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單一主題的概念。我偏愛萬花筒式的展現:只要輕輕敲打,那五彩繽紛的小玻璃碎片就能夠成一個新的圖案。-羅蘭巴特,<聲音的顆粒>(roland barthes,the grain of the voice)
儀式的閱讀
閱讀並不只包含對於語言或書寫文字的解碼:相反的,在它之前以及在它之中以經糾纏著世界的知識.............。對於文本作批判的閱讀而獲得的理解就隱涵著看見文本和語鏡之間的關係。-paulo freire and donaldo macedo,1987:29。
藝術(art )這個字從拉丁文(ars)而來,又可約解譯「技術」或「技法」。這是一個重要的概念。如果你試圖找一個框架能夠容納自古以來.各種不同文化下的藝術,那麼以「巧妙的技法組成的圖像或物件」是個具有建設性的歸納法方法。這種藝術的詮釋,代表了一件藝術品無論是什麼都須要經過技術性安排或製造的過程。這雖然不是什麼天大的啟示,但我們可以從這裡開始,這提醒了我們藝術是一種人為的活動。藝術理論入門 art theory for beginners 2006 p09。
Art of Prehistoric Times: Rock Paintings from the Frobenius Collection
Martin-Gropius-Bau, Berlin, Germany BY TOM MELICK。
轉述其中第12頁。普林尼在《自然史》中記載,西方第一位畫家是希臘的布塔狄思(Butades),12她與愛人分手前夕,將他的輪廓借燭光投影在牆壁上描繪下來。德希達(Derrida,1993)在其《盲人傳略》(Memoirs of the Blind)一書中曾分析法國畫家蘇維(Joseph-Benoit Suvee,1747-1807)所畫的《布塔狄思(繪畫的起源)》(Butades orThe Origin of Drawing,如圖 10),德希達指出,畫中布塔狄思與她的愛人兩人之間
「繞過攝影機」,我們越過的不僅是影像機器的放送端,從影像機器的分子回到機器影像的物性;也繞過了盧米埃兄弟的《工廠大門》(Workers Leaving the Factory,1895),從膠卷底片的影像機器移至繪畫與時間速度的肉眼視覺暫留,它更出示了一種身體面對影像機器的浮動性格,即便此身體性格最終似乎仍逃不過德勒茲所言「思想即影像,大腦即螢幕」的大框架,卻仍舊提供了我們一種追索活動影像與鏡外蒙太奇的路徑。本文將以高重黎的身體越繞與影像精神生產意志作為定錨,局部檢論此類影像的組構條件。事實上,身體的越繞使得我們進入可驅動所有影像組成物質的施動狀態,任意進行感知、加速重組分鏡模式,亦即,身體蒙太奇。而這,當然是維托夫(Dziga Vertov)式的機器影像機器。
數張拍攝對象同質的四乘六吋照片集,亂序但同徑地黏貼於牆面,因為照片的尺寸與黏貼位置,觀者必須移動、改變身體位置與動作,進而構成「閱、讀」影像、接續回到影像現實的感知序列。一方面,倪祥作品對準的是影像與時間速度的視覺暫留,身體運動的個人差異,無論是加速、前進、倒退、減格、跳接等運動,都讓影像在身體運動中往返於「形成動畫」與「閱讀影格」兩種感知中。另一方面,此種影像物質上的序列性指向了「鏡內蒙太奇」,一種藝術家主觀意識上的影像序列;亦指向了「鏡外蒙太奇」,觀影者身體的場景與鏡頭意志,再一次將身體的主動性與影像的被動性連結,這如同在景象創製的場景中調度維托夫的影像參數。維托夫在〈電影眼:一場革命〉(Kinoks: A Revolution, 1923)文中宣告:「我從人類動能中解放,我在恆動中…我,一具攝影機,拋擲此身,於混亂的運動中遣調,記錄運動…從每秒16-17個影格速率的規則中解放。」(Vertov, 1923:17)。若我們將此陳述中的攝影機身體類比為從影像機器的影格速回到機器影像的身體物質,那麼倪祥影像組件中的攝影機意識、影像生產序列、組配物質可說是倒行逆施般的身體動畫生產器,企圖恢復機器影像觀影過程中時常荒廢的身體感,同時向觀者發出回望活動影像起點的要求,以身體暫留纏繞視覺暫留,於機器影像的影格速率中解放。
III. 手投影膠片——偏執式取鏡
「啪!」投影機開啟,藝術家理查.理路爾(Richard Lewer)站在投影機前,將一張單色手繪透明片放置光面上,「是的,我的朋友都叫我伯尼。」影片出現藝術家口白,以第一人稱。接著疊上一張、再一張。這些透明片上手繪著2012年11月發生於西澳大利亞佛羅意特海灘的一個自殺案件。「我的伴侶朱莉亞,我們在一起二十年了。」一部老車被發現於海灘邊,伯尼(Herbert Bernard Erickson)自殺前的衣服整齊的疊在沙灘上,一起自溺自殺案件。81歲的伯尼自殺前一個月曾認罪並被判刑,因謀殺其73歲的伴侶朱莉亞(Julie Betty Kuhn),伯尼因不忍看到他的伴侶持續忍受病情惡化,用枕頭悶死她,接著殺了他的兩隻狗。在伯尼自溺前,曾試圖用觸電自殺未果,這讓他嚴重灼傷,失去兩隻手指。案件判決前伯尼做了告白陳述:「我不想做牢,我想跟朱莉亞同歸,但不幸地,我還在這。」如同應時性、時事性的「活報劇」(living newspaper),以新聞時事作為主要題材,《不幸地,我還在這》作品的敘事內容來自於一則殺人事件,由藝術家獨白,同時手動操作以黑白素色繪畫為主的投影片,進行故事演示。這件不以影格速度作為「動畫」手段的「動畫」,將動畫的「仿生性」置後,或者說,手繪投影膠片意味著攝影機的越繞,此動作同時越繞過電影膠片的影格速率視像。每一幀投影膠片的影像,來自於藝術家閱讀新聞事件後腦內影像構成的「仿生再現」,此再現不僅是新聞事件的個人素描,亦是「事件本身不可再現」的素描,透過藝術家個人面對事件的「偏執式取鏡」,去對應新聞事件報導的「冷鏡頭」。
《魔法阿媽》Grandma and Her Ghosts。是由王小棣所執導/監製,漫畫家麥仁杰負責劇中造型設計與分鏡,史擷詠擔任配樂,文英替動畫人物配音的1998年所上映台灣動畫電影。作品預算高達4000萬,且仿效迪士尼製作方式以真人表演來進行配音後,再繪製動畫畫面。本片內容以祖孫互動與台灣民間信仰為主題,上映後在台灣社會取得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