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案情,讓我想到十多年前竹東的虐殺事件來源http://www2.nsysu.edu.tw/Hand-in-Hand/guidance/contents3.4.htm新竹少年虐殺事件報導(1)竹東警方於民國八十六年十月十三日在竹東一處台西鵝肉店五樓,破獲一起少年集體殺人案,經查共有十六名青少年男女殺害一名十四歲的錢姓少女,並曾在其生前予以各種殘酷的凌虐。事件之後,社會大眾震驚於這些少年的殘酷,並且幾乎不能理解為什麼?人本教育基金會特派執行秘書李天健至當地進行採訪,共大致瞭解了其中七位涉案少年與一位被害人的家庭、學校的生活情形,完成調查報告如下。由於篇幅有限,報告中僅能摘錄所採訪七位涉案少年中代表性的三位,但已足窺其全貌;被害人部份則全文刊出。另外提供「我們的負擔」、「台灣的生命力是無窮的」兩篇文章供各位讀者作為面對我們社會青少年問題的參考。當青春筆記染成血腥悲劇~新竹少年虐殺事件調查報告文/李天健 人本教育基金會執行秘書涉案少年部份涉案少年一:鍾姓少年,民國六十九年七月生職業:無出生地:新竹就讀國中:竹東國中,國二下開始輟學。 回想第一眼見到鍾媽媽,只記得滿佈在她臉上生活的困頓。鍾家裡面幾乎沒有擺設,牆壁的污暗,廁所內的積潰,燈光亮度明顯的不足,讓人的心情跟著昏暗了起來。屋中唯一的三張有靠背與扶手的椅子,都被我們佔了去。 鍾媽媽對我們非常的客氣,像是一種不知所措的客氣。面對著我們這一群從「台北」來的客人,訪談過程中,她始終坐在圓凳上,雙手交握,拇指與拇指不經意的碰來碰去,多數時候是隨著我們的問題回答,偶而才有一些話想說。 鍾媽媽是到了十五日晚上我們和她聯絡時,才知道她的孩子已經被關起來,她說:「十三日晚上看到電視新聞,說台西鵝肉店發生兇殺案,心裡面就想:『糟糕了!』因為我兒子在那邊工作,一定會被連累到,當時身體一直發抖,可是後來從電視和報紙上都看不到我兒子,就在猜是不是躲起來了。」問她說:「難道警察都沒有通知妳嗎?」鍾媽媽說:「沒有呀,什麼都沒有!只有今天(十六日)有寫了一封信來。」一看信,是少年觀護所來的通知,告訴家屬可以去探望以及一些注意事項。 一邊問著,一邊鍾媽媽說了些關於他兒子的事情,她說:「他讀了兩次小學一年級,不愛寫作業,經常一個字也沒寫,叫他坐著,很不習慣,他很好動,要他坐下來,像會死掉一樣。」「他爸爸生病很多年,是糖尿病,躺在床上,不能動,也不能工作,我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經常要他幫忙照顧爸爸吃飯,他心地還蠻善良的,他爸爸生病,吃藥味道很重,又拉屎拉尿?他剛開始會怕他爸爸髒,跟他講一講,他就願意了,也不會厭煩。」講到這些,是她最開心的時候,一直笑著,臉上也比較有了活潑的表情。牆壁上掛著他父親的照片,泛黃而陳舊,他父親在他上了國中就去世了。「我小孩竹東國中唸了一年半,第一年天天都去,只是常會遲到,老師罵他,他就會生氣、睡覺,不理老師,到了中午才又好好的。」「那時候邱老師比較寬容,會對我說:『有來就好,至少是幫妳照顧孩子。』有時候,孩子十點才去學校,老師會一直打電話到家裡來找人。」「後來沒去學校了,我也沒辦法,他就開始工作,東做西做,像在水果攤、到中壢做工,都做不久,他常說:『我還沒找到喜歡做的事』。前幾個月才到台西鵝肉店上班。他最喜歡的就是玩車、拆車,有一次還因為偷車,被關了二十天。那時候,他很緊張,天天都在叫,『我被關,妳不來,就完蛋了。』我就跟他說:『就這一次帶你回來,下次不管你了。』」 訪談剛開始,鍾媽媽一直談著她兒子的機車。她表示,看到電視新聞後,第二天一早,她有跑去台西鵝肉店,在門前看到她兒子的機車,可是打不開椅座,前幾天交給她兒子戶口名簿、身份證去辦戶口校正,也還沒辦,資料被鎖在車子裏,也拿不到。昨天車子還在店門口,可是今天已經不見了,不曉得是不是警察 扣走了,真不曉得怎麼辦? 聽著這些以及她的語氣,我心裡實在訝異,這個時候,不想盡辦法去看兒子一下,還在擔心機車和證件。隨後我們好幾次提到,要幫她解決因為沒有身份證明文件(都放在不見的機車裏)而不能去看小孩的困難,鍾媽媽一直沒有什麼反應。 到了訪談快結束,又談到去少觀所探望的事,鍾媽媽仍是提起機車與證件的事情,我拋開作客人的矜持,站起身來跟鍾媽媽表示,我幫忙打給分局問一問。經過數通電話,確定警方沒有這輛機車,鍾媽媽才安了些心,準備明天再去台西鵝肉店附近找一找。 鍾媽媽平常在科學園區做打掃的工作,每天清晨六點出門,約下午六點回家,吃完晚飯,看看電視,大概就睡了。身體常會不舒服,她的生活與世界,就是這樣了,平常也難得碰到孩子, 和孩子說說話。 談到會不會對孩子生氣?鍾媽媽說:「是有點,惹這麼大的事,不過那個女生如果沒死掉就好了。」最後我們問了她:「妳現在會不會很擔心孩子的情況?」鍾媽媽說:「擔心哪,但是生活中還有很多要擔心的。」 事實上,訪談進行到一半時,我就已經覺得問不下去了。因為我覺得我所面對的,像是一個被審問的人。我們的存在,對她而言是種絕對的強勢,她無法瞭解為什麼要有這次訪談,她不知道我們可以幫什麼忙,或者她應該請我們幫什麼忙,她甚至沒有想要努力什麼的企圖或動機;她其實應該是最無助的,卻連期待的表情都沒有。對於這個世界,她幾乎完全被動;常年生活的困頓,將她磨的不但沒有幫助孩子的能力,甚至剝奪了她的心情,因為她連照顧自己的能力都失去了;在她的生活中,你找不到期待,我們去的那一夜,她還有一個不能算是期待的期待----機車和證件,可是在其他的夜晚呢? 先寫這一位少年,是因為這幾天來,少年媽媽的面容,始終盤據在我的腦海,她沒有看著我,可是我總是會看到她,她並沒有想要講話,她其實沒有話要講;但是她的存在,卻是對這個社會最強烈的控訴。我的震撼與心傷,久久不能停息。[取自清大心理版]
=======前文恕刪==================================但是她的存在,卻是對這個社會最強烈的控訴。我的震撼與心傷,久久不能停息。===========================================感覺這些人本教的信徒們,慣常用這種烏賊戰術,把責任推到社會,就像三個和尚沒水喝一樣其實,社會上,凶宅沒人敢買的意思也跟這一樣,試問跟這些兇犯比鄰而居,誰不怕呢誰沒有妻兒呢,若是有萬分之一的機率發生,我都會選擇搬走避開可是,人本教的信徒都會用慈悲寬容的大道理來呼嚨人們接受其實,進攻才是最好的防禦!一昧的和稀泥和忍一下就過去的心態,才是讓惡徒繼續囂張的理由「垃圾是不會自己走進垃圾桶的,必須有人把牠掃進去」→摘自《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