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 :喂! 我是妳男朋友耶..... 妳根本不信任我嘛!?
小笠 : 不是啊! 我.........
小笠說不出她的感覺,她一向不擅長說"不",這時後的她,感覺若是對男友有任何不信任,是必須有罪惡感的,但是,內心深處她很明白,一再使他失望的男友是不值得信任沒錯!!
男孩 :到底怎麼樣啊!? 要不要一句話啦!!
小笠 :可是.....這是店裡的錢耶!?
男孩 :吼! 我講那麼多次,妳是聽不懂嘛!? 我領錢就還妳了啦!!
小笠 :我..........
男孩見小笠為難卻不堅定的態度,伸手拉了拉小笠的手,另一隻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語氣轉溫和的對她說:我怎麼會讓妳背黑鍋呢!? 我愛妳呀!! 好不好啦! 寶貝~
每次都是這樣,隨口就說出的"我愛妳",廉價、麻痺、卻對小笠像詛咒一樣,這句話出來,她就必須乖乖聽話,要不然接下來就是男孩的惱羞成怒,她則必須一邊哭泣,一邊被貼上不信任、不在乎、甚至是分手的的標籤。
她緩緩伸手進包包,拿出一個牛皮紙袋,在裡面點出五千元交給男孩,男孩數也不數的把錢對折塞進口袋 :我會還妳的,謝謝妳寶貝!! 那妳早點睡喔!? 早點休息..... 男孩騎機車走了,這一次只不過他想為機車裝上一個酷炫的改裝零件,就要小笠動用上班的餐廳店裡一日的營業額,這一晚,小笠拖著沉重的身軀上樓了。
在花蓮長大,一路到大學畢業都沒離開過家,小笠為了跟男朋友繼續在一起,不顧媽媽的反對,跟男友上了台北找工作,但是兩年後,生活跟她當時所期待的完全都不同了....男朋友沒有隨年紀成長而有責任,賺的錢有限,但嗜好的消費卻很昂貴,而且....他對於軟弱、沒有個性的小笠越來越不滿意,都市的女孩更有趣,更會打扮,而且更漂亮,小笠有感覺,卻說不出來,她總是找理由告訴自己"他還是會來載我下班啊!? " "他還是會來找我啊!? " "他....他還是有說他愛我呀!!" 想到這裡,她攤坐在四坪大的小房間裡,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最後,這五千元與男友都沒回來,在日本料理店當櫃台的小笠,月薪兩萬七,在五號領薪水後,七千元繳了房租,一萬元還了助學貸款,繳完水、電、還有手機費之後,還要將這五千元還回去.......她好累,剩下的錢讓她連門都不敢出去,她趴在和式桌上看著幾張紙鈔跟銅板,思考這個月該怎麼過下去....
小笠的房間隔壁是樓下服飾店的儲藏室,僅留一條通往一樓的鐵梯,房間有個裝鐵窗的小陽台,只有八十公分寬,裝上熱水器後,人只能彎著腰去晾幾件衣服,窗型冷氣口沒有冷氣,房東僅僅用塊木板封起來,淋浴間站去了四分之一的空間,是個壓迫感很重的地方,所以小笠有時下班寧願去坐在便利商店吹冷氣。
那天在下雨,小笠趴在和式桌上,正快睡著的時後,餘光看見一個黑影,隨後"碰"一聲嚇醒了她,那是...? 小笠超害怕的,忽然,陽台走進來一隻貓,爭大眼注視著她,小笠不敢動,她不知道貓會不會咬她,貓咪也正在衡量小笠,忽然這隻貓開始舔身體,整理濕漉漉的身子,舔到一半又甩起頭來,水珠都在小房間裡亂噴,小笠手檔著,一邊對貓咪說: 你在幹嘛啦!? 你...你快出去啦!! 這隻貓咪不理他,繼續舔毛,小笠不知如何是好! 回頭一想,他應該是來躲雨而已吧!? 外面雨越下越大,她看了看這隻貓,很漂亮,很英挺,念頭一轉就對貓說:雨一停! 你就要走喔!! 貓咪還在舔毛也沒理她,於是小笠拿了衣服,無奈的去洗澡了.....
她洗澡一出來,往貓的方向看,貓不見了,她鬆了口氣,拿了衣服去陽台晾,又看見泡棉地板被採的都是腳印,她嘆了口氣,去浴室裡拿了抹布,跪下來將帶雨水的腳印都擦掉,擦完正當起身之時,她聽到為弱的打呼聲,她一轉頭就氣瘋了,這隻貓就睡在她枕頭上,她鼓起勇氣要去抓起貓咪,這隻貓更快,伸手立刻抓傷了她的手,小笠的眼淚立刻飆了出來,她想到這幾個月的遭遇,男友、還有身上沒錢、現在連貓都要欺負她......她對貓吼了一聲 :你不走! 我走嘛!! 她一邊哭只穿了件薄外套,頭髮還沒吹乾,就小跑步到巷口的便利商店。
小笠拿了幾張紙巾擦了一下眼淚,坐在玻璃窗前,忽然發現自己沒吃晚餐,而她度過這個月的計畫就是一天吃兩餐就好,只是.....這時她真的很餓,心中在盤算要不要買個東西吃,忽然她見到門口一個怪人,撐一把雨傘,不停蹲下來看汽車底下,她也沒多留意,只想著那隻混蛋貓,又看了自己手上的抓痕,不管了!! 我要吃東西!! 她伸手去口袋掏出一個五十元,轉身去找價格比較不心痛的食物,小笠挑了一個二十八元的飯糰,就當作今晚給自己的安慰吧!! 吃完後回去看那隻無賴貓走了沒.....
小笠結完帳一轉身手突然滑了一下,三角飯糰滾了出去,剛剛那個怪人剛好近來,沒看見小笠,口中念念有詞 :再跑....好!! 你就不要給我抓到!! 然後一腳正好採到小笠的飯糰,滑了一跤跌在地上,小笠看傻了.....
怪人 :好痛...誰的飯糰啊!!
小笠 :喂!! 先生! 你踩壞了我的飯糰!!
怪人一邊揉膝蓋,一邊回她 : 飯糰! 妳的!?
小笠 :對!! 我的!! 你把它....
怪人 : 妳飯糰不吃放地上幹嘛!!
小笠 :我要吃啊!! 是你....
怪人打斷她 :放地上吃!??
小笠 為之氣結: 我...這我....你.........
小笠氣到說不出話
怪人 :好啦.....算我倒楣........
怪人不理她,轉頭去買東西,小笠才收起的眼淚,又噴了出來,但是她背對那個怪人,怪人沒瞧見,她坐回自助區,眼淚一直流,一邊正在想著怎麼罵那個怪人,哭到一半,看到玻璃中怪人也正在看自己,她趕快避開他的眼神,但是她氣還沒消,忽然身旁奏過來一份便當跟巧克力牛奶,怪人很不好意思的對她說 :好啦! 對不起啦! 請妳吃便當,當陪罪瞜!! 妳....不要哭嘛!! 不過是一個飯糰而已.....
小笠轉身 :吼~你....你是看過有人為了一顆飯糰哭嗎!?
怪人 :不然妳是因為害我跌倒哭喔!??
小笠覺得這個人不可理喻,狠狠回一句 :當然不是!!
怪人 :所以賠妳了阿!!
這時小笠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她的臉瞬間都紅到了耳根了,怪人突然 : 噗嗤~的一聲! 小笠的無名火又快爆發了出來,怪人趕緊說 :吃飽心情就好了啦!! 那再見了... 小笠對他笑了一下,怪人對店員說了一句:有看到他就打給我嘿! 然後走出了便利商店。
小笠吃完飯,心情果然好了很多,但是回到房間,那隻貓還在,而且呼呼大睡,小笠覺得很無奈,這隻貓又兇,她拉過棉被,用外套當枕頭,一邊自言自語:好啦! 算我怕你,我就睡地上.....這樣總可以了吧!? 她關上燈,黑暗中傳來貓咪的打呼聲,她又好氣又好笑,就慢慢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貓咪不見了! 她鬆了口氣,趕快去關上陽台的門,然後忽然感覺這隻貓還挺好笑的! 大搖大擺來借宿,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討不討厭這隻貓,不過昨晚她覺得自己是有陪伴的,至少是小笠這個月以來最不孤單的一天,當天下班,她一如往常洗澡,然後去曬衣服,她一邊晾一邊往樓下看,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在找那隻小貓咪,不過這幾天他都沒再出現了。
有一天,當他在快下班的時後,店裡走近來一個婦人,是小笠的媽媽,小笠嚇了一跳,問媽媽 :你怎麼會來!? 媽媽回她 :妳還說哩! 我等你下班再說!! 小笠渡過了心神不寧的半小時,然後跟媽媽一起走出餐廳,媽媽忽然說 : 走! 我們去吃飯! 小笠回答說 :好! 然後忐忑不安,因為她口袋裡剩下幾百塊,怕根本不夠她和媽媽吃飯,母女倆一起去吃了小火鍋,一開始兩人都沒說話,小笠耐不住這樣的沉默,於是先開了口.....
小笠 : 媽~ 妳怎麼會來! 而且都沒有講......
笠媽 : 妳喔! 都沒照起工吃飯! 都瘦了一圈.....
小笠 :那有....我在減肥啊!!
笠媽 :........
笠媽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欲言又止,小笠心想媽媽從花蓮坐了三個半小時的火車來台北,心裡很不捨,但也隱約感覺到有事,於是默默的吃完這頓飯,貼心的媽媽很快的付了錢,跟她走了出來,一路上走回租屋處,小笠去牽起媽媽的手,媽媽才緩緩開口.......
笠媽 :乾丟愛來台北才有事做? 花蓮有什麼不好!?
小笠 : 沒有啊! 就總是要出來看看阿!!
笠媽 : 看什麼!? 厝自己的,家自己的,故鄉自己的,幹嘛一定要來台北看人家臉色!?
小笠 : 阿呦~那我回去要做什麼......
笠媽 : 開店啊!! 妳不是想開飲料店!? 家裡給你開啊!! 我們家地段也不錯,市區耶!!
小笠 : 大學畢業開飲料店喔!?
笠媽 :不然大學畢業來餐廳打工喔!?
小笠不知道怎麼回答媽媽的話,不過媽媽看似要去她租屋處看看,她倒是有點擔心,兩人走著走著,就回到那個小套房了,媽媽坐在床邊,小笠急著收拾東西,媽媽皺著眉頭叫她不用收了,小笠不敢看媽媽,因為軟弱的她怕自己又想哭了,但這次不行! 因為自己不顧媽媽反對來台北,就是這時候不能哭!! 媽媽這時卻說:我知道妳跟妳男朋友已經... 她打斷媽媽的話 : 媽! 我這沒水喝了,我去買飲料,今晚妳睡床,我睡地上.... 然後就奪門而出,往便利商店衝....
她才進便利商店,就又遇見那個怪人正在對店員說話:我跟你講啦! 沒下次了,他要是被我抓到吼! 我就.....怪人看見她了,小笠自己也不知道算不算認識他,於似點非點的一下頭,就低著頭近去拿起一瓶兩公升的無糖綠茶,怪人繼續對店員說 :我一定要想辦法給他一點教訓啦!! 小笠不知道他們在講什麼,總覺得這怪人老是說要抓誰,要教訓誰,好像不是善類,似乎不該聽他們說話的內容,顯得有點籌措該不該去結帳,這時怪人看見他了,略退了兩步示意要給小笠結帳,小笠將飲料放在櫃檯,然後掏錢結了帳,就在付錢的同時,怪人開口對她說了 :這次買完別再放地上了啊!! 小笠沒好氣沒好笑的回他一句:要你管!!
小笠回到房間一開門,就看到那隻無賴貓趴在桌子上,媽媽正在撫摸他,小笠看傻了:媽! 妳怎麼.... 媽媽:我看妳人都吃不飽了,還養貓喔!! 小笠趕緊解釋 :不是啦! 媽! 他是他自己.... 話沒說完,那隻貓走了過來在小笠腳邊磨蹭,媽媽看了:還說不是! 養貓是沒關係啦! 只是環境要注意..... 小笠又趕緊說 :不是啦! 媽.... 這時貓咪立起了前腿,伸長脖子頭要頂小笠的手,小笠 :我....這.....你..... 然後看媽媽望著貓咪,一付很喜歡的感覺,她根本不知道這隻貓打哪來的,但是這股無賴,不容她解釋的感覺又很熟悉,這一晚貓咪又睡在她這,媽媽堅持睡地上,而貓咪就睡在媽媽腳邊,母女倆關著燈,小笠知道媽媽這次來是來抓她回家的,很怕談起這件事,不過還好有了這隻貓,媽媽注意力都在貓身上:妳記不記得小時候家裡也有一隻花貓阿!? 小笠 :花貓!? 媽媽 :對阿! 老是在妳爸機車上,趕都趕不走..... 小笠想了想 :好...好像有耶!! 她的記憶忽然被勾勒起,小時後門口真的有隻貓的影子,媽媽要出門,回家總是摸他個兩下,小笠想起媽媽是很喜歡貓咪的!! 很多事她其實都記得,只是身處這個混亂的大城市,她想不起來而已....
第二天早上小笠一醒來,媽媽不見了,貓睡在她腳邊,她趕緊起來,看到桌上有張字條,還有三千元,字條上寫著
不放心妳爸一個人在家,先坐早車回去了,媽媽知道妳跟男朋友分手了,都市生活不容易,錢難賺,省點用,辛苦不開心就回家來!! 三餐要照起工吃,妳太瘦了! 貓咪很可愛!! 媽媽>
小笠坐在地上手握著紙條,看著桌上三張千元大鈔,又看看熟睡的貓咪,這次她沒有落淚了! 小笠過去用手環抱著貓咪,好溫暖,彷彿透過他傳來昨晚媽媽的體溫,小笠告訴自己這次她要堅強!!
這陣子這隻無賴貓又不見了,小笠領了薪水後,還是買了一包貓食,然後每次晾衣服就張望四周,找著那隻無賴貓的影子,但是這次她沒看見貓,卻只看到前男友坐在樓下機車上.....
那天男孩來挽回她,他不停道歉,說自己錯了! 然後說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小笠覺得一切都很可笑,前男友繼續講的口沫橫飛,小笠卻在想著自己居然為了他上來台北,男孩又繼續說著幾個未來的願景,但小笠卻看見他的機車依然擦的雪亮,而且還多了幾個看似很昂貴的零件,她發現眼前這個男孩,已經無法再吸引他了,她一句也沒聽懂男孩說什麼,只問著自己:難道.....這就是成長了嗎!?
溫和的小笠,一時也不知道怎麼打發前男友,只能說她想買飲料,一邊走到那個像避風港的便利商店,還沒進去就看到那個怪人在門口,口中喃喃自語:這混蛋..... 怪人看了一眼小笠與她前男友,小笠一樣給了他一個不好察覺的小點頭,覺得這個怪人怎麼老給她一股跟誰很像的感覺?
在便利商店裡,小笠無心的看著冰箱中的飲料,前男友依然還在講個不停,她發現自己已經什麼感覺都沒有了,於是她靈機一動,拿了兩瓶飲料,就去櫃檯結帳,前男友這時還跟著她,小笠結完帳,就走出便利商店,前男友疑惑著那瓶飲料難道不是給自己的嗎? 小笠一出去就叫住那個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的怪人: 礙~ 怪人轉過身來 :什麼!? 小笠 :上次...你請我吃便當,那今天我請你喝飲料.... 這怪人雖然行為奇怪,但倒也很機靈,看了看她前男友手上沒飲料,小笠又似乎不搭理他,於是接過飲料,緩緩開了口 :我...我還要看電影... 小笠幾乎快笑了出來,前男友已經看呆了,小笠忍著笑 :好啦!! 下次啦!! 怪人打開飲料喝了一口:好! 一言為定!! 然後就逕自走了....
小笠的前男友回過神,不可置信的問小笠 :妳....妳認識了其他的男生!? 小笠沒回答他 只說:我要回花蓮了!!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決定的! 但她確信自己沒說錯! 她又補上一句:我沒辦法再喜歡你一次了......這句話讓男孩全懂了,她也不再是那個為愛走天崖的女孩小笠了.....
他默默的走回停機車的地方,小笠想繼續待在便利商店,男孩的背影才消失轉角,小笠就聽到大叫,她趕快過去看怎麼回事!? 男孩心愛的機車...椅墊上好多道抓痕,都被劃破露出了海綿,男孩勃然大怒,心疼不已,小笠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手上,上個月被貓抓的爪痕,她笑了,因為她知道是貓,而且他確定是哪一隻貓!!
前男友走後,小笠跑到巷子裡,四處要找那隻無賴又可愛的貓咪,果然在離機車不遠處看到他在圍牆上,小笠走了過去,貓咪坐了起來,小笠興奮的開口問了他 :是你對不對!? 貓咪甩了甩尾巴,小笠: 我就知道是你!! 你在幫我出氣!? 對不對!? 貓咪回了她一句:喵~ 小笠開心的說 :我就知道!! 小笠今天心情很開心,這隻貓一開始很無賴,但是有時候他的存在又很微妙,很貼心!! 小笠開口對貓咪說 ;我明天要去辭職了! 你跟我回花蓮好不好!!? 貓咪盯著她看,小笠覺得好滿足,好像她在這都市裡終於有一個知心朋友一般。
一個禮拜後,小笠辭職了 ,她用她在台北最後一份薪水,買了貓籠子,貓食,還有逗貓棒,她準備要帶無賴貓回家,為此她還多留了兩天,終於無賴貓又來了,小笠很開心,趕快開了一個罐頭請他吃,這隻貓說也奇怪,好像不餓,小笠納悶怎會有野貓不餓的!? 她坐下來對著貓咪說話:那...跟我回家瞜!! 我會照顧你的!
好不好?貓咪低下頭舔了幾口罐頭,小笠看著他,覺得他其實很漂亮,虎斑分明,胸口的花紋像狼煙一樣,臉上又好像寫了個"火"字,小笠問他:該叫你什麼名子好呢!?
這時窗外巷子裡傳來一個男人的呼喊聲音:豬喵! 臭豬喵!! 桌子上的虎斑貓立刻豎起耳朵,睜大了眼睛! 窗外又傳來 :豬喵~ 虎斑貓趕快衝出陽台,跳了下去,小笠 :礙!! 你別走阿!! 我們就要回.... 她追了上去跑到陽台,是那個怪人!! 他抓住虎斑貓,一直彈他耳朵,小笠急了:你...你放開他!! 小笠趕快衝下樓去,她要去找那個怪人要回貓!!
她追上那個怪人,劈頭就說 :你放開他,他是我的貓!!
我熟練的將豬喵放在肩膀上,回問了她一句 :他? 是妳的貓!?
小笠看豬喵很習慣的在我肩膀上,恍然大悟!! 他進人家裡就睡床,給他罐頭又不餓,然後這怪人每次碰面都在找東西....還有 ! 那付無賴,卻又常做一點令人感激的舉動,這人跟這隻貓...根本就是一個樣!!!
小笠不可置信的開了口:那他....是你的貓!?
我:你這女人很奇怪耶!! 妳剛說這貓是妳的,現在卻問我是不是我的!!? 妳秀斗嗎!?
小笠驚訝的說 :可是...他..他...他沒說他有人養阿!!?
我 :喔! 那他對妳說時用國語還是台語 !?
小笠快招架不住了: 他....你.....你們......
小笠轉為有點生氣,指著豬喵說 :吼~你...你...我看你可愛本來要把你帶回家養的!!...
我不知道他指誰,回了她 :我?..你說我!?
小笠生氣了更接近指著豬喵 : 我說他!!
我 : 喔! 人家的貓很可愛就想帶回家養! 那我也覺得妳很可愛,可不可以帶妳回家養阿!??
小笠脹紅了臉,淚珠在眼裡打轉: 你...你們....你們很無賴耶!!
我 :等等...等等....你說無賴,是指我還是他!?
我一臉疑惑,豬喵卻在我腳邊東張西望一付事不關己,小笠氣到流淚大聲對我說 :你們兩個都是無賴啦!! 然後轉頭就走! 留下一臉疑惑的我看著她走遠,然後我彎腰抱起豬喵對他說 :我覺得她是說你耶......
隔天,小笠還是請便利商店店長打電話給我,請我抱了豬喵下來,她始終也沒抱到豬喵過,因為我是世界上唯一能抱他的人,她一直摸豬喵的頭,對他說:你喔! 姊姊被你騙的好慘!! 壞蛋.... 然後才對我說了這兩年來台北的遭遇,我們最後才互留了電話,然後就這樣! 鄉下女孩小笠,回到故鄉花蓮去了,她對台北沒有留戀,若一定要她舉出一件事來,她一定會說她想念那隻在台北使她勇敢起來的虎斑貓!!
小笠的電話,七年後我才第一次撥,她已經是兩個小孩的媽了,而且是一間宜蘭民宿的老闆娘,我跟豬喵還去造訪過,而她第一次打給我則是造訪他們後五年,她在網路上看見了"喵 妳的腳印..."
作者的話
因為當年我沒有照像手機,數位相機也頂多200萬畫素,所以豬喵的照片實在不多! 這陣子為了充實內容才又去拜託了小笠姊,希望她能讓我使用她的回憶,跟其他外傳一樣,我得到的都只有事件與流程,但是對話和劇情還是需要杜撰,減少了貓的部份,練習了一下人與人的寫法,希望與大家印象中的"我的虎斑貓"不要差太多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