過就是湯罷了，那些碎肉丁我們這群阿兵哥把它歸類為廚師不小心掉下去的)。那個恍神阿倫，每次都嘛吃超慢的，然後再跟我抱怨吃不飽，害我每次都要一邊以超速的姿態吃飯，一邊以碎碎唸的悄悄話催他吃快點吃多點。還在暈的倫哥，吃飯的時候竟然還有心情跟我小聲靠北說菜裡面有蟲。哇靠!! 我又不是福委會的長官，我也沒辦法啊! 而且那群把禮義廉恥放在國文課本裡面的班長們還會用一種同甘苦共患難的心情跟我們說:『別說班長們都好像吃的跟你們不同啊! 你們吃什麼班長就吃什麼啊!大家都一樣啊! 沒什麼好抱怨的啊!! 』靠~講話就講話，幹麼每一句話後面就要加一個啊字!? 你他媽最好是都一樣啦~你的菜量夠我配飯吃一個禮拜了啦!! 你他媽的就有乾淨的青菜葉吃，我們就只能埋頭啃葉根，你他媽的就有肉可以啃，我們阿兵哥就只能沿著餐盤舔肉汁!! 你老鬼的勒~還敢說吃的都一樣勒，那為什麼我在垃圾桶看到肯德基的外帶全家餐桶子!!? 操~~害我那時候真想撿起來舔個幾口!! 你他媽的香蕉啦~再唬嘛你!! 唬濫比賽要是有公開賽，你這號人物他媽的沒有拿個大滿貫，至少也是個唬濫種子球員啦!! 另外，有一點要說的是，我們有一個機車班長真的是很體恤我們這群弟兄，老愛在我們吃飯用餐的時候，跟我們有多一些的互動。『停!!! 』幹你老鬼勒~他又說這一個字了!! 他只要一說這個字，所有人的動作都要呈現完全靜止的狀態，反正吃頓飯，他一定要跟我們來個三四次互動遊戲，這樣才能滿足他那極度幼稚的心靈就是了啦!

當然，在新訓中心的日子，最讓我難忘的就是感情的問題，但是我不想說，唯一想說的，就是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錯，我辜負人，我傷害人，我砸碎妳們的夢想。我很內咎，我很自責，我不知道愛情的破碎會讓人這麼痛，對不起。

在中心的時候，只要有班長的影子在，我們這群阿兵哥走路都要像個機器人，什麼鳥啊? 轉彎還要拐角勒!!! 靠~什麼叫做拐角知不知道? 就是轉彎的時候要呈現90度的轉向。真搞不懂為什麼要這樣走，又沒有比較帥，而且難道以後在戰場上面，敵人衝過來了，我們還要在那邊90度轉彎追敵殺敵嗎?我看敵人還沒被我們殺死就已經先笑死了啦...!! 另外說到抽菸，我也算猛的了，入伍不到一個禮拜，我就先起頭抽菸了，我跟阿倫在每一個夜黒風高的夜晚，遁逃到福利社的後面抽菸，阿倫他不抽菸，可是他都會陪我去『冒險』。我們就在這種一人抽菸一人把風的狀態下，打造出我們咖哩辣椒般的友誼。可惜，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敝人第一次落網是在跨2000年的那晚，他媽的我還細心計算要在廁所邊抽菸邊跨我的2000年勒!!!! 結果我跟三名同伴在廁所抽完煙跨完年之後，興高采烈地準備回寢室睡覺，誰知道被一個天殺的菜鳥班長撞見，他沒有抽菸的習慣，所以一聞就聞到我們身上的煙味，他以一種福爾摩沙偵探的細膩眼神詢問著我:『你有沒有抽菸? 如果你老實承認的話，我當作沒事發生』。我就在他曉以大義的口氣之下招了，還交出我的犯案工具，打火機。那時單純如一片白雲的我，還以為班長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雖然說不準我們阿兵哥抽菸，但是當我們犯錯時，還是都會以菩薩的慈悲心來網開一面，畢竟我們只是偷抽菸，又不是偷軍火。我就在這麼一個自己編織的幻想裡面，甜蜜蜜地進入夢鄉。

誰知道你他媽的短命夭壽菜鳥班長仔，竟然真的出賣拎俾!! 隔天一早的早點名，一名軍官就大聲地說著: 『昨晚有四名弟兄跑去廁所抽菸被班長抓到啊! 你們不要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啊! 以後誰要是再抽菸被抓到，就像他們四個一樣啊，扣假!!! 』 聽完之後，拎俾我只想衝去軍火庫拿一把AK47然後衝去那個菜鳥班長後面，拜訪一下他的後花園，然後給他幾個阿魯巴玩玩!! 自從那時候，我才深深地了解一件事，在軍中，什麼都是假的!! 這也造就了往後的我，就算嘴裡噴著煙霧，也要打死否認在抽菸，天氣冷吐霧不行喔!?

記得在中心的最後兩週的技測比賽，我們營裡要推出一個班跟別的營區比賽各項技能，很不幸的，小弟我就是他媽的技測班其中一名。哇靠...那種心情就好像抽中外島簽一樣，死定定! 但是事後發現其實也沒想像中差啦，而且還多了一些別人沒有的福利，例如午休可以到處亂跑，而且那時候因為體能通過測驗，拿到菸牌，可以大搖大擺的抽菸，哇~怎是一個爽字了得啊!!!! 還記得有一回一個其他營的班長問我們:『午休時候你們怎麼在福利站亂晃? 』當時的我用了一個此生酷到不行再酷的低沉嗓音回答那位班長:『我們是第四營的技測班』。只見他摸摸頭沒說什麼的離去。哇靠~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特權不是嗎? 我跟一伙兄弟為了這項可以趴趴走的特權，爽了半天，完全忘了技測的事了。其實技測也就是那麼回事，長官之間互相較勁炫燿的一項娛樂罷了。比較有趣的就是打靶比賽了，嘿嘿~打靶是小弟我最在行的一項，不但槍法準的跟什麼鳥一樣，而且還在班長的授命下，當了槍手。那時大概情況是這樣的，我第一發跟第二發都擊中目標，然後班長要我將第三發瞄準另外一位弟兄的靶子(他那靶子在經過他兩次射擊之後還是面板姣好)，暗中幫他擊靶! 完成任務之後，班長拍拍我的肩膀，對我說了一句: 『幹的好! 』當時的我只有一種感覺...深深地覺得自己根本就是神槍手!! 國防部不把我調去飛虎隊當狙擊手根本就是浪費人才!! 這項能力，也在往後我在空軍基地時，幫我贏了幾罐的飲料。那時候一個飛行員跟我剎賭打靶，嘿嘿~結果20發我中了18發，當時那位飛行員的表情只能用傻掉來形容了!!! 喔~這位飛行員很有名喔，就是前陣子不是有一架戰鬥機墬落在新竹外海嗎?! 兩個飛行員被救起，他就是其中一位。而那架墜落的飛機，還陪我渡過我的軍旅生涯呢!!

新訓結束之後，所有的新兵經過抽籤之後被分配到各個單位，而我則是被分配到桃園空軍基地，第八飛行大隊第四中隊機務室(飛機任務室)，大概的工作就是在飛機起飛前起飛後跟著士官做些阿里不達的工作，加加飛機座艙的液態氧，換換飛機副油箱，洗洗飛機，拖拖飛機，整理地面裝備，騎腳踏車巡察各個機庫堡的避雷針有沒有他媽的歪掉，滅火器有沒有竟然沒過期的，電燈有沒有奇蹟式的修好了。看起來好像蠻輕鬆愜意的，其實他媽的就是一堆鳥事。最慘的時候一個月當班16天，一個月只有6天假，還不能放假日那種喔，頂多一個月讓你放一次假日啦! 其他的，就禮拜一到禮拜四隨便亂挑了!! 然後我們那位良心長在肛門裡面被蝨子吃掉的總班長還會趁你剛來不懂事的時候，跟你說:『唉~~當兵呀，就是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嘛，沒什麼好抱怨的。』你他媽的BB彈勒!! 啊你怎麼不來陪我敲敲看? 整天還不是他媽的只會頂著你那跟九轉肥腸沒兩樣的啤酒肚在那邊洗車而已。我操!! 你他媽的你以為你那部福特鐺鉤啊車洗一洗之後就會變成保時捷喔!!? 我告訴你啦~吃大便比較快啦!!! 啊不然就是每天在那邊炫燿你那個讀長庚護專的女兒長得多漂亮多討喜(肥的跟彌勒佛一樣，當然討喜啊)，我說我女朋友也是讀長庚護專的，搞不好是同班的，問一下你女兒幾班的，你就在那邊鬼吼鬼叫，要我不準動你女兒的主意。我操!!!! 雖然人家說當兵三年半，母豬賽貂禪。但是我還是要跟你說一句，人鬼殊途啦!!!! 要我動你女兒的主意? 我情願一刀斬斷我的小神鵰。

但是慘的不只我一人，還有一位我的同梯，他叫做小波，人超nice，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我的偶像。我老是覺得他很屌，內涵夠，本事足，說話有一定的能量讓人信服(白話文中摻雜著繁多的臺灣口語文學，例如: 操你媽的B勒，你他媽的...等等有關誠懇地拜訪對方母親的問候語。所以說，他說話的能量是很足的!! 其實老實說髒話在當時我們的談話之間不過是種必須的發語詞罷了。) 但是哈拉起來又夠幽默，真是他老鬼的合我的口味!! 記得我跟他剛下部隊的時候，有一次我們到餐廳用餐，一個伙房兵忽然問我們:『你們兩個菜鳥是不是跑到我們廚房偷菜? 』我們一臉疑惑地回答著: 『報告學長，沒有啊! 』那個伙房兵緊接著說: 『你們身上的菜味這麼重，不是你們是誰啊? 』你娘的卡好大水餃勒~虧爽了沒有啊!!?? 要不要拎俾再配合一點啊!? 幹...。這件事也在之後的菜鳥記趣中，常常被提起而哈哈大笑!! 跟小波聊天其實是非常有意思，很有挑戰性，一聊就可以聊整夜不睡覺，我們的話題可以從菜鳥記趣延燒到命理人生(那時候兩個人半夜還在那邊研究紫微斗術)，再扯回那些狗官身上謾罵。但是也因為兩人是同單位的，所以在我們的軍旅生涯裡，我們不可以一起放假，那都是因為工作需要交接的關係。而每次看到他準備要放假時，我的心裡就會一陣落寞，可能是因為同梯的關係吧，少了他，感覺就好像力量被消減了不少，單獨一人對抗那群狗官是比較勢單力薄點。所以每次他準備放假的時候，我就會在心裡開始虔誠地默默祈禱門口警衛連的弟兄趕快刁死他，讓他放不了假，然後留在營區陪拎俾(呵~這當然是哈拉的啦)。另外還有就是說到這個地面裝備，什麼叫做好裝備?? 什麼樣的裝備在高裝檢的時候可以通過督察室長官的檢查? 答案絕對不是可堪用的裝備，而是看起來很新卻他媽的完全不能用的屁裝備!! 我說你的老鬼勒~啊現在是怎樣? 雄獅水彩美術比賽是吧? 媽的B勒~檢查裝備你他媽的不檢查是否可以使用，反而只會在那邊對著我跟小波靠北靠夭問說裝備有沒有生鏽，有沒有掉漆，裝備噴漆噴的漂不漂亮均不均勻，有沒有塗潤滑油亮光漆。你他媽的要不要我在裝備上面畫副八駿馬圖，還是說要來個左青龍右白虎老牛在腰間的全甲刺青給你? 塞拎老師啦~你他媽的軍階給我拔下來，然後塞在肛門裡面去面壁思過啦!!

因為是難兄難弟，所以我們常常一見面就是先互相靠北今天那個低能狗官怎樣怎樣塞巴，剛才那個機八老總又怎樣怎樣沒人性。當然啦~一開始菜的時候，兩人只敢偷偷地小聲靠北，但隨著資歷越來越老，音調也跟著水漲船高了。最猛的時候，我曾經在我們那個性無能(姓吳的)少校機務長面前摔椅子，其實也沒有真正面對面啦，他在旁邊。當然，那時候我剩不到一個月就退伍了。你他媽的性無能(姓吳的)機務長，啊平常你不是都很喜歡對著部屬吱吱叭叭的靠北靠夭嗎? 為什麼當拎俾我豁出去的時候，你卻變成了一隻卒仔巴? 而且後來阿賢告訴我，在我退伍之後，我的英勇事蹟還被往後的學弟廣為流傳歌誦。唉~革命，是需要一點衝動跟傻勁的呀!

~在恢復單身一段日子之後，月老在我下部隊沒多久之後又再度給了我一段愛情，給了我一個足已讓我迷戀一輩子光陰的女孩，~小唯，也就是這個個人新聞台的靈魂人物，所有的心事都是繞著她而公轉、而公轉、而公轉著。也是我改過自新之後，好真心交往的一位! 馬的~這段愛情也真的是夠我一個頭兩個大的啦!!! 她很難搞耶!!! 但是我甘願...拎俾我犯賤啦~!! 那時候怕她跑掉，每天打電話給她，可是他媽的軍中的公共電話又一堆人排隊，而且晚上10點之後又不能打電話，偏偏她們女生宿色又是越夜越瘋狂。我這號猛將也不得不使出殺手鐗，開始著手我的手機偷渡計畫，嘿嘿嘿...保證沒有人知道我是怎麼經過嚴格又吱歪的警衛連弟兄的檢查!!! 我把手機用襪子包起來，然後藏在跨下(就是俗稱的海邊啦)! 真的是又曖昧又刺激!就這樣，我的跨下幫我偷渡過不少廠牌的手機，有摩托羅拉的貝殼機，有易利信的T28，還有國際牌的!! 我每天晚上就用著蘊藏著男人氣味的手機跟她細數著在彼此心中持續發酵的愛情酵母菌。而我講電話的地點，可以從寢室延伸到樓梯口，寢室頂樓，機庫堡。頂樓是我跟立宇最常去的地方，每次我們兩個都在一堆蚊子的攻擊下，一邊講電話一邊跳舞躲蚊子，講完之後兩人又一起悄悄跑回寢室一邊靠北馬子很機車不體諒，一邊喝著阿比加沙士~。只不過靠北歸靠北，兩人還不是各自愛女友愛的要命。靠...我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窩囊了!? 我也不知道..! 不過說起那個立宇，他可以說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大好人，他算是我的學長，不過他是名駕駛兵，倒沒什麼直接關係，但是他老是幫我買飲料買菸的，真是他媽的好人一個。在他退伍之前，我倆常常聊天聊到三更，抽菸抽到半夜，但是說的話題始終離不開女人~。我們兩個長的很像，晚點名時，連長官都這麼說。對了，立宇，下次玩世紀帝國征服者入侵的時候，不要又把城牆蓋的這麼厚了，看得我都傻掉了。

唉~阿兵哥跟女朋友最常吵架的還不就是太少時間陪女友的問題。我也是，小唯老愛抱怨我放的假很鳥，不能陪她，她不是一個愛碎碎唸的女朋友，但是對於我的放假日期，她老愛唸個不停抱怨個不停(我知道有在意才有抱怨，但是體諒在哪?)。害我每次都要好說歹說連哄帶騙，外加幾句超愛妳(不過這句話在後期的時候已經漸漸不管用了)，才能稍微撫平她的氣憤。哇靠~~明知道放假很難僑，還一直跟我靠北說妳很委屈很歹命。妳就只知道要人陪，我她媽就注定人格低落喔!? 害我每次月底都要跑去跟小波他們僑下個月的假期，就算排不到兩個週末的檔期，也希望能僑到跟假日有沾到邊的假期。像是排禮拜一放假，那我禮拜日下午5點就可以放假，也就可以開車送妳回學校了，我用心良苦耶!! 還好小波他們夠義氣，不讓我為難。

還有一個人一定要提一下，他是除了小波,立宇之外，另一個跟我最好的傢伙，他叫做阿賢，桃園大園人，家財萬貫，國中就會開車，『大園車神』不是叫假的，不過聽說最近好像從良了，已經金盆洗手不再扮阿飛了!! 還把所有的壞習慣都戒了，專心當一名好子。我不知道他受了什麼打擊，怎麼原本扮阿飛扮得有模有樣的，忽然就變成一名勤奮用功的好學生。他怎麼變都可以啦，但是就是希望他的好個性別變掉。在他面前是最舒服的，完全沒有任何的束縛，很真誠的感覺，很舒服的放肆，很優質的開懷大笑。呵~嘿! 麻吉! 你他媽的趕快去交個女朋友啦，你該是到了再接受一份新戀情的時候了，別再撐了!! 你憋這麼久幹嘛? 是準備以後要拿來練九陽神功喔?

還有就是說到他的個性，他的個性根本就是我的翻版，跟他講話就好像自己在跟自己講話，真的是有一點怪異!! 我跟他的感情好到不分錢不分車的地步，他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他的，但是除了女人之外!! 還記得那時候他每天晚上就跑到我房間哈拉聊天，我們聊的範圍可以從海海人生聊到他家小羊出生的問題!! 他最常跟我抱怨的就是他被坳的事情，唉~這就是去他媽的軍中文化，沒法子的! 誰叫他當時是菜鳥下士。另外，他老愛戴我去看飆車，但是老是看不成，真不知是誰帶賽!? 不過倒是帶我去了不少地方，尤其是那個台中清水休息站，真是天煞的漂亮耶!我以後一定要帶女朋友去那邊說一下悄悄話才可以!! 而且他很夠義氣~這點是我最欣賞的地方!! 超讚的!! 記得在我要退伍前一個禮拜，我在軍中閒得發慌，而阿賢正在放假，於是我就跟軍官說我想出去散散心，不要試圖找我，然後我就這麼的在阿賢的掩護下逃兵一個禮拜，然後最後一天才回營區拿退伍令!! 而我們隊長知道之後，還氣得直跳腳，但是始終就是拿我沒輒!! 我這也不算壞，只不過是老兵的世紀末狂妄基因在作祟!! 就這樣，我的軍旅生涯就在一陣綿延的靠北聲中渡過，但是我其實算是幸運的了，如果跟一些慘無人道的阿兵哥比起來的話。 而小唯，也安安份份地等我等到退伍了!! 雖然說最後她還是離開我了，但是還是謝謝她啦~。



=.= y-~ 寫完抽菸中...

我想為我的軍旅生涯留個見證
大家用力的推吧!!!推到爆為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