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分享] 攝影「素人」之眼

從前，對小弟來說， Mobile01 就像陽光、空氣、水，是我每日不可或缺的養分，讓我成長茁壯，每天都感到很充實～ 但是曾幾何時， Mobile01 就像環境遭受破壞的地球一樣，現在， Mobile01 給我的卻是被灰塵遮蔽的陽光、嚴重污染的空氣、充滿化學廢料的水，我每天還是一樣打開 Mobile01 ，但是卻總是隱隱感到有股快要窒息的感覺，有點悲哀，想做點什麼，但形勢比人強，總是無能為力...

幸好，現在環保意識高張，也許大家已厭倦了漫天嘴炮的疲勞轟炸，最近 Mobile01 似乎有股新的思潮正在蘊釀著，逐漸有人打破沈默，願意為再度為這塊園地注入一些新的養份... 身為熱愛 Mobile01 的一員，小弟當然也應該貢獻一點心力，雖然只是一介草民，也要自不量力的來野人獻曝一下，拿自己的磚來與玉爭輝，聲援一下願意貢獻好文章的先進們...

自從接觸攝影以來，小弟習慣在歲末年終的時候，在部落格裡面放一篇感言來「自high」一下，接下來您將看到的即是小弟本年度的「自high文」，裡面不談技術、不談理論，純粹只是小弟三年多來對攝影的一些心得和想法，如果您不喜歡這種「自high文」，請直接按「上一頁」離開，小弟只能向您說聲抱歉，浪費了您寶貴的時間。

小弟已經盡一切可能，用小弟一整年中自己最滿意的照片放進這篇文章，並且盡力讓圖文相符，如果還是傷眼，請莫見怪。如果有前輩願意給予指導，小弟當然非常樂於接受，但是小弟並未「徵求毒舌」，請各位高抬貴「口」，不要用口水噴我，我沒去打 H1N1 疫苗，家裡還有小孩要養，不希望這篇文章變成我的遺作... 這篇文章僅是小弟個人的一些心得及看法，無關是非對錯，內容自然也難免有些偏頗、疏漏，但是小弟已字斟句酌，反覆修正了好幾遍，儘可能確保不碰觸到任何敏感地帶，如果還是有冒犯到某些神聖不可侵犯的族群，尚祈見諒，小弟才疏學淺，攝影程度屬於「菜鳥級」，請不要與我討論太過深奧的技術問題、邏輯問題、哲學問題、意識型態問題、形而上問題，這些東東我沒辦法理解的...

如果您看到這裡還沒離開，表示您真的對這篇文章有興趣，希望您看完之後能有所感受。但小弟還是要提醒您：文章有點長，請耐心觀看，如果看到一半頭暈想吐，請自備嘔吐袋，請恕小弟無法到府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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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初入攝影之門的人來說，「把照片拍漂亮」似乎就等於是攝影的一切：



但是，「漂亮」往往是不夠的，尤其對於像小菜手這種自我要求達到龜毛級程度的人更是不夠。 人的內心渴望的，往往是更深層的東西。好比這張相片，一目瞭然但是平淡無奇：



除非您對這棵榕樹有特別的感情、印象，否則正常人看完絕對過目即忘，即便有啥麼魔法把它變得更炫麗奪目100倍，頂多也只能把目光多拉攏個幾分鐘。但是什麼樣的動機驅使小菜手拍下這張相片呢？ 原因在於，學生時代小菜手並不懂攝影、更沒本錢玩攝影，自從開始玩攝影之後，或許是為了拾回一些往日情懷，心裡頭總是一直有個想法，想要拍下這個最能代表母校的珍貴地標。於是某一天，小菜手偶然來到了這裡，手上正好帶著自己最精良的相機、最精良的鏡頭，便拍下了這張曝光OK、構圖OK的相片。然而，在我看來，它並不算是一張好作品，因為它無法訴說出按下快門之前那些早已存在於我腦袋裡面的東西。

攝影和寫作一樣，是很個人、很內在的，我們並沒有要拍 DM 、拍圖鑑、拿照片賣錢、以攝影作為自我實現的工具，並不需要用太過「唯物」的觀點去看待攝影這件事。在菜鳥級的素人攝影玩家心目中，「好照片」的定義其實很簡單，就是一張令人心動(至少讓自己心動)、想要珍藏的照片。而精良的器材，精準的曝光、構圖、光影、色彩、景深控制、...，並不能給你這些，一切技術上的細節，充其量只能幫助你更容易達到你想要的結果而已。一張好照片真正需要的，是一種「意境」、一種「氛圍」，以現在最流行的方式來說，就是一種「fu」，它像是一把鑰匙，為您打開大門，透過影像引領您進入一個情境當中...



這張迷霧森林的相片，是小菜手個人滿喜愛的相片之一，根本甭談拍得好或壞，因為它連「糖水片」的邊都沾不上。要完成這張相片，完全不需要啥麼多高檔的器材、多一流的技術，可是唯一需要的，正是那一種「意境」、那一種「氛圍」、那一種「fu」...

通常，「氛圍」無法刻意營造，完全取決於那個畫面當下給你的震撼：



這是一次很特別的日出，讓我聯想到電影裡面的末日場景，於是我毫不猶豫的按下快門。

難得遇到紅得很唯美的晚霞，配合帷幔般的造型，同樣也是一個很「電影」的 fu ：



有時候，「氛圍」則是可以「塑造」出來的：



拍攝這張相片的時間是早晨，但是構圖和光線讓我一直老想到黃昏，於是我把色彩調整、加強一下，變成了一個有點像黃昏又不太像黃昏的特別的感覺～

底下這張菩薩像，原本是一個在中庭裡面很普通的場景，但是我很喜歡當時投射在菩薩身上的光影，於是我把對比調整了一番，讓這張相片只強調光影的部份：



這張相片我無法直接拍出來，眼睛看到的也不是這個樣子，如此濃烈的黑白色調更非小菜手的風格，可是它卻很接近我腦海中浮現出來的影像，也更能表現出隱藏於這個影像中的意涵。

後製有沒有罪？我不知道。 但是以傳統的角度來看，一張相片的產出過程是從按下快門開始，直到沖洗成相片或幻燈片為止，暗房是產生最終成品必經的過程，沒有理由到了數位時代就必須變得不一樣。例如，當我看到這個畫面時，感受到的是一種雲淡風輕的感覺：



但是，這張相片若被相機處理得太「標準」，我想，沒有人看了之後會有雲淡風輕的感覺... 我一定要對相片作一些處理，才能儘可能讓別人也有和我相同的感受。唯有如此，這張相片才算是一張完整的相片。

再者，適當的修圖，有時候真的是一種必要之惡。每次看著寶貝兒子睡覺的模樣，就很想拍一張這樣的相片：



但是我手邊沒有適當的鏡頭，只好將就拍完再作裁切，而且我想要畫面上有溫暖柔嫩的感覺，調整一下色彩也是必要的，有時為了爭取快門速度，甚至只好減 EV 拍 RAW 檔再調亮。假如小菜手堅持技術至上，非得在相機上一氣呵成不可，恐怕自己還沒瘋掉，小寶貝已經先被搞瘋了...

雖然如此，攝影畢竟不同於數位藝術，影像編輯軟體在攝影上只是輔助工具，並非創作的主要程序，若是後製的原因是因為相片拍壞，甚至想要無中生有，那當然就另當別論了。況且，有些東西確實是後製不來的，攝影者的觀察力和基本功依舊是決定最終成果的關鍵：



蜻蜓身上的色彩和線條、陽光照耀在翅膀上的彩色光點，沒拍好就是失敗，怎麼改也不可能改到渾然天成。

相較於以色彩、光線來營造氛圍，從環境中的景物取材來襯托出氛圍，顯然容易得多，也是大多數相片很自然會採取的方法。當然，在人造環境下，搭配景物、燈光雖然需要相當程度的功力，但是和大自然相比至少是可被控制的，在自然環境中，如何拿捏、如何取捨，是攝影師們一輩子都研究不完的問題。

青草地上的鼠尾草，徐徐的涼風吹來，嗯，不錯，一個很輕鬆愜意，夏日午後的 fu ：



黑色的蝴蝶、嫩綠的背景，再襯上花朵柔柔的散景，有種呼吸著早晨清新空氣的 fu ：



水邊的紅蜻蜓，搭配色彩單純的背景，很容易拍出一些感覺很有禪意的畫面：



但是，拍這些做啥呢？

我哪知？ 啊...反正...就「禪」嘛，「禪」的東西不是用說的、用想的可以明白的啦...

由此可見，有時光有氛圍是不夠的。如果只是拍好玩、拍爽的，自然是無可厚非，但一幅影像要能夠稱為作品，這個影像至少必須是對拍攝者有意義的，不然連自己都不知道在拍什麼的話，那到底是在拍個啥咪碗糕呢？

美麗花蝴蝶就像引人垂涎的美女，隨便怎麼拍都漂亮，可是灰頭土臉的小小弄蝶，沒有亮麗的外表，要想引人注目，只有靠情境的營造了。小小不起眼的弄蝶，是小菜手很喜歡拍攝的對象，牠像極了戰鬥機的翅膀構造，給人一種慓悍的感覺，讓我聯想到了中古世紀的騎士。於是，英姿煥發的站在色彩鮮艷繽紛、形狀像個小山丘的馬纓丹上，再搭配一點點仰角的取景，騎著駿馬、揮著長鞭，英勇瀟灑的白馬王子形象立刻躍然於畫面上，我彷彿還聽到了馬匹的嘶鳴呢：



假如換個場景，把弄蝶放在畫面較低的位置以加重一些沈穩的感覺，純綠色的背景，彷彿正望向蒼茫的天際，小小紅花形成的散景有如頭頂著一顆小小的紅太陽，沈靜肅穆的日本武士的 fu 就這麼悄悄出現了：



若單純就技術的層面來說，有些相片拿出來是會讓人笑破肚皮的：



這是一張快門速度不足又帶點手震的相片，甚至作為背景的花反而比作為主體的蜜蜂和蝴蝶清晰，但我卻仍然喜愛這一張... 因為，我清楚知道，這張相片不可能重拍一次，這個 fu 更不可能重來一次，反正也不是糊到不能看，說不定外行的人看到糊糊的蜜蜂還覺得有點動感呢～

提到動感，以網路上攝影達人的眼光來看，這張相片是該直接扔進垃圾桶的，可是小菜手卻將它視若珍寶：



首先，背影雜亂是個很大的問題，更嚴重的是蝴蝶拍得並不清晰，但小菜手最在乎的，卻是蝴蝶翅膀模糊的樣子，讓小菜手感覺到像舞蹈般柔順的律動，彷彿這隻蝴蝶就活生生的在我眼前。

當然啦，對於許多凡事講求焦平面一定要對齊蝴蝶翅膀的達人們來說，這種相片也是令人嗤之以鼻的：



但是小菜手偏偏特別喜歡這張相片的色彩和蝴蝶的姿態。除此之外，如果我沒拍過這麼一張相片，我永遠不會發現，原來有一個角度可以讓蝴蝶看起來如此可愛：





當然，這個觀點並沒有批評達人之意，只是小菜手個人覺得，對於新手來說，多方面的嚐試比對影像品質的要求來得重要許多。在現代社會中，影像的重要性已足以成為一種語言，先讓自己充分了解各種可能性、各種表達方式，再來探討如何提昇品質以達到自我的要求，不要一開始就用個框框把自己圈起來，而因此扼殺了創意的發揮及創作的樂趣。

沒有額外的素材作搭配，單純只拍攝一個個體的相片，有點像是素描，很基礎、很單純，但是想要拍得出色，卻是頗有難度的。可是偏偏小菜手拍的相片中，卻幾乎都是以這種類型居多... 舉個例子來說，底下這張相片，中規中矩的對角線構圖，色彩分明，主體清晰完整並且置於井字交叉點上，作為陪襯的另一朵花沒有糊到看不出來是花，葉子的色調溶入背景中，不會喧賓奪主，背景散佈著散景的光點作為點綴，讓畫面不致太單調，不敢說是什麼好作品，但至少算是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成果：



這相片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大問題，可是除了自以為妝點得很漂亮，看起來很舒服、很「自我感覺良好」以外，卻也看不出來它還能有什麼價值...

有時候，小菜手偶然心血來潮，很喜歡把花拍成這樣：



黑黑的背景、色彩強烈的花，看起來有一種冷冽的、酷酷的 fu ，但是這種相片，一樣是除了「自我感覺良好」以外，它的剩餘價值頂多是拿來去背而已吧... (插句題外話：寒冷的天氣在高山上拍花真的很讚，每朵花上一整天都是滿滿的天然露珠，從不幹作弊噴水這種缺德事的小菜手拍的花第一次有了水滴在上面，而且每棵蔬菜上也都是滿滿的露珠，看了就想直接撲上去咬一口～)

石牆上的花，應該算是常見的題材，也有一種特別的 fu ，讓人很想拍下去：



不過，這個 fu 算是什麼 fu ？ 我也說不上來。就好比到廢墟去拍美少女，也是很有 fu ，但是這個 fu 究竟要作啥？做罐頭嗎？ 這廢墟外拍的意義是井底之蛙的小菜手完全無法理解的。

小菜手有個習慣，只要拍了自己覺得很喜歡的相片，就會用印表機印出來，收進相簿、擺進相框，三不五時想到就看一下。這三張相片，小菜手個人覺得還挺滿意的，但是我完全沒有想要印出來的衝動。為什麼呢？ 就好比一齣戲，擁有超級華麗的佈景、道具、服裝，演員也都是夢幻級的超強卡司，可是...票房卻奇慘無比，因為...它沒有劇情...

如果要求每張相片背後都該有個故事，這麼做或許太沈重，但是作者將情感投注於作品之中，卻是一件好作品最基本應該達到的要求。畢竟，如果您不愛自己的小孩，別人又如何能從您的孩子臉上看見幸福的模樣呢？有了情感的灌注，作品便有了生命，作者與作品之間也才有了連結，透過這個連結，才能讓作者即便在 N 年後，也還能如數家珍的回顧當初與這張相片相遇時的情境。

到目前為止，這是唯一一張小菜手在觀景窗中就已經想要為它命名的相片：



除了活潑亮麗的色彩，一般人對於這個畫面或許覺得平凡無奇，但在小菜手眼中，它卻散發著不同的意義。透過觀景窗，我看見的並不是兩朵波斯菊，而是兩件飛揚的裙擺，曼妙的跳著一段熱情奔放的雙人舞。按下快門之後，這場別開生面的舞會，早已深深刻印在小菜手的腦海中，再也無法忘懷...

深入攝影之後，小菜手覺得拍照有點像談戀愛，好照片來自於攝影者與被攝者之間的互動、來自於攝影者對被攝者的愛：



不需要任何攝影技巧、不需要任何構圖，只要一個燦爛的笑容，就足以作為一生一世的珍藏...

每一張相片，就是一次極短暫的戀愛，不管相片裡面是人、是花、是鳥、是狗、是樹、是日月星晨、是鍋碗瓢盆、...，裡面都有攝影者深情的凝視、有與被攝者間的情感交流，因為愛，自然而然會盡全力把最美的一刻保留下來。我想，這就是攝影之所以迷人之處，也是讓人樂此不疲、廢寢忘食的最大原動力...

或許因為有這樣的體悟，小菜手特別愛拍有生命的東西，對於生命也產生了一些不同的想法。如同以前拍到只剩兩隻腳的蝴蝶，從這株倒地的向日葵身上，我並未看見生命的脆弱，相反的，我看見了堅持不懈的強靭生命力，即使倒地不起，也要繼續綻放最美的花朵：



於是，我將這張相片的飽和度拉到最高，讓黃色的花朵表現出好像要從畫面中爆發出來的感覺。

花要拍漂亮很容易，因為它原本就漂亮，但要讓靜態的花朵說話，需要攝影者不少的創意及巧思，而拍攝動物則相對容易得多。動物不同於花朵只能夠靠姿態來說故事，牠們還有眼神、有表情、有豐富的肢體動作，牠們自己就有說不完的故事，不需要透過你來幫牠們詮釋：













光是欣賞動物們可愛的模樣，就已經是趟令人心曠神怡的旅程，拍照似乎不再是重點了。尤其在觀景窗中四目交會的片刻，那份心靈的悸動，不是看照片可以體驗得到的：



雖然只有短暫的瞬間，但在眼神接觸的剎那，似乎整個世界的意義都變得不同了，彷彿世上所有的生命都成了一體。此時，再也沒有「它」或「牠」的分別，全部都變成了「他」... 當攝影者的心變寬廣了，便能夠很輕易的悠遊於「他們」的世界之中，瞭解他們的個性、感受他們的喜怒哀樂，盡情享受這與眾不同的奇妙體驗吧：





俗話說得好：「萬物靜觀皆自得。」用一顆自在、平等的心去觀照世間萬物，就會發現「美」無所不在，俯拾皆是攝影的好題材：



這是小菜手極喜愛的一張相片，每當看到這個畫面，心中便感到無比的寧靜、平和，靜靜看著它，以乎整個時空都凝結了... 但是，很難想像，這張相片幾乎只是一張「隨手拍」... 當時小菜手人在湖中的腳踏船上，船隨著水波搖來晃去，天鵝對著我們橫衝直撞、來回攻擊... 可是，小菜手卻因此得到了一張充滿「寧靜」的相片...

所以，只要有心踏入攝影的世界，根本不必煩惱沒有好照片可拍，真正該煩惱的是，當你在「對」的時間出現在「對」的地點、當你心目中的最佳畫面如電光石火般閃現的那一刻，你準備好了沒？

其實，攝影是科學與藝術的混血兒，既是門「技術」也是門「藝術」，講求的是理性與感性的結合，只要其中一邊沒有到位，你拍的相片就不會完美，拍得再好也總是會覺得裡面少了什麼。攝影知識、攝影技術、攝影器材固然很重要，但是對平凡如你我這種「攝影素人」來說，在這方面下再多苦功，頂多就是讓你的「到此一遊照」變得更有質感一點：





唯有懷著謙遜的態度，不停充實、不停擴展自己的「心」和「眼」，靈感才能源源不絕，相片才會展現更豐富的內涵、更強的生命力。攝影有如登高望遠，想要追求作品的深度，得要先改變視野的高度...



古人的嗜好，無論是琴、棋、書、畫，除了作為日常生活的調劑，都有修身養性的工夫在裡面，而攝影似乎也可以是如此，你用什麼樣的眼光透過觀景窗去觀察世界，如實反映了你用什麼樣的態度去審視自己的內心。瞭解得越多，越是感受到自己的不足，窺見世界的浩瀚無邊，才能體會自己原來是如此的渺小：



書法不是成就於會提筆寫字的那一時，攝影也不是只需要磨練到會按快門的那一刻，即使只是一個嗜好，也是值得花一生的時間去追尋、探索的。 小菜手並不奢望能夠在攝影上面有什麼成就，只有在心中暗自期許，有朝一日是否也有機會拍出一張讓人看一眼就想買下整本雜誌的相片：


(江村雄 攝，圖片取自絕色光影雜誌，如有侵權，小弟立即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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