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台北市南港路一段
我:自小客
對方:公車
天氣:晴
能見度:無限遠
南港路是四線道,路口紅燈
我停在東往西慢車道(外側)
公車和我同向,停在快車道(內側)
站牌在我右前方約一百公尺處,
綠燈亮二車同時起步,公車約落後我一個小客車車身,
我發現公車向右靠過來,
所以我反射動作減速但尚未停下來,此時公車就擦撞到我左後方,
巨大聲響和撞擊力道讓我嚇一跳,我停下來,公車也停下來,
此時我踩下手煞車,準備下車,
結果公車竟然繼續往前開,好像沒事一樣。
這時我馬上放開手煞車追上去,從側邊攔停公車,
再開到前方擋住公車後撥打110報警,說明事故地點,無人受傷等…

我的左後方損傷

公車的右前方損傷
事件到此,在我心中認為,小事一件,不必驚慌,我就上車吃起我的蛋堡配拿鐵咖啡

管區先抵達現場,詢問情況後表示,要由交通隊接手製作筆錄及繪製現場圖。
這時我開始覺得脖子有點痠痠的,跟管區員警說,但是也不嚴重,我也就沒在意了。
約十分鐘後,交通隊抵達,問明情況後表示,因已離開現場(我去追公車),
所以繪製現場圖只能標明我們口述的行進方向,我們也將車輛都移至路邊了。
在等待交通隊作筆錄的同時,我們仍是各說各話,沒有交集,我也懶的再說。
這時我開始有脖子緊緊的,有點轉不動的情況,好像落枕的感覺。
此時我向交通路隊員警表示我脖子不舒服,想要快點製作筆錄,作完去看醫生。
交通隊員警一臉狐疑的問我,擦撞到你的車子這麼小力,你卻說脖子有受傷?
”有受傷不就表示你是對的啦!”
這時我摸摸脖子,想說,算了,也不嚴重,還是不要得罪警察大人,畢竟筆錄是人家在作的…
後來公車司機表示,要等稽核來了才能做決定,我和交通隊只好在現場等。
在漫長的等待過程中,我的脖子愈來愈沈重,可是我還是只在旁等候,
公車司機和交警說,他脖子受傷怎麼一開始不叫救護車?交警微笑了一下。
這時交警走過來跟我說,先生,你不是你不舒服嗎,怎麼不去就醫,可以去醫院作筆錄,
我從他們二人的態度感到我好像在裝病,唉~

這時我也懶的等了,反正現場都移了,我就逕自開車去忠孝醫院掛急診。
去到醫院開始檢查,急診室醫生一樣用狐疑的態度問我,你開什麼車,人家擦撞你,這樣你就受傷了嗎?
醫生聽完我的陳述後輕鬆地說,好吧,照x光,要打針喔!
此時交通隊和公車司機就坐在急診室的小桌子作筆錄。
我先去照x光,打完針後坐在旁邊等…
突然醫生哇的一聲,然後轉過頭來看我一眼,我就想他看的我的x光片吧,
我準備起身走過去,醫生很大聲的叫我,你不要動,坐那裡,拿項圈給他戴,
我有點驚訝地讓護士戴好項圈走過去,醫生指給我看說,
你頸部第六及第七節脊椎後方各斷了一塊,先給你固定你不要動,我已經請神經外科過來會診。

這時我戴著項圈走出去跟交通隊員警說,我骨頭斷了,
他笑說,你說斷了就斷了吧,你先去治療。這時公車司機也露出不可置信的笑容…

我心裡想,唉,你們都以為我在裝病。
接下來換我作筆錄,我就陳述了一下過程,並且稍微向交通隊表達了一下我的想法
他很制式化的講明立場,說專業部分由醫師認定,他不干涉。
我做好斷層掃瞄後,醫生請我過去說明,此時交通隊員警也站在我後方聽,
他聽完後可能發現我情況不假,態度就有些改變,變的稍微客氣。
做完筆錄他也走了。這時公車的稽核來到醫院,態度親切又和藹可親,
先親聲問候我的傷勢,並表示請我留好醫療單據,以方便日後的手續。
可能是長官在吧,公車司機的態度,也變的很客氣低調。
神經外科看完斷層掃瞄說,還好沒有壓到神經,
可以出院了,下週再回診,但是,項圈不可拿掉,不可轉頭,骨頭還是有可能會壓迫到其他地方
動作要小心,也不要提重物。
我在想,平常打球,跳上跳下都好好的,說白一點,就算騎車犁田,都不見得會摔斷骨頭哩!
是不是x光有點問題?出錯機率有多大?(雖然我也有看到那二塊小骨頭在我脖子裡)
而且如果沒有大傷,我也不一定要為難那司機,
鈑烤就幾千元,我請一天假都超過鈑烤的錢了,如果他有停下來,態度好一點,我都不見得會要他賠。
我看他也沒有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吧。
我要說的是,事件發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老實說
我想請問各位,這麼小的車禍,我的頸椎怎麼會就這樣骨頭就斷了二截?
我又不是阿凡達,把脊椎連在車子上開…
而且我也是法律科班出身,平日專門幫人處理糾紛,
想不到自己遇到了,
還是頗有受委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