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目前萱萱在台灣,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有關於時間等可能串連起來的資訊會避免呈現。本篇文長,目前沒有結果,只是對口述者的尊重,基本上不刪除,經萱萱同意,由甘道夫撰文與發表。
萱萱是北京某藝術學院畢業的學生,留著一頭長髮,在昏暗的燈光中看不出有一絲的多餘,感覺就像是拍攝洗髮精廣告的主角,身形修長沒有傲人的凸起,但是在氣質加分下,讓人有犯罪衝動的慾望,尤其是墨綠色的隱形眼鏡,在昏暗的黃光下反色出偏藍的瞳孔,這樣的眼神絲乎會勾魂,這會造成男人大腦空白小腦動起來,然後犯下所有男人都會犯下的錯,這一刻你如果沒有把握機會,下一刻當她離開時,你就會知道什麼是無盡的悔恨。
- 抉擇 -
萱萱在內地上小學前,在村子裡就非常火紅,因為一個人未來會怎樣,從小時候就可以知道,然而在村子裡想要有所發展,機會是非常渺茫的,這一點看萱萱的父母親就可以知道,所以想要賺大錢,一直都是所有人的夢想,除了賺錢,其他都是可以捨得的。一級城市就是賺錢的地方,以萱萱的資質,一定要去的地方就是哪裡。
一胎化政策,造就內地女人的不值錢,但是長大後,賺的最多的,就是女人。
初中畢業後,萱萱要面臨的是三條路。第一條是嫁給那些在外打工有掙到錢回村的男人,然後就這樣過一輩子。第二條路是不升學,直接到華南等二級城市去做女工,但是通常就是去K房,賺皮肉錢,這是個公開的祕密,每年回村的女孩,在他們身上的行頭,你就會相信這絕對不是去工廠打工的樣子。第三條路,就是繼續升學。
萱萱知道她要的是什麼,所以從小無論如何,一定要拿第一名,所以一路從村成績第一、到縣成績第一、到省成績第一,這是萱萱一直保持的紀錄,因為只有這樣,才有機會進入一級城市的殿堂。
** 甘道夫觀察:與萱萱對談時,可以感覺到原來這些省第一的女孩,已經超越台灣台大的學識涵養 ... 除了道德
到了北京,萱萱手上只有一萬RMB,萱萱知道這樣就夠了。因為有一個回鄉的女孩曾經告訴過她,要她到北京後地一件事,就是去找陳老師,因為接下來陳老師會幫她安排所有的事情,包含這四年所有的大小事,甚至事以後的事。
陳老師安排了一個飯局,要萱萱準備一下,包含打扮行頭、學生證、畢業證書等相關資料,當然還有才藝表演,最重要的一件事,陳老師說:請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而不是選什麼,因為選擇權是他們,不是妳。
當天晚上之前的花費,是萱萱在學期間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花自己的錢。
** 甘道夫說明:陳老師不是一個人,是一個組織,所以他不是人。
晚上在陳老師的安排下,一群女學生到北京王府井一處的餐廳包廂吃飯,現場氛圍非常活絡,因為所有的女學生都盡力的表現自我,只希望今晚的選秀可以讓未來四年可以有更好的生活。
在場男士們不斷的翻著手上的資料,就像是選菜一樣,每一個人都有一個價碼,這個決定一次就是一年,所以男士們都小心翼翼的進行抉擇,從口音聽的出來,都是台灣、香港人、新加坡與馬來人。
陳老師通常不會讓內地人與其他人混在一起,首先避免不必要的政治情結與商場上的微妙因素,但是在場的男人一定擁有年薪 100 萬人民幣以上的實力,這些人不是廠家(原廠)的業務代表、領導,就是做生意當老闆的人,他們共通的特色,就是居住在北京或工作在北京。
在場的女學生大部分是一年級,有少部分是二、三年級,問一下才知道,有時候這些男人不一定會包四年,因為工作轉移或是回國,所以如果沒有人接手,則必須要重選。
價碼是陳老師有說過的秘密,萱萱只知道自己的價碼是 12 萬RMB / Year ,因為她不是北大、清華、交大的學生,還有另一個重點,是身高。因為看起來都差不多的情況下,身高就是做為價碼的區隔。
在中場過後,有一位風度偏偏的男子開始與她聊天,萱萱發現這個男子高傲但是帶點孤獨感,身材中型微胖,但是溫柔,與在場其他男子有所不同,他的名字叫 Matt (化名),看起來是 1962 左右的年齡,與他聊天非常愉快,尤其是 Matt 給他的感覺是非常有智慧的,所以外貌與智慧的差異,上天都是給人公平的競爭機會。
即將散場前,在場的座位有了重新的安排,每個男人都帶著一個女學生離開,我想是進行下一論的面試吧!因為這樣的行為在政府眼中是違法的,絕對不能再包廂中有進一步的動作,否則在公安面前是無法澄清一切。
萱萱之所以做這樣的選擇,有一部分是因為保密性最高,比起K房小姐的工作,這個工作好的太多,首先接觸的人都是上社會上有一定的地位、都有自己的家庭所以不會張揚、都很有錢但不一定有閒,最重要的妳只會面對他一個人,不會太複雜,而且一次就拿一年的錢外,常會有不定時的禮物,當感情有了,就不一定是一個交易而已。
北京的夜晚相當沉靜,除了路上有時會有幾臺出租車呼嘯而過,就剩下不知道要往哪去的民工, Matt 載著萱萱從二環轉到了三環,在西三環北路的一個小居,是 Matt 在外的過夜的家,這也是萱萱接下來四年要住的地方,停好了車,萱萱在想上學的路線應該如何走時,Matt 把車鑰匙交給了萱萱,說:這一臺車以後就是妳的代步車,妳有駕照吧!萱萱點點頭,但是開始打量這個車,是一臺大眾(福斯)的休旅車,原來這就是二奶的生活阿?
進了房 Matt 帶萱萱走了一遍,格局還不錯,廚房雖然有點小,但是飯堂與客廳連在一起,感覺特別大,除了主臥房外,還有另外兩個小房和一個獨立的浴室,Matt 說其中一個小房是我的書房外,其他的都是妳打點,明天去看看要補什麼,住起來可以舒服一點,對於鄉下來的小孩,北京有市政供暖是一個政府的良策,因為北京的冬天可以到達零下15度,而且浴室一定有暖氣與暖燈,對於一個南方來的小還是很重要的。
想要這樣的生活嗎?萱萱心理在想著。因為過了今晚,Matt就會決定這一切是否可以暫時屬於她,而接下來的生活會怎樣,就看萱萱是否要接受了。
洗完澡後,萱萱在主臥室的床上抱著 Matt ,羞怯的問:你會選我嗎?Matt 回說:什麼問題阿,你剛剛在餐廳表演拉二胡,讓我感覺是女子十二樂坊的視覺與聽覺享受,尤其是拉"賽馬"那一段,技巧高超,所以我選妳就是知道妳以一定技巧高超 ...
萱萱害羞又熟練的翻坐在 Matt 身上,開始讓 Matt 感受另一種熟練的技巧與銷魂的賽馬樂曲 ...
** 甘道夫發問:內地對於性這檔事事如何阿?萱萱表示,應該說哪一個女孩在初中後還是處女?其實是大部分初中後都是到外地生活,住在外面都是這樣阿,掙錢的方式很多,只要可以有錢回家就好,錢是一切阿。
隔天萱萱還沒起床,她聯銀的戶頭裡,陳老師匯入了 12 萬 RMB ,Matt 一大早就離開了,但是在飯廳的桌上留下鑰匙、10,000 RMB 、一支北京門號的iPhone 手機 與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道:今晚我不會回來,這兩天我要去上海出差,有事我會打妳的手機,有事給我一個短信我會回妳,這一萬妳先頂著用,不夠回來再跟我說,還有記得去買一臺筆記本(筆記型電腦),我的 Skype 是 matt****...。
這一手有氣勢的繁體字,帶著關心與溫暖,一般打工一個月有三千就很高了,Matt 一出手就是一萬,還會怕我不夠用?原來 12 萬是全拿,生活大小事是額外的,所以表現良好就會有獎勵。
但是,截至目前為止,萱萱對 Matt 的了解,只有 Matt這個名字而已,最多就是昨晚的歡愉 ... 而萱萱所有的資料全都給了 Matt ,毫無保留的攤在陽光下。
過了兩天的學生生活,萱萱滿腦子想的是 Matt 回來後要給他準備什麼,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還有要如何迎接他?
Matt 好像人間蒸發,他給的手機一聲不響,還是靜靜的躺在包裡,突然一個短信到,Matt 是這樣寫:今晚不回去了,妳明天坐中午前的飛機到虹橋機場,機票我已經幫妳訂好了,直接到櫃檯領票,接下來三天到上海來陪我。
飛機剛降落虹橋機場,萱萱打開手機,就接到 Matt 的短信,告訴她直接坐出租車到南丹路的酒店(飯店)進住,等他下班。第一次到上海的萱萱,坐著出租車約一個小時後到了酒店,給了司機 135 元的錢,直接去 check in 。這是一間 1,500 RMB 的房,有90度的景觀,可以看到底下的人流與車流,萱萱打開了筆記本,Matt 的 skype 就跳出來,問她是不是到酒店了。
萱萱回說:我還要上課耶,都不管我上課了嗎?
Matt:我現在還在開會,這幾天都要與客戶應酬,所以想說你可以來找我阿~
萱萱:晚上你幾點會回來?
Matt: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然後去夜總會 ...
萱萱:夜總會,我也要去嗎?
Matt:可以阿,又不會怎樣 ...
不過晚上的飯局很重要,因為這是萱萱終於有機會了解 Matt 的底細。
還沒五點,Matt 就到了,一進門就一把抱著萱萱,直接上床。萱萱:幹嘛那麼急。Matt 今天很像很憂愁,不過萱萱依然讓他可以感覺很快樂,最少在這個房內,Matt 就是王,萱萱可以滿足 Matt 要的一切。
在飯局上,萱萱在男人之間的談話中,大致上了解 Matt 的工作,不過上還很像才是他主要居住的地方,但是因為工作,Matt 要北上廣的到處跑,公司也會給他向當優渥的補帖,所以他在各地都有房可以住,所以算是公司裡的高級領導吧!但是在坐的每一個男人都有帶女人,聊過天後,才知道大家的身分都一樣,所以對 Matt 的了解,依然是霧裡看花,不清楚。
萱萱終於瞭解陳老師給她的守則:不過問、不探查對方私事,遵從對方要求的一切,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而不是選什麼,因為選擇權是他們,不是妳。
因為 Matt 是有經驗的男人,知道如何處理,萱萱只要把本分做好,做成功男人背後其中之一支持他的女人就好。
接下來兩天,萱萱都沒有見到 Matt ,只有一條短信,要萱萱回北京,依然是機票已經訂好,自己去機場,自己搭飛機。
-- 墨綠晴的眼淚 --
眼看著 Bacco 癮酒館 的第三杯酒 "天外飛仙" 已經已經喝完,時間已經凌晨兩點,我與萱萱約定 6/22 晚上再次見面,相信這樣的故事後續應該可以讓人期待,我也願意等待。
6/25 更新
6/22 晚上七點多,萱萱依約到內湖來找我,我帶她去江南街的家鄉牛肉麵吃晚餐,他覺得台灣的牛肉麵就是好吃,這是在大陸吃不到的好口味,我們吃的很愉快,只是要買單時,我才發現我只有100元,真尷尬只好請萱萱請客 ... 但是我還是在對面的 Mr. Wish 買了飲料請她喝,下次約人吃飯最好還是先檢查有沒有帶錢,不然真的很沒禮貌。我們隨意找一個地方坐下來,讓萱萱把接下來的故事告訴我。
首先,這是真的故事,我剛剛上網找一下之前的新聞 http://www.shm.com.cn/newscenter/2011-05/15/content_3472204.htm 這個連結是在大陸的一個新聞,至於萱萱講的真實性,這就由各位看倌自行判斷了。
- 習慣、愛 -
在藝術學院的課程裡,其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別的沒的,要練操、排戲、練角、練聲、學文學、寫劇本、排分鏡、燈光、攝影、後製 ... 這些都要活時間學習,萱萱與所有同學都一樣,但是唯一不同的事,是她有合約在身 ... 話雖如此但不盡然,也許是習慣,也許是愛。
Matt 在北京的時間都很固定,大約每個月都會待上一週的時間,不一定都會很晚回家,但是讓萱萱意外的,不是 Matt 的財力,而是他的性慾。不是能力不好,而是不像禽獸。因為之前聽到同鄉與學姊的故事,所以有想過這樣的四年就努力撐過,然後遺忘這一段時間,未來可以好好過就好。
萱萱發現 Matt 能言善道外,其實還多了溫柔體貼,感覺就像是在談戀愛,萱萱會期待每個月 Matt 來北京的時間,也會期待向 Matt 分享自己的生活點滴,想著要做什麼樣的菜,然後再看著 Matt 滿足的吃著她的菜,在生活中的重心慢慢的只剩下 Matt。
不過問私事、不主動打電話,不問去哪裡,只問何時可以回來,萱萱扮演好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的其中之一的女人,只是這樣的感覺,不知道是愛還是習慣。
就這樣過了三個冬天後,有一天 Matt 到了北京,他反常的在萱萱下課時,開車去載他,那一天晚上,他們一同從二環一路玩到四環,去他們常去的餐廳,點了他們都愛的水煮魚,深夜還特別開了快兩個小時的車,去夜遊野長城,接近凌晨時分,Matt 還載她去雍和宮外的胡同裡散步,最後到王府井大街去吃早餐。
早晨快七點,他們一同回到了愛的小居,盥洗後萱萱跳上已經在床上躺著的 Matt ,開始瘋狂的吻著 Matt ,這一晚似乎所有他們過去走過的地方都去過了,所以接下來一定要翻雲復雨一下的。
可是 Matt 輕輕的推開萱萱,說出了讓萱萱接近崩潰的事實。
Matt:我已經結束了我現在的工作,今天來北京,是要交接公務上的事 ...
萱萱:所以有其他的工作嗎?我不懂這一段時間你都不談私領域的事,為何今天你要說?
萱萱不自主的顫抖,因為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但是也不確定。
Matt:我現在下崗了,妳懂嗎?我要回台灣了 ...
萱萱: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沒關係阿,我可以等 ...
Matt:不用等了,接下來我都會在台灣了,目前沒有再來的計畫 ... 我有跟我的朋友聊過,他會接下來照顧你,妳不用擔心,反正時間也快到了。今晚我們已經一同再次的經歷我們過往的回憶,我沒有遺憾了 ...
萱萱:我不想 (萱萱顫抖的說)我已經習慣不能沒有你
萱萱崩潰的哭著,心中交織的說不出的感覺,腦中閃過的都是過去的回憶 ...

[照片說明] [萱萱留下了他的眼淚,我在旁邊用手機拍下的側影,看得出來萱萱還是懷念這段感情。]
Matt 起身離開了床,也離開了萱萱,臨走前 Matt 留下了一張提款卡,就在也沒有出現在萱萱的世界裡。
一年後萱萱畢業了,她在華南的某個城市裡的台商公司裡工作,認識了一個台灣幹部,好運的與這個台灣人結婚,雖然還沒有台灣身分證,但是每年都可以在台灣待上好一陣子。
每次她回到台灣,都會去忠孝東路的巷子裡逛街,因為在她的印象中,她不只一次聽到 Matt 在書房打電話時,有提到回忠孝東路的家,萱萱期待的事可以再見到 Matt,這個在她生命中也許不是很長,但是在她心中卻佔有非常重要的位置的男人,這個幫助過她,讓她可以走到今天的生活的男人,這個溫柔體貼,給她感受到成熟愛情的男人 ...
萱萱在台北的大街上,常常在想如有機會遇到他,她想要對 Matt 說:感謝您給我的曾經,讓我感受到生命的溫暖,對你的回憶常常帶我回到過去,可以再次遇到你是我的夢想,希望這可以帶我走向未來 ... 我愛你 ... 這是我一直想對你說的。

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與萱萱見面,我邀請萱萱去喝茶,她同意了。我開著車載著她從內湖穿過了自強隧道,一路往陽明山文化大學去,找了一家餐館喝茶。
我問了所有可能關於 Matt 的線索,我說台灣的人肉搜尋是很厲害的,也許有機會讓 Matt 看到這篇文章,或是有網民願意幫你找人。
有關於 Matt ,可能住在或工作在忠孝東路,沒有照片,Skype 是 Matt200***01 (但是這個帳號已經停用),身高 181 cm ,年齡現在大約 54 歲,體重大約 90 公斤(現在不知道),應該是我們所謂的外商工作,有關於工作的談話常提到:企業、系統、標案、獨規,似乎交易金額都是上千萬(折合台幣),不知道這個特徵是不是有跟沒有一樣。
我與萱萱聊天的內容,都是過往 Matt 與他的生活,我很難想像這樣的人生會活生生出現在我面前,我不知道要同情還是撻伐像萱萱這樣的人生與抉擇,與她這種不知道是愛還是習慣愛情,我只能把我聽到故事的寫出來,也只能讓看倌們去提會另一種世界的人類,他們是怎樣過他們的人生。
-- 墨綠晴的眼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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