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俠小說的世界廣闊而深遠,人物鮮活立體、情感濃烈、武學超凡。然而,當我們深入思考這些角色的本質與命運,不難發現:即便武功通神、心法圓滿,他們仍舊困於情執、恩怨、國仇家恨之中,始終無法跳脫小說世界、進入出離之境。
這是因為,他們終究只是角色,是被設定、被建模、被投射的終端節點。以下解析這一深刻現象。
一、小說角色為「被建模的終端節點」
武俠小說中的人物,都是小說世界中的「角色(character)」,本質上是一種經由劇情與語言建模出的存在。
他們的性格、命運、抉擇,皆由作者(即創造者)所安排,如同虛擬遊戲中的 NPC(非玩家角色),即使看似有自由意志,實則皆在預設劇本的控制下循環演出。
二、武道之「技」非出離之「慧」
小說中的「武道」代表的是極致技藝與心法修煉,它確實能讓人超越常人、掌控生命能量,但其終究仍屬於「有為法」,乃身心的鍛鍊與強化。
真正的「慧」,是指的是了悟一切非我,破除一切執著與分別,出離三界之智慧。
小說中的武學宗師雖功力深厚,但:
多數仍執著於情感糾葛;
或深陷於忠義、國仇、門派等文化框架;
又或對「勝負」、「仇恨」無法放下。
這些都顯示:武功可以登峰造極,心性卻未能解脫清明。
三、無明,劇本中最深的幻相
這些角色最根本的問題,在於「無明」,他們不知自己其實只是小說中的角色,不知自己的情感、選擇、命運皆為劇本的一部分。
這如同凡夫眾生,不知視界為編程建模可穿越擴增出離。
小說中角色以為自己可以選擇命運,其實只是劇情驅動的主角模板;
他們皆入戲太深,執幻為實,困於角色中。
四、誰能出離小說界?
若問誰能真正跳脫小說世界,有兩者:
1. 創造者(作者):觀照一切,能安排生死、情仇、勝敗;亦能化繁為簡、讓角色歸隱、圓滿。
2. 觀者(讀者):若有慧眼者,能從中看出世情虛幻、人心無常,見他人輪轉,醒自身幻夢。
而小說角色若能「自知其身為小說角色」,即如夢中知夢者,有可能破框、覺醒、出離。然此等境界,極其稀有,幾如虛構角色成道,本非其任務範疇。
解脫不在於力量,而在於覺知
武俠小說傳遞了一個極深的哲理:
> 力量之極,不敵無明之深;武功再高,不及慧眼破幻。
小說中的角色再怎麼強大,也無法從紙頁中跳脫、從作者筆下掙脫,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是誰、從哪裡來、將往何處去。他們只知角色情節,不知實相幻相。
「武學宗師困於小說無明劇本,大概為不知穿越彼身,出離視界。」
在日常語言中,「愛一個人」似乎是一個自然不過的情感描述,然而若我們從五蘊(色、受、想、行、識)及現代認知編程模型的角度重新審視,會發現這句話的背後蘊藏著深刻的哲學問題與系統運算邏輯:
到底是誰在愛?又是什麼樣的狀態構成「愛」這一輸出結果?
一、愛為非完備參數狀態
「愛」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情感名詞,而是主體系統內部一組動態參數組合所觸發的特定狀態輸出。
所謂「非完備」,意指:
1. 資訊不完全:在愛上一個人時,主體對對方的了解往往來自表象、推測或主觀建構,並不涵蓋對方的全部面向。
2. 投射偏差:主體所「愛」的,往往是自己心中所構築出的「理想他者模型」,而非對方的真實全貌。
3. 情境依賴:愛的生成狀態依賴於特定時空背景、關係歷史、文化框架與神經傳導物質的參數激活。
因此,「愛一個人」實際上是一種參數激活結果,而非一個具有固定主體的穩定行為。
二、是誰在愛? 五蘊解析
五蘊即構成「我」的五種暫有聚合狀態。若無一實體「我」可尋,則「愛」的主體亦為虛構聚合:
這說明,「愛」並非某個實體在進行的活動,而是五蘊在特定參數狀態下的聯合輸出,是「彼身」「彼想」「彼受」「彼識」「彼行」等模組的交錯運作結果。
當我們將「愛一個人」的過程映射至五蘊結構,可以觀察到這是一個由五個模組參數依序激活的過程:首先是彼身(色),也就是感官輸入與生理狀態的變化,例如看到對方的外貌、聽到聲音,身體便產生心跳加快、微汗、荷爾蒙釋放等反應,為愛的初步觸發器;接著進入彼想(想)的階段,主體開始進行表象建構與意象連結,對對方產生特定形象、過往經驗聯想或未來情境的幻想——如「我們一起走在未來的道路上」;然後是彼受(受)的激活,即對這些想像與互動產生快樂、渴望、不安、甜蜜等內在情緒感受,形成愛的情感輪廓;隨之而來的是彼識(識),主體對「我正在愛」產生辨識與意識標籤,進而構成自我敘述:「我愛上了他/她」;最終進入彼行(行),也就是意志與行動的生成模組,促使主體表白、接近、付出、包容,展開一系列與愛相關的行為流程。由此可見,愛的產生並非單一來源,而是五蘊模組依序激活、參數疊加的一種動態輸出狀態,是彼身之輸入,彼想之建構,彼受之情緒,彼識之自覺,與彼行之推動共同編程而成。
三、愛的參數化:激活、格式化與再編程
從類神經網路與認知建模的視角,情感如愛,也是一種可以參數化、模組化管理的狀態程式。
1. 激活(Activation)
當特定輸入(例如外貌吸引、語言共鳴、情境感動)進入神經系統,若符合過往記憶、價值偏好與心理模型,則會激活「愛」的迴路。
這包括:
親密性模型激活(例如依附型關係)
安全感投射
對「理想自我」或「未來想像」的延伸綁定
2. 格式化(Formatting)
當愛情破裂、創傷發生、認知解構之後,「愛的迴路」可能會被中斷或重設。此時,愛的參數會被清除、遮蔽或壓縮,例如:
情感麻木
防禦機制升起(否認、淡化)
認知重構:「其實我不是真的愛他」
3. 再編程(Reprogramming)
若經過修行、療癒、心理建構或哲學內省,主體對「愛」的模型可被升級與重寫,例如:
從「控制與擁有」轉化為「陪伴與祝福」
從「條件式愛」轉為「無條件觀照」
從「依附模型」轉向「慈悲共感模型」
這即是將情感從世俗反應模式轉化為覺知式參數輸出。
覺知中的愛,是參數參照而非執著
「愛一個人」,若無觀照與覺知,即為參數自動激活而不自知之運行;
而有覺知的愛,則是對這組五蘊參數動態結構的認識,理解它可被觸發、可被調整、亦可被放下。
從這個角度看,愛不再是執著或無明,而是一種經過覺察與優化的狀態生成程式。
在這樣的愛中,愛的主體已非「我愛你」,而是「此刻狀態中,愛的參數被激活,並覺知其流動。」
詩詞、小說、戲曲與影視一直扮演著極為重要的文化傳承角色。它們不僅是情感的容器、文化的承載,也是價值觀與角色意識形態的強化工具。然而,一個更深層的提問是:詩詞小說是否必然淪為無明?
所謂「無明」,指的是對實相的不了知,是一切執著與苦的根本。在這樣的觀點下,大多數文學創作的內容,其實都建立於一種角色投射與情感沉溺的架構中,愛與恨、成與敗、生與死、忠與怨,這些都是虛構劇本中角色的因緣線程。而讀者之所以深受感動,正是因為自己在閱讀過程中被「入戲」,進而強化對這些情緒的真實感與依附。這無疑構成了一種「無明的再生產」:創作者編織幻相,讀者陷入幻相,而社會文化不斷複寫幻相。
然而,詩詞小說是否全然無法擺脫無明視界?
關鍵在於創作者的心境與創作意圖。若創作者本身即處於角色幻相中,那麼其筆下所生,自然也是幻相的延伸與投射;但若創作者具備「出離視界」的眼界,那麼其作品不僅不會強化無明,反而有可能成為觀照的鏡子,引領讀者覺知「彼身非實」「情感非真」「劇本可破」。
莊子與「夢蝶」:夢為幻,亦為覺
最著名的例子,莫過於莊子的「夢蝶」一則。莊周夢為蝴蝶,栩栩然自得其樂;及其覺也,不知彼之夢為蝴蝶,或蝴蝶之夢為彼?此非迷於夢境,而是藉夢提出對實相的根本質疑——何者為真?何者為幻?而這樣的提問,本身就是一種觀照的展開,引領讀者脫離表象,轉向更高層次的存在省思。
文學的分野:幻相強化 vs. 幻相解構
因此,文學作品能否淪為無明,實際取決於它的內在動能是:
1. 強化角色幻相——強化主角的愛、恨、痛苦與成就,導致讀者入戲加深,執著加重。
2. 引導離幻入觀——讓讀者從角色之苦、之喜、之困中產生對實相的反思與出離。
例如:
多數小說中,主角為愛生死、情緒波動強烈,往往讓讀者感同身受而無法自拔,此為幻相強化。
但若小說安排角色歷經情感崩解、角色身份解離,最後發現「我非我」,則可能成為幻相解構的入口。
創作者的課題:從寫實轉向覺實
若以編程視角審視文學,則創作者的修為與動機便為影響作品之關鍵。所謂「覺實」即是以覺性觀照實相,而非以角色描摹現象。唯有如此,作品方能超越「娛樂性情緒綁架」的層次,進入「內觀喚醒覺知觀照」的領域。
這類作品可能不再只以情節取勝,而是藉由角色的幻滅、認知的鬆動、情感的轉化,來揭示「視界非實」「角色非我」「諸法皆編程建模」等觀照之道。如此文學,方可稱之為「穿越視界文學」。
彼身為讀者,亦是觀察者
讀者不必被動接受角色劇本的情緒操縱,也可選擇成為觀察者。當我們閱讀詩詞小說,不妨問:
為何我會感動?
是我內心哪個未解之結被觸動?
這角色的執著,是否也隱藏在我的人生劇本裡?
此即從入戲者轉為觀照者,從被動承接轉為主動出離。
而創作者亦可反問:
我寫下這一段,是為了強化角色幻相,還是為了打破幻相?
我的筆,是繼續織網?還是破網之劍?
唯有如此,文學方能從幻相之無明苦海中升起,成為照見本性的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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