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信“重復”即“死亡”,因而抗拒“複印機般的生活”,
更拒絕重復希臘神話中西西弗斯(Sisyphus)“不斷向山上推石頭(然後石頭滑下)”的際遇。
知道不親手改變現在,就要忍受在相同的歷史悲劇裏重活(死)一次。
如果要說媒體的作用是娛樂,那應該就是“解放被控制的觀念”時,
所享受到的快感。文字、聲音、影像、動畫,
若只是用來消磨時間則過於奢侈 -- 要消磨時間,
思考“為什麼還不去死”,應該就夠了。
投身網絡臺,因為相信“電臺,並不是這樣搞的”--
不是充塞折磨人的笑聲、沒有營養的冷笑話、
不知所謂的胡鬧、語無倫次的結論......就可以“無驚無險,又過六點”的。
摩托日記
騎摩托 -- 這個城市把原本不羈的浪漫,化成讓人窒息的驚險連環。
曾幾何時,車子隔絕了人與人、人與大自然之間的關系 -- 人用車鏡去感受雨水、陽光、空氣、煙霾......
寫日記,是一種記錄的方式。
然而,記錄如果只是抄襲 -- 抄襲昨天、抄襲過去、抄襲從前,
它就只能是一種被動的宿命。
騎摩托是為了治病,一種叫作“沒有感覺”的病;
而寫日記,是為了對抗宿命--它要在今天記載明天的改變。
這個城市,再沒什麼比騎摩托寫日記更孤獨的了,除了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