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曖昧
2008年10月，學校附近有個縣立體育館，每年都會舉辦全國的國中、高中、大專籃球賽
某天中午一群下午閒閒沒事的男生正在討論著要去哪漂泊一下
但這就是大四生的悲哀，幾乎各處都跑遍了，沒去過的又太遠，太近的又去到不想再去了
因此嘰嘰喳喳說了許久還是沒一個結論
此時，我提出下午有籃球比賽，或許會有HBL的球隊，我們可以去看看
當然胖目也在這一群人裡面，然後他就補了一句「找百合一起去阿!」
我當然還是一樣，第一個反應就是說:「不好吧!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看籃球」
胖目:「你當然不知道阿，找了不就知道了，不去的話再說啦」
我:「好啦，我打看看」
我勉為其難的拿起手機撥給了百合
電話響了許久還是沒有人接聽，就在快要出現"您的電話將......"時
一聲"喂"又讓我開始出現跑百米症候群
緊張的我把3個字當成1個字在講「我是阿土，我想約妳去看球賽」
這12個字應該不到3秒就講完了，當然她一定聽不懂我在說什麼
因此我深吸了一口氣，一個字一個字的再說一次
就在說完的時候，電話那邊傳來「喔，好啊，幾點」
這句話讓我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還以為我在做夢
跟她約定好時間跟地點後，一群人又在那邊瞎起鬨了
不過已經渾然忘我的我，我只隱約聽到「阿土，你出運了喔」還有什麼「我也要去」
雖然他們猛虧我，但我仍然維持著放空狀態，完全無法與他們回嘴
最後約定的時間快到了，我問有誰要去
結果一群瞎起鬨的人卻都各自推託有事要先走了，還是只剩下我與胖目兩個人
到了體育館之後，剛好一場比賽已經打完了，下一場的球隊正在熱身
還記得那場比賽是南山VS.高苑，雖然是高中生，但畢竟是甲組的正統球隊
每一個的身材都比我們這些業餘中的業餘還要高壯，當然球技更是不用說了
就在我們找尋視野最好的位子時，比賽前2分鐘的鳴笛聲響起
兩支球隊都各自回到休息區聽教練叮嚀比賽前的注意事項
找到位子坐下後，我問她:「你對籃球也有興趣阿」
她:「還不錯啦，我國中時候也很喜歡打籃球，每節下課都會去打」
聽到這句話後，我開始說了一大堆的籃球經，雖然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聽
心想，這是好不容易的一個機會，我要好好表現一番!
比賽開始，開球是由南山獲得球權
果然是高中甲組的球隊，身體碰撞與比賽激烈的程度，真的不是我們可以比擬的
一下子這邊搶到籃板，發動快攻，一下子另一邊漂亮防守抄截成功
如果我照他們這樣打，我可能不到3分鐘就雙手交叉要換人了吧!
不過這次的重點當然不是在球賽，重點是能再與她多聊聊
而胖目也很厲害，不時會做球給我接，問一些有關規則或戰術的問題
雖然不是很懂，但基本的問題大致上都能夠回答，而不懂的，也勉勉強強瞎掰過去了
但看著百合一直"是喔!"的說，迥然發覺這個話題有點太過了!
接下來我們也沒再談論有關籃球的話題，但也因為這樣沉默了一段時間
最後是由半場結束的鳴笛聲把我喚醒.........
不過還好有沉默一段時間，讓我在腦海裡排練著接下來要聊的話題
之前有聽胖目說過他們是"金公主"，聽到的時候讓我非常訝異
想說怎麼會有人自稱是金公主呢?
藉個機會我問她:「胖目說你們是金公主喔?」
她:「對阿，我們金公主一共有5個人」
我心想"金公主"應該是女生小團體給自己的稱號吧!
只是疑惑都大學了怎麼還會有搞小團體稱號呢?但她既然都這麼說，我也沒繼續再追問
這個話題就這樣結束了，不過還好剛剛還有排練方案2
我問說:「苗栗這邊很多地方還滿不錯的!風景很漂亮喔，你有去過哪裡玩嗎?」
她:「我們系上功課很多，常常要做到3更半夜，幾乎沒什麼時間出去玩，我只去過後龍的外埔漁港而已」
我: 「快畢業了，真的要找時間出去走走，不然這邊都沒去過景點，太可惜了」
她:「我也想阿，但時間真的不夠用!」，我:「南庄，你有去過嗎?那邊還不錯!你想要去嗎?」
她:「南庄喔，沒去過，還滿想去的!」，我:「那我們找一天去走走，要嗎?」
她:「好阿，什麼時候」，我:「我在跟妳約時間，看妳什麼時候比較有空」
後來我和她一直在聊天，胖目偶爾才插一下話
感覺真的很對不起他，把他找來，卻把他晾在旁邊獨自看球，之後真的要好好答謝他
從這一次之後，我晚上都會特別等到12點多才睡覺，想說能不能遇到她上MSN
很恰巧的，她差不多有一個禮拜12點就回家了
這段時間，我們在線上聊了很多，有時候我會說一些較曖昧的字眼
像是"明年畢業的時候你要不要送我一朵花"暗示把她自己送給我
不知道是不是她沒有意會到還是什麼，她也回我"好阿，那你要送我一大束花喔!"
或許這就是宅男的個性吧!比較悶騷，慢慢熟了之後就敢說一些比較大膽的話
但她真的很忙，南庄之旅我們排到了11月底
不知道是不是自我感覺良好，我覺得我機會越來越大了
時間慢慢接近，因為她找了一位她的同學，因此我必須再找一位壯丁一同前往
我先問了胖目，但他那一天要回家沒辦法去
我又問問了班上其他同學，是否有人想要一起去
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去過太多次了，大家都興致缺缺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我一位死黨"大砲"
他雖然跟我不同班，但卻臭味相投，大學四年來我們參加的活動幾乎一致
一開始他也是百般推辭，但經過我一番懇請拜託之後
他還是答應挺我這一次了
由於我只去過一次，路有點忘記怎麼走了，因此出發前我特地去問了常去的同學
路線他說得很清楚，但我卻聽得霧茫茫，我心想應該還滿簡單的吧!
我對我的方向感很有自信，而且路上還會有指標
此時的我深不知這個想法會讓這次的約會糗透了
由於這時候已經11月底了，天氣已經慢慢轉變為冬天了，且苗栗這地方算是山區
因此日夜溫差特別的大，而新聞報導，今年的第一波寒流將在出遊的那一天晚上抵達
出發前我特地撥了通電話跟她說要她穿暖和一點
但去接他的時候有點傻眼，她穿了件短褲配了一個內搭褲，外套看起來就不怎麼保暖
而她的同學穿著一件厚實的羽絨衣，兩人形成強烈的對比
我問了她:「妳穿這樣不會冷喔!」
她:「不會阿，現在還好，而且我很久沒穿短褲了，今天天氣那麼好，我想穿」
沒錯今天天氣確實還不錯，太陽也挺大的，但太陽下山後，那冷風真的不能小覷
不過女生都愛漂亮，既然她想要穿這樣，我也沒多說什麼了
如果到時候他會冷也正好是我表現的機會，到時候可趁此機會獻上我的外套
出發的時候我按照我的印象跟同學跟我說的路走，但這時候我要去的是南庄
但我卻因為憑著我感覺騎到了頭份，還在那邊繞了將近一個小時
最後還是靠"大砲"指引才抵達了南庄
這件事告訴我，出發前一定要做好功課，別憑著一點感覺跟印象就傻傻的出發了
由於我們是約中午，吃完午餐後大概1點多才從苗栗出發，加上迷路的1個小時
路程1 個小時，因此到南庄已經3點多了，最後也只在南庄老街走一走和去南庄吊橋而已
時間越接近晚上，氣溫就越來越冷，這麼冷的天氣，我的室友剛好打來問晚上要不要煮火鍋
這我剛好給了我機會問問她，或許真的是太冷了，這個提議大家馬上就說好
我們大概在南庄待到5點，就啟程回家了
路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好像發現她的手慢慢靠近我的腰間
曾經聽過人家說，冬天是最好的出遊時機，因為天氣冷的話可以讓對方的手放在自己的外套口袋
這種感覺接近於抱著，可增加彼此的好感
趁著停紅燈時，我將我的外套口袋拉開，跟她說:「冷的話你手可以放這裡」
一開始她似乎是有點害羞，手不太敢整個放到我的口袋裡，但後來可能是真的太冷了
她手全部埋到我的口袋裡面，由於我穿的外套口袋非常的深，因此當她的手放進來時
那種感覺真的很像是她抱著我，不知不覺得也讓我心跳加速了
回到宿舍後，室友已經把食材跟鍋爐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動
吃火鍋最好吃的當然就是涮肉片囉，因此我特地涮了幾塊牛肉響夾給他吃
但她卻跟我說，她不喜歡吃肉，這一點卻是跟我完全的相反
不過沒關係，這樣以後出去我可以把菜都給她吃，他可以把肉都給我吃
知道她不喜歡吃肉後，我開始猛往鍋裡頭丟菜，丟到我室友都說:「今天是吃素喔!」
她食量不多，吃了幾碗菜喝了幾碗湯她就說她飽了
之後就在那邊聊聊天和看電視度過了，約9點我就送她回宿舍了
回去的路上，她的手一樣是放在我的口袋裡
我想這種互動就是戀人未滿的曖昧吧!
只剩下"黑輪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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